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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 愿有岁月可回首

 Good寒雪 2022-01-06


2015和2016小年那天写下的文字。是记录,是回望,也是一种对往日岁月的惜别与难舍。

2015,小雪了

小雪了。接着就是大雪。小寒。大寒。年就要来了吧。

 家里红泥小煤炉、电暖扇、电热毯、空调、暖风机,都开始齐刷刷轮番登场了。

 这一年,特别的凌乱。渴望一场纯白。覆没下来让所有的记忆清空。

 常常,拿着一本书,眼睛看着字,思绪不知跑到了哪里?

 常常, 握着手机,心不知飘到了哪里?

 常常,听一首歌,泪就突然湿了眼眶。

 一晃眼,人就要去往中年了。还是单纯得像个孩子,充满着孩子气。

依然,会有傻傻的幻想,依然会傻傻地渴求一些温暖。

有时候,还是笑得很灿烂,还是哭得很伤感。

一个人说,写字真是不易。

莞尔:总会比真实的生活容易些。
总是感觉像一个孩子, 在十丈软红里迷了路。双脚深深埋进尘埃里,不知去往哪里?
一个人说:你一定是个复杂的女子?
不禁笑了:单纯的很。一直是个心性纯洁的人。
对方撇嘴:谁信?一个单纯的人能够写出那样复杂的文字。
我索性就沉默下来了。复杂的只是思想,内心还是一片纯白。
一个女子说,读你的文字有时候感觉精神充盈,有时候又有着无比的寂寞。
是的。就像一颗心,有时候昂扬,有时候黯淡。有时候喜悦,有时候伤感。

某晚,一个人推荐我看《101次求婚》。其实,之前我早已看过。而他,也看过。那份良苦用心,我怎不明白。
听见他伤感地说,真是特别感动,现实中一定不会有。我只能默然无语。后来,在微信对他说,我相信现实中一定会有。

我真的相信。或许,我就是那样傻傻的女子吧。
曾经读过一句话,说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爱谁。男人是有爱情的,男人只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好。深感如是。
其实,何尝不感激?那些一直一直的关怀,怎会不懂。却只是默默地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
我实在还是喜欢独自走在风里的感觉,我还是个不信的女子,我还是不能停靠、停留。
即使,那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决定,也不会草率承诺。

看似深情,骨子里却是薄凉的人。不会祈求永远,也不会伸手挽留。
曾经说过,一个野生女子的宿命就是一个人望断天涯路。
这个世界并没有我要的,我也不能给予这个世界所需要的。
我知晓,一直知晓。即使,所有人会爱我。今生,只会有一个人因为懂得我的好而愿意一直不放弃。
我并不觉得自己值得。然而,一颗心却是柔软的,尽管总是深藏在冷漠和寂落之下。
我并不是对自己很好的人。总是让自己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站在旁边束手无策。
我也想过拯救自己。然而,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精神还不足以
承担起如此的重担。
我不知道,那个清喜的自己何时到来。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不需要任何温暖和关怀。
我知道,另一个真正的自己会到来。所以,我愿意以荆棘为红花,以痛苦为蜜汁,愿意等。 

