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 而已 愿你当真 愿你幸福 转发和留言,小编送红包 1 有人说,结了婚好。 有人说,不结婚好。 还有人说,结了婚,不结婚,都不好。 因为他们都会后悔。 今天,说俩人,尼采,福柯。 他们同一天出生,同样研究哲学,还同样都终身不结婚。 为何这么坚定,难道这样,就不会后悔了吗? 尼采生于1844年10月15日;福柯,生于1926年10月15日。 俩人虽然生在同一天,但并不在同一年,更不在同一个世纪。 差了82年。 但俩人都没活多大年龄,一个56岁,一个57岁。 那为啥我还拿他俩对比? 因为他们都不结婚,所以,让我感觉很好奇。 难道研究哲学的人,都不爱结婚? 结婚会妨碍研究哲学吗? 另外,作为后辈的福柯,还在1964年,自己38岁时。 一次演讲中,以《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为内容,讲述了尼采。 “我特别想到尼采无休止地与深度进行的长期斗争。 在尼采那里,有一种对理念的深度,对意识的深度的批判。 这种深度似乎是对真理的纯粹而内在的探究,而尼采揭示了它不过是哲学家的发明。” 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 福柯崇拜尼采这位前辈吗?福柯超越了尼采吗?福柯喜欢尼采吗? 最终,福柯是怎么理解尼采的? 仅仅因为,尼采宣布“上帝”之死后,福柯又宣布“人”也死了吗?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2 尼采的一生,看起来似乎活得很简单,也很平淡。 我是单指他个人生活而言。 1844年10月15日,尼采生于普鲁士萨克森吕岑附近,洛肯村的一个牧师家庭。 5岁时,父亲因患脑软化症去世。 1858年,14岁的尼采进入瑙姆堡附近的普夫塔文科中学学习。 6年后,尼采进入波恩大学攻读神学和古典语言学。 大学第二年,又转学到莱比锡大学继续攻读语言学。阅读了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深受影响。 1868年,24岁的尼采,在莱比锡结识理查德·瓦格纳。 也是在这一年,尼采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德语区古典语文学教授,专攻古希腊语,拉丁文文献。 但只做了11年,由于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煎熬。 在教了一年书后,尼采就被巴塞尔大学聘为古典语言学副教授。 就职演讲题目,就是《荷马与古典语言学》。 1870年,26岁的尼采创作《悲剧的诞生》(1872年1月出版) 同年3月,又被任命为正教授。 倒霉的是,在这一年的8月,尼采以志愿看护兵的身份,被安排参加普法战争。 结果在战场上传染了白喉和痢疾。 10月,尼采因病退役,回到巴塞尔大学。 1873年,尼采29岁。 创作《不合时宜的思想》第一部《忏悔者和作家大卫·施特劳斯》《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未完成,其片断后作为遗著出版)。 第二年,继续创作《不合时宜的思想》第二部《论历史对人生的利弊》和第三部《教育家叔本华》。 1876年,32岁的尼采,完成《不合时宜的思想》第四部《瓦格纳在拜洛特》。 2年后,又创作《人性的,太人性的》的第一部。 1879年,因为病重,不得不辞去巴塞尔大学教职。 辞职后,写《漫游者及其影子》,《人性的,太人性的》的第二部。 1883年,尼采39岁。 创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二部。 第二年又创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三部。 接着在第三年,创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四部。 1888年,44岁的尼采首次在都灵逗留。 乔治·勃兰兑斯,在哥本哈根大学开设关于尼采的讲座。 5月份,尼采开始创作《瓦格纳事件》《酒神颂》。 8月,创作《偶像的黄昏》。 9月,创作《反基督的人》 10月,创作《看哪这人》。 几乎每月出一本新书。 当人们都惊叹他的创造力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1889年,45岁的尼采疯了。 