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颗珍珠的故事

远程之星 2021-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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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珍珠的故事，告诉我任何事情事先决定再做，如果当初决定不了，就不要再回头了，尝够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否则便会有遗憾。还是追随沿途风景，享受“留得残荷听雨声”的人生生命过程，哪种更美？我找不到答案。在生命受到威胁，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时候。在孩子渐斩离开身边，头脑装满回忆的时候，我只静观花开花落，目睹生命绽放的过程。

那天晚上，时间还算，我收拾冲凉前摘下的珍珠耳环，手不小心一滑，一只耳环滚到了洗手盆，顺着水口滑下水道。洗手盆不是挂的，当初木质装的，48*80cm，进深 60cm，下面离地45，如果取下就要报废。我大叫一声：“老左，完了。”夫跑过来，说：“发生什么事？”我拎起另一只说：“另一只滑下去了。”他说：“下水道了，看看有没弯头。”说着，他用手朦住下水口御下软水管，我有点激动，抢过来抖了抖，结果当然很失望，除了一点臭渣渣啥也没抖出。下面硬水管直径约7cm，高出地面约13cm，平时一直硬的包住软的，如果不发生这事，我想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立即伏倒在地，他用手机打开手电筒送给我，下面有弯头，我的头沿着水管转了又转，由里向外看到了耳环勾子。那个时侯我撑在地上的肘子都痛了。钻出来说：“想办法吧，家里还有几条电线，你帮我剥了皮前面多弄几个勾勾，我试下行不行。”他说：“恐怕不行，铜丝太软怕勾不住。”我说：“家里原来有细铁丝，看看工具箱有没有。”他说：“看了，没有。”说着他去剪电线了。张开了周围的勾子，我重新钻进去了，憋着气。估计脸也胀红了吧，断断续续说：“我..那么…爱你，你就…上勾…吧.”说完用手撑住头，喘几大气，重新憋气左手撑地拿手机，右手重复去勾。勾子纹丝不动。钻出来抱住夫的脚，一脸无奈。“我帮你砍断水管吧。”他说。用了那么多年的水管，我突然也舍不得了。他看到了我的迟疑。说：“要么就端掉洗手盆，损失一仟多。”“砍吧。”我说。他走进厨房把刀取了过来。开始砍，可因为人高又有点肚子，水管挨着墙，他不好用力，要不用力砍下去，可水管渣片一个不小心就掉进水管，不要说耳环，就是戒指也没有希望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身子细细往下砍，渣片往外溅。费了一会功夫，我又重新钻进去，重复着那艰难的动作。“动了。”我一阵惊喜。他蹲了下来，斜着身子，“给手机我，我帮你照。”松了手机，我左手自动往下垂。真的很酸。动了几下，又不动了，洐然像刚走路的孩子，一个眨眼不见了。我泄了点气，钻了出来。看了看另外一只，又一股倔劲上来了。又钻了下去，夫依然斜着身子帮我照明管道，慢慢在我听到他在喘气了。我想算了吧，为难自己算了，还为难别人。 “我尽..最后…的…努力…吧，如果…不行，就算….和我….无缘.”我说着，因为累，右手开始抖了，勾子都不见了。我垂下双手，钻了出来。夫也费劲地站了起来。我们都出了洗手间，我坐了下来觉得没啥希望了，夫从阳台拿了一条细细的铁丝过来。我眼睛又开始亮了。“这个有用，你帮我弯一个勾出来。”他耐心地弯好了勾子。

我一骨碌又钻了进去，拔了拔水管屑子，扭了扭身子，又看到了勾子，动了几下，往下滑了一点，我屏住呼吸，左手往前扒，胸口撑地，右手缓缓伸了进去，不行，撑不住了，钻了出来。吸了吸气，夫说，“行不行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再不行，我放弃。”说着又钻了进去，他扭着身子。我重复着动作，用了新的工具，用手用力搅了几下，耳勾变换了位置。我小心伸了勾子里面，勾住子，重新屏了呼吸，身子随前右手慢慢升高扭了出来。终于勾出来了，我高兴地一把抱住了他。洗了洗耳环，好好地欣赏了一翻，念叨着：“还是有缘啊。”，“你那么喜欢，不就几百元钱吗？”“谁说的，1999，第一次去嫌贵，不舍得，第二次去，恰逢情人节活动，买给自己。”我答道。“早说嘛，早说我就下去买铁丝了。”他打趣道。我亲了亲珍珠，像久别重逢的孩子，又像失而复得的生命。他说：“你真是有毅力，要是我早放弃了。”“是的，有时不知为什么，越是难搞越想搞。”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做什么都还好，包括我们的家。”我说：“现在才知道啊，那是因为有你啊。”说着一起笑了。“赶快去洗刷吧，快十二点了。”他催促到。

我们散着步，天南地北地聊着，回到家准备洗刷，才发现珍珠耳环掉了一颗，一下子欢畅变得鸦雀无声，冲好穿着睡衣袍下小区了，小区没一人出没，风里带着丝丝绵雨，凉凉地，安静地有点害怕，我打着手机电筒，先靠右走一圈，重合后转身又靠右走一圈，刚开始腰是直的，什么都没发现，后来想想，若是有缘心就要虔诚，我在第二圈时弯着腰不放过每一个足印。居然发现了那颗闪光的珍珠，我在想，心诚所致，金石为开。或许是真的吧。门声一响，不见夫人，只闻其声，“找到了吗？”他问“你猜。”我答。他从房间走了出来，看我平静的语声与表情“应该没有。”他说。我走到身边。展开手掌：“当当当当。”从第一声念到第三声，一脸神气。“我算是服你了。”他回道。第二天便送去周大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