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孟武伯:鲁国的大夫,前文中曾向孔子问孝。(可点击查看“孟武伯问孝”) 子路(由)、求、赤:仲由(子路是他的字)、冉求、公西赤,都是孔子的学生。 不知:知,前文中曾解释过,原义为“谈论和传授......的经验”,在这里我觉得可以理解为谦虚地说法“不好说”或者“不必说”。
赋:fù,从贝从武。以征而收。南怀瑾先生认为,“赋”在古代包括了军事和同种的征调,乃财、政、经联合为一的制度,有时可以代表三军统帅中,负责后勤补给的联勤总务。 宰:古代县、邑一级的行政长官。卿大夫的家臣也叫宰。 孔子说:“仲由啊,一个具备千辆兵车的大国可以让他去负责军事赋税。至于他的仁德,就不必说了。”孔子说:“冉求呢,可以让他到一个千户规模的大邑、或者一个具备百辆兵车的大夫封地去当总管。至于他的仁德,也不必说了。”孔子说:“公西赤嘛,他适合穿上礼服,站在朝堂上接待外宾,与宾客会谈。他的仁德自然也不必多说了。”我回顾了一下“孟武伯问孝”,在想我对孟武伯是不是有偏见?结合本篇,我觉得或许孔子也有些看不起孟武伯,我之前对孟武伯问孝的理解应该问题不大。又想:孟武伯上次问孝,这次又挨个问孔子学生仁不仁,到底是什么意思?孝和仁都是孔子的主张,或许孟武伯真的就是在挑他的刺儿,“你主张孝、仁,你自己做的怎么样?你教的弟子又怎么样呢?子路他就是个粗人、就是个刺儿头,他有什么仁德?”孔子的回答,似乎还是毫不客气,看上去好像是避实就虚,顾左右而言它,实际上是告诉他:“他们都有自己的特长,放到合适的位置上都比你强!至于他们的仁德,我跟你说得着吗?你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你没法讲仁德!”“不知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知耶?”,“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其仁也”,应该也可以理解为“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他的仁德吗?”噢哟喂!这样的理解或许可以说明孔子反对把仁义道德固化、书本化、表面化,而是主张“尽到自己的本分就是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仁”(这真的又双叒叕可以请专家学者考证,写入教材了!!!)这样理解的话,前面几句的句读应该是:“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翻译过来就是:孟武伯问:“子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他有什么仁德?”孔子反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孟武伯呵呵了一声(心说“真看不出来”),说:“那你就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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