早在他宣布——上帝已经死了的时候,人们都说他疯了。 没想到,这回是真的疯了。 尼采被送往耶拿大学精神病院。 第二年,母亲护送尼采回瑙姆堡。其后,在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生活。但健康一直没有恢复。 同样,写作也再没有进行,甚至思考也已经成为无望。 11年里,就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1897年4月20日,尼采母亲去世。妹妹伊丽莎白将尼采迁移到魏玛 。 三年后,即1900年8月25日,尼采病逝,享年57岁 。 他留给人们一句话: “做你自己! 你不是你现在所是的任何东西,思想吧,欲求吧!” “在你必须跨越的生命之河上,没人能够替你搭桥,只能靠你自己,”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条仅供自己走的路。 它通向何方? 不要问,走就是。” 3 这就是尼采的一生,简单,平凡,思考,写作,出名。 最后发疯的一生。 他的后辈,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曾经指出: “尼采一生的主要特点是他脱出常规的生存。他没有现实的生计,没有职业,没有生活圈子。 他不结婚,不招门徒和弟子,在人世间不营造自己的事务领域。 他离井背乡,到处流浪,似乎在寻找他一直未曾找到的什么。然而,这种脱出常规的生存本身就是本质的东西,是尼采哲学活动的全部方式。” 但福柯,却不是这样。 福柯是在尼采死去53年后,与他相遇。 与尼采的天才无法可比。 当年27岁的尼采,已经是巴塞尔大学的正教授。而同样27岁的福柯,这一年只是一个讲师,在里尔大学讲授心理学。 那是1953年的一个夏日,27岁的福柯,从巴黎来到意大利度假。 当时正值“新小说”时代,正值“荒诞派戏剧”的盛期,也是人们积极进行新音乐探索的时期。 奇怪的是,任何小说、戏剧和新音乐都没能抓住福柯的心。 偏偏是一部80年前出版的论文集——《不合时宜的沉思》(尼采29岁著),深深地迷住了他。 福柯“在西维塔维齐亚海滨的阳光下阅读”,深陷在尼采的那本书里不能自拔。 他如饥似渴的兴趣令随行的同事惊诧: “倘若他不时在解说黑格尔或胡塞尔的话,我就会觉得这更符合我心目中的哲学家形象了: 没有带刺的概念,哪来的哲学。” 因为纳粹曾在十几年前,利用过尼采诸如“权力意志”和“超人”之类的观点。人们对尼采还是很为避讳。他的书人读。 但尽管如此,福柯仍为尼采的书而着迷。 度假游览的地方太多,简直忙不过来。但稍一得闲,哪怕只有半个小时,不管是在海边沙滩上,还是在咖啡馆的平台上,他都会打开这本书。 继续他的阅读。 事后多年,福柯曾经回忆:这次读尼采使我感到了一种—— “哲学的震动”。 他在20年后的一次谈话中解释说: “尼采是一种启示,我以巨大的热情研读了他,并与我的生活实现了决裂…… 我曾有一种上了圈套的感觉。 透过尼采,我变得对生活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了。” 而读完这本书后的第8年,福柯发表了他的《疯癫与文明》一书。 在序言中,福柯概括地介绍了他为自己规划的毕生事业,其中鲜明地折射出尼采在他的成长时期对他产生的深刻影响。 他简略地指出,他的目标将是: “以悲剧因素的恒常结构去对抗历史辩证法”。 “为此需要进行多方面的“探究——当然,首先是探究癫狂,将来还要继续写书探究梦和“性禁忌”以及“欲望的快乐世界”。 但所有这些探究,——他强调说,他都将“在伟大的尼采式探求的太阳照耀下去进行。” 他们俩个都认为: 人是由许许多多带有历史偶然性的规则、准则和规范塑造而成的。 而那些规则、准则和规范,又是由每个人都必须在其中成长的风俗、习惯和制度所规定的。 说到这里,我只好奇:为什么是尼采? 尤其是写《不合时宜的沉思》的尼采,在1953年8月西维塔维齐亚的阳光下, 对福柯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 4 现在,让我们看看福柯在遇到尼采之前的27年,是如何度过的。 1926年,10月15日,福柯生于法国普瓦捷的一个乡村家庭,父亲保罗是一个内科医生。 福柯与父亲之间的关系相当紧张。 他的原名是保罗-米歇尔·福柯,后来,他竟然放弃了保罗这两个字,而只叫米歇尔·福柯。 20岁,福柯考入巴黎高等师范学院。 