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接了一通电话,那几分钟的温暖,到现在仍熨帖在心底最深处。 她们看录像的看录像,上课的上课,剩我一人坐在寝室里,灯光下,偎着被子,咀嚼章荣裴在日本辛苦留学的心绪。正是随着她的行程体会着回乡的感觉时,楼下喊我的电话。 披衣下楼,抬头看钟是八点。接过听筒来,一声“喂”,回答我的是那梦里魂里无论如何也忘不掉挥不去的声音,是那连外婆都听不出来究系她女儿还是她孙女儿的声音。妈妈呵,每次你要来电话时,我总是心神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企盼在心中燃烧。这几千里,隔了山,隔了水,那一份自幼里定下的母女情分却总这样神秘地在我们之间打转,或是我不展的眉头,或是我偷洒的清泪。一声轻唤,启开乡愁的大门,门里有亲人有故乡有我生死不变的爱。 母女俩只是聊天,家中,单位,学校,亲戚,朋友,就像两个久违的朋友,午夜不眠时拨下心底珍藏的号码,一点问候,一点安慰,让人感到自己仍被爱被关心着。 附 1996年11月13日 旧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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