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深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不能满足康妮身体的需求,所以只能不断对康妮进行精神洗脑,告诉她要建立精神的联系。
最初,康妮觉得,这无可厚非,身体的需求原本就可有可无,她悉心照顾克里夫的生活,亲力亲为,帮助克里夫写作,可是康妮也发现,克里夫只是想成功,他不关心自己写了什么东西,只要那些东西能卖出去,他就很高兴。
成功,既是婊子,也是妓女。
时间一久,康妮烦不胜烦,再加上身体的不适,康妮有了情人,她和情人偷偷在伦敦约会,可是还是得不到身心的满足,因为她在情人身上,找不到精神的满足,内心的空虚依旧在折磨着她。
康妮想要一个孩子,克里夫也觉得没问题,只要孩子的到来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爱情,同时,他也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家业。
生孩子,必须要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这是康妮的心声,她希望能遇见那个人,于是一直等着。
直到有一天,她在园子里看到家里的守园人在洗澡,她觉得,那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想和他生孩子。
守园人是克里夫家的下人,是退伍的军人,曾当过军官,也受过好的教育,热爱自然,可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却经常操着一口土话,毫不虚伪做作。
和克里夫比起来,守园人真诚自然,不卑不亢,充满男性气概。
最终,康妮怀了守园人的孩子,还和守园人相爱了。
康妮想离婚,可是在得知康妮爱上了自己的守园人之后,克里夫勃然大怒,阶层的优越感,让他无法接受妻子爱上一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下人,他又用自己的“精神胜利法”数落康妮,说她是个自甘堕落的坏女人。
在克里夫的眼里,守园人一无身份,二无地位,连姓氏都是一个烂姓,根本就一无是处。
他讲仁义道德,却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在他的道德里,下人都是卑劣的,而只有他这样的贵族,才能被称为真正的人。
到了这里,社会发展带来的阶层优越感,已然胜过了人与人之间自然的、实在的自由和平等。
在拜金主义、物质至上者的眼里,钱的多少,物质的多寡,决定了人的贵贱。
在这种情况下,人异化成了缺乏感情、缺乏“灵魂”的机器,或者说“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