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是法国最著名的高等学府。 福柯在这里接触到许多西方思想大牛,像古典哲学大师黑格尔,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权力意志哲学家尼采,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梅洛庞帝等。 其中,福柯最感兴趣的是梅洛庞蒂的存在主义。 梅洛·庞蒂当时也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教学,他对于存在主义和现象学的课程在包括福柯在内的一部分学生中非常受欢迎。 福柯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私人生活并不快乐,他患有严重的忧郁症,甚至企图自杀。 他受到一个心理学家的看护。 虽然如此,或者正因为如此,他对心理学非常感兴趣。 因此他不但得到了哲学的教育,而且还得到了心理学的教育,他甚至参加了这门学科的临床实践,在那里,他与路德维希·宾斯万格尔等思想家接触。 1948年,福柯22岁。 在索邦大学攻读哲学学位(老师就是他最喜欢的莫里斯·梅洛·庞蒂) 第二年,攻读心理学学位,获心理学学位。 24岁那年,福柯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他和他的同学们,一起加入了法国共产党。 但又与其他许多人相同,他因为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的情况,退出了共产党。而且他还与其他许多人不同的是,他从未参加过共产党的活动。 大学期间,他还在法国一所精神病院以心理学家的身份从事研究,并充当志愿者。 福柯表现出对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极大兴趣。 恰好他父母的一位世交雅克琳娜·维尔道就是心理学家,而雅克琳娜的丈夫乔治·维尔道则是法国精神分析学大师雅克·拉康的学生。 因此,在维尔道夫妇的影响下,福柯对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进行了系统深入的学习,并与雅克琳娜一道翻译了瑞士精神病学家宾斯万格尔的著作《梦与存在》 。 书成之后,福柯应雅克琳娜之请为法文本做序,并在1953年复活节之前草就一篇长度超过正文的序言。 在这篇长文中,他日后光彩夺目的写作风格已经初露端倪。 同年,福柯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部专著《精神病与人格》,收入《哲学入门》丛书,由法国大学出版社出版。 同样还是在这一年,他通过毕业考试,留校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教了一段时间书(大概有3年),但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因此他后来又离开了法国。 他的一个教师和朋友乔治·杜梅齐尔,为他找到了一个在瑞典乌普萨拉大学作为法国文化代表的职位, 27岁时,他在里尔大学讲授心理学。 此后,从1954年到1970年,他在乌普萨拉大学、在波兰华沙和在德国汉堡大学充当文化代表。 他还到过法国克莱蒙费朗第一大学教哲学,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生的最爱——丹尼尔·德菲。 但当时,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同性恋。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1954年,福柯在瑞典乌普萨拉大学担任法语教师,并开始撰写博士论文,即他的成名作——《疯癫与文明》。 1960年,《疯癫与文明》在德国得以完成。 这篇论文不仅帮助福柯顺利获得博士学位,而且被评为当年哲学学科最优秀论文。 更有意义的是,《疯癫与文明》是福柯成名之作,奠定了这位学术新星在法国思想界的特殊地位。 这一年,福柯34岁。 5 《疯癫与文明》,被人称为是一本在厚度和深度上都令人乍舌的大书。 《疯癫与文明》研究的问题及表达的思想,基本上确定了福柯思想的研究主题和立场: 一、关注边缘问题,关注边缘人物或非正常人的生活命运,像疯子、监狱中的犯人、麻疯病人。 