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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读原著 2021-12-27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之能,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先跟大家讲一个跟这一则内容相关的故事。

 《礼记·礼运》中有一段话,描述孔子参加鲁国在年终举行的祭典后的一番感叹,——

  从前,孔子参加鲁国在年终举行的祭典。祭典结束后,他出来在宗庙门外的楼台上游览,不觉感慨长叹。孔子的感叹,大概是感叹鲁国的现状。言偃在他身边问道“老师为什么叹息?”

   孔子回答说:“太平盛世的时代,以及夏、商、周三代英明君王当政的时代,我孔丘都没有赶上,我对它们心向往之。太平盛世的时代,天下是人们所共有。把品德高尚的人、有才干的人选拔出来治理天下, 人们之间讲究信用,培养和睦气氛。所以人们不只把自己的父母双亲当作父母,不只把自己的儿女当作儿女。这样使老年人能够安享天年,使壮年人有贡献才力的地方,使年幼的人能得到良好的教育成长,使老而无妻的人、老而无夫的人、年幼丧父的孩子、老而无子的人和残废的人都能得到供养。男子各尽自己的职分,女子各有自己的夫家。人们不愿让财物委弃于无用之地,但不一定要收藏在自己家里。人们都愿意为公众之事竭尽全力,但不一定是为了自己牟取私利。这样一来,阴谋诡计被抑制而不会发生,劫夺偷盗杀人越货的坏事不会发生,家家户户都不用关大门,这就叫做大同社会。

  如今太平盛世已经消逝了,天下成了一家一姓的财产。人们各把自己的亲人当作亲人,把自己的儿女当作儿女,财物和劳力,都为私人拥有。诸侯天子们的权力变成了世袭的,并成为名正言顺的礼制,修建城郭沟池作为坚固的防守。

   制定礼仪作为纲纪,用来确定君臣关系,使父子关系淳厚,使兄弟关系和睦,使夫妻关系和谐,使各种制度得以确立,划分田地和住宅,尊重有勇有智的人,但都只为自己建功立业。所以阴谋诡计因此兴起,战争也由此产生了。

   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周成王和周公旦,由此成为三代中的杰出人物。这六位君子,没有哪个不谨慎奉行礼制。但他们彰昌礼制的内涵,其出发点和实施原则跟其他人全然不同,他们以礼义表彰民众做对了事,以礼义成全人们讲信用的事,揭露人们有过错的事,把仁爱定为法式,提倡礼让。以礼义指示人们要遵循一定的规范。如果有不遵循礼义的人,在位的就会被罢免,老百姓把这种不按'礼’行事的人当作祸害。。这种社会就叫做小康。”

  《礼记·礼运》全篇主要记载了古代社会政治风俗的演变, 社会历史的进化,礼的起源、内容以及与社会生活的关系等内容,表达了儒家社会历史观和对礼的看法,呈现出了儒家政治上的最高理想。

   孔子和他的学生们自述其政治上的抱负,曾点用极具画面感的形象表达描绘出了礼乐之治下的大道之行的社会景象,充分体现了“仁”和“礼”的治国原则,孔子认为他的志向廓然明朗,致中和,说到了根本点上,也觉得曾点的理想社会与自己毕生追求的大道之行的盛世相一致,以此对他的回答最是赞同。

  对于其他弟子,孔子都是从做人做事方面教育他们,——做人既不能骄傲自满,也不能妄自菲薄;而做事,则是要精一,不论大小,都要一颗诚敬的心正视它,做好它。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个弟子陪先生孔子坐着。

孔子说:“尽管我比你们年长几岁,你们不要因为我年长就不好意思说。平日里,你们总说'没有人了解我呀!’,现在说个假如的情况,如果有人了解你们了,你们能做什么?”

  子路迫不及待地率先答道:“一个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几个大国之间,外有强敌环伺,内有遍地饥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人们勇敢善战,而且人人达礼。”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求,你怎么样?”孔子又问。

 冉有答道:“国土有六七十或者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让我去治理,比及三年,可使百姓饱暖富足。至于国家的礼乐教化,那只有等待贤德君子来实行了。”

“赤,你怎么样?”孔子接着问。

   公西华答道:“我不敢说我能做到,但我愿意学习,然后去胜任这样的事情:宗庙祭祀或者诸侯会见的时候,穿着礼服,戴着礼帽,做个小小的赞礼人。”

“点,你怎么样?”

  曾皙弹瑟的声音逐渐放缓,“铿”的一声停下来,放下瑟,站起来,道:“我想的和他们三人有所不同。”

孔子说:“那有什么,不过是各人说说各人的志向嘛。”

曾皙说:“晚春时分,暮春三月,换上了夏装,我和五六个成年人,六七个小孩,去沂水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歌唱,兴尽而归。”

夫子感叹道:“我是赞成曾皙的想法的。”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人都出去了,曾皙留在最后。

曾皙问先生:“刚才他们三人说的怎么样?”

孔子说:“也就是各人说说各人的志向罢了。”

曾皙疑惑,问:“先生为什么要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要倡导礼让,他的所讲一点都不谦虚,所以笑他。”

  “那么冉求讲的不是治理国家之事吗?”曾皙又道。

孔子说:“怎么能说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能成一个国家呢?”

“那么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之事吗?”

“宗庙祭祀和诸侯会见,不是国家的事是什么?如果像赤这样的人才只能做一个小相,小司仪,那谁又能配做大相,大司仪呢?”

最后,我们大家一起再读一遍: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之能,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唯赤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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