二、思考权力的深层结构及其运作机制,探寻社会或文化权力的内在规训形式。 三、西方诞生的诸多知识学科如精神病学、心理学、犯罪学等都和权力惩戒密切相关。 在《疯癫与文明》中,福柯始终把前人所忽视历史边缘人物作为考察对象。 在福柯眼中,像疯子、监狱犯人等非正常人或边缘群体,一直被埋没在历史尘埃中。 他们始终被各种权力严格规训和严密控制,被各种科学话语跟踪研究和监管。 从来没有人同情他们,理解他们,更没有人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福柯认为,这里面隐藏许多权力和知识问题,绝非寻常,需要进行深入反思和探究。 1958年,32岁的福柯,由于感到教学和工作负担过重对,提出辞职,并于6月间回到巴黎。 两个月后,因为福柯在瑞典期间表现的出色组织能力,他被法国外交部任命为设在华沙大学内的法国文化中心主任。 这年10月,福柯到达波兰,不过他并没有在那儿待太久,原因倒也富于戏剧性:他中了波兰情报机关的美男计。 福柯从很早时候起就是同性恋。 就个人生活而言,这位老兄显然够得上“风流”的美名。 然而50年代正是东西方冷战正酣之时,两方都在挖空心思的相互刺探。 所以波兰情报机构乘虚而入,风流成性的年轻哲学家合当中计。 离开波兰后,福柯继续他的海外之旅,这一次是目的地是汉堡,仍然是法国文化中心主任。 1960年,福柯返回法国,在法国克莱蒙费朗大学任心理学讲师,最终成为哲学教授。 1961年5月20日,福柯顺利通过答辩,获得文学博士学位。这篇论文也被评为当年哲学学科的最优秀论文,并颁发给作者一枚铜牌。 还在福柯通过博士论文答辩以前,法国克莱蒙费朗大学哲学系新任系主任维也曼在读完《疯癫史》手稿后,即致函尚远在汉堡的作者,希望延聘他为教授。 福柯欣然接受,并于1960年10月就任代理教授, 2年后,克莱蒙-费朗大学正式升任36岁的福柯,为哲学系正教授。 随后,福柯发表《雷蒙·鲁塞尔》和《临床医学的诞生》。 2年后,又发表《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疯癫史》。 其后,每一年都有一部著作问世。 39岁,《疯癫与文明》。 40岁,《词与物》。 41岁,《事物的秩序》。 1968年,福柯42岁。 法国教育行政当局反思旧大学制度的缺陷,并开始策划改革之法。 作为实验,新任教育部长决定在巴黎市郊万森森林兴建一座新大学,它将拥有充分的自由来实验各种有关大学教育体制改革的新想法。 福柯被任命为新学校的哲学系主任。 但是,万森很快就陷入无休止的学生罢课、与警察的临街对峙乃至火爆冲突中,福柯的哲学系也在极左派的吵嚷声中成为动乱根源。 在万森两年,是使福柯感到筋疲力尽的两年。 44岁那一年的12月2日,对福柯来讲是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这一天,他走上了法兰西学院高高的讲坛,正式就任法兰西学院思想体系史教授。 进入法兰西学院意味着达学术地位的颠峰:这是法国大学机构的“圣殿中的圣殿”。 福柯开始积极致力于各种社会运动,他运用自己的声望支持旨在改善犯人人权状况的运动,并亲自发起“监狱情报组”。 以收集整理监狱制度日常运做的详细过程。 他在维护移民和难民权益的请愿书上签名;与萨特一起出席声援监狱暴动犯人的抗议游行。 冒着危险前往西班牙,抗议独裁者佛朗哥对政治犯的死刑判决…… 所有这一切都促使他深入思考权力的深层结构及由此而来的监禁、惩戒过程的运作问题。 这些思考构成了他70年代最重要一本著作的全部主题——《规训与惩罚》。 6 此后,福柯在各地讲学。 在日本,在德国,在美国,在巴西,在突尼斯,还在蒙特利尔,圣保罗,巴伊亚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以及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讲学。 1976年,福柯进入了50岁。 他的最后一部著作《性史》的第一卷《求知意志》在这一年的12月出版。 探究性观念在历史中的变迁和发展。 福柯对这部性的观念史寄予厚望,并以务求完美的态度加以雕琢,大纲和草稿改了一遍又一遍。 以至最终文本与最初计划相差甚大。 这又是一部巨著,按照福柯最后的安排,全书分为四卷。 分别为《求知意志》、《快感的享用》、《自我的呵护》、《肉欲的告赎》。 可惜的是,作者永远也看不到它出齐了。 夏说: 1984年6月25日,福柯在巴黎萨勒贝蒂尔医院病逝,终年57岁。 可怜的是,死因竟然是艾滋病。 但他的朋友和亲人,都极力否认他死于艾滋病。 福柯后来在美国待了很久,首先在水牛城大学,后来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福柯在旧金山的同性恋社群中,犹其在BDSM社群中的活动使他染上了艾滋病,因为当时人们还不知道这种病。 福柯的死使法国上下震惊。 共和国总理和教育部长称: “福柯之死夺走了当代最伟大的哲学家…… 凡是想理解20世纪后期现代性的人,都需要考虑福柯。” 《世界报 》《解放报》《晨报》《新观察家》等报刊相继刊发大量纪念文章。 思想界的重要人物也纷纷发表纪念文字: 年鉴学派大师费尔南·布罗代尔称“法国失去了一位当代最光彩夺目的思想家,一位最慷慨大度的知识分子”。 乔治·杜梅泽尔的纪念文章感人肺腑,老人老泪纵横的谈到以前常说的话“我去世时,米歇尔会给我写讣告。” 然而,事实无情,颠倒的预言更加使人悲从心来: “米歇尔·福柯弃我而去,使我感到失去很多东西,不仅失去了生活的色彩也失去了生活的内容。” 1984年6月29日上午。 福柯的师长和亲友在医院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 仪式上,由福柯的学生,哲学家吉尔·德勒兹宣读悼文,这段话选自福柯最后的著作《快感的享用》 ,恰足以概括福柯终身追求和奋斗的历程: “至于说是什么激发着我,这个问题很简单。 我希望在某些人看来这一简单答案本身就足够了。这个答案就是好奇心,这是指任何情况下都值得我们带一点固执地听从其驱使得好奇心: 它不是那种竭力吸收供人认识的东西的好奇心,而是那种能使我们超越自我的好奇心。 说穿了,对知识的热情,如果仅仅导致某种程度的学识的增长,而不是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尽可能使求知者偏离自我的话,那这种热情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在人生中:如果人们进一步观察和思考,有些时候就绝对需要提出这样的问题: 了解人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的思维方式不同的方式思考,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的观察方式不同的方式感知。 ……今天的哲学——我是指哲学活动——如果不是思想对自己的批判工作,那又是什么呢? 如果它不是致力于认识如何及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以不同的方式思维,而是证明已经知道的东西,那么它有什么意义呢?” 福柯的主要著作有《古典时代疯狂史》(1961)、《词与物》(1966)、《知识考古学》(1969)、《规训与惩罚》(1975)、《性史》(1976-1984)等 尤其以《性史》最为出名。 这套书共分三卷(本计划六卷)。 第一卷《求知意志》,也是最常被引用的那一卷,是1976年出版的,其主题是最近的两个世纪中性在权力统治中所起的作用。 针对对于弗洛伊德等提出的维多利亚时代的性压抑,福柯提出置疑,指出性在17世纪并没有压抑,相反得到了激励和支持。 社会构建了各种机制去强调和引诱人们谈论性。性与权力和话语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第二卷《快感的享用》和第三卷《关注自我》,是在福柯死前不久于1984年出版的。 其主要内容是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对性的观念,关注一种“伦理哲学”。 此外福柯还基本上写好了一部第四卷,其内容是基督教统治时期对肉体与性的观念和对基督教的影响,但因为福柯特别拒绝在他死后出版任何书籍。 家人根据他的遗愿至今未出版它的完整版本。 说真的,这个遗愿的确有的奇怪。也更让人匪夷所思。 若是比较起来,比他的死因更让人扑朔迷离,真假难辨。 但,随着福柯的去世。 尼采的“上帝”死了,福柯的“人”也死了。 不知道,在今天,还有什么活着? 福柯和他的终身伴侣德菲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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