2016,边缘人

 小年了。似乎每年这天还有新年那一天都会坐下来想想这一年走过的路,心中总是涌动着、蓬勃着写作的欲望。

 我一直不能很好的解释自己。我一直不能给予自己准确的定位。我一直不能明确清晰地说出自己是怎样的人。我一直不知该将自己归入到哪一类人。

我对文字似乎有着天生的偏好,却始终和文学隔着很远的距离。比如和文人和文学圈都是不搭界的,我很少能够和人顺畅交流,基本都是自己阅读、写字,目不斜视地走在路上。很少有人和文字能够勾起我的兴味。我常常觉得自己看似睁着的眼睛其实大部分都是闭着的,看似很随和的外表下是比较疏离的、禁闭的。也不是想成为职业作家, 就是一种需要,为心灵寻求的一个出口。在我真不觉得艺术是一种独特和高尚的事业, 文学也好,绘画也好,摄影也好,实质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平复内心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首先就是为了满足自我的一种需求。就像某位女作家说的,写作是一种需要,是一种必须,是为了活下去的继续,
没有写作就不能活。对于有些人,写作真是与名利其他无关,就是一种天生的宿命。一本《论小品文》里曾说:“最上乘的文章是自言自语”,它“包含大部分纯文学,它自然也有听众,但是作者的用意第一是要发泄自己心中所不能不发泄的。这就是劳伦斯所说的'为我自己而艺术’”。还说,严格地说,真正的艺术家都是自言自语者。

这话虽然偏激,但我认为所有的艺术首先是为了满足自我内在,才能奢望技巧、品级、好坏。连令我尊敬的作家史铁生也说:写作因此与文学关系疏浅,或者竟是无关也可能。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唠叨;走得孤单寂寞,四下里张望;走得怵目惊心,便向着不知所终的方向祈祷。他自谦仅仅算一个写作者吧,与任何“学”都不沾边儿。他说,学,是挺讲究的东西,尤其需要公认。数学、哲学、美学,还有文学,都不是打打闹闹的事。写作不然,没那么多规矩,痴人说梦也可,捕风捉影也行,满腹狐疑终无所归都能算数。当然,文责自负。他说,文学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任何得意特别是失意者,赋闲者,自命怀才不遇的穷酸者,自恋者,梦游者,热情者有使命感者,也可能是妄想者,与编辑出版人员有私人关系者……都可一试,都有可能小示身手。他说,白昼的清晰是有限的,黑夜却是辽阔无边。何妨就把“文学”与“写作”分开,文学留给作家,写作单让给一些不守规矩的寻觅者。文学或有其更为高深广大的使命,值得仰望,写作则可平易些个,无辜而落生斯世者,尤其生来长去还是不大通透的一类,都可以不管不顾地走一走这条路。没别的意思,只是说写作可以跟文学不一样,不必拿种种成习去勉强它。

我大概就像史先生说的,是属于不通透一类,走得孤单寂寞、走得不明不白、走得怵目惊心,才这般需要文字。

一个非常要好的女朋友,性格非常耿直。她说,你的情感和文笔非常到位,可惜缺少一种格调。刚看你的文字确实可以痛、可以疯、可以哭,但久了就感觉切入点单一,太过狭隘,总是觉得文字里有着一个人的影子。你应该站在职业作家的高度,将视线放宽,跳出情爱的小圈圈。她说,你写得最好的就是书评和影评。她说,你要是格调再高,站位再高,你就是了不起的作家。真的,你很有潜质。

我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只有她能够直爽地、深刻地评价我。而这个问题我几年前已经意识到,纵观文学史几百年才出一个大师,很多人就是差在那一点点高度上,成为无名小卒。而那些大师们,就是比别人高出一点点,就成为巍峨的山峰。当你翻开一部文学史,那一个个巍峨的山峰反而小起来,你只觉每个人都是艺海里一朵小小的浪花,一转眼又被别的浪花淹没。很多艺术家一生都是在重复,这是每个艺术家的困惑。超越自己、创新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个创作高峰期,经过那几年,你自己都不能意识到再无法超越。早在前几年,我就觉得自己的风格形成过早,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别人说,不用看名字,单单看文字就知道是你。我知道,这是上天赐予我的1%单薄天赋,这几年我却始终在1%里流浪,始终无法突围,无法跨越。所以,我最近在读哲学,也准备读些自然科学、历史、经济学之类,扩宽自己涉猎的范围。我知道,自己这两年有所变化,可是之于文字依然不明显,但我自己感觉那种改变。我也是在冒险,在赌博,在抗争,期待自己在一年、甚至十年、二十年的某一天,能够豁然开朗,能够推翻之前的所有思想、认知,重新成为另一个全新的自己。这是需要运气的,真是不能强求。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足够幸运而已。

至于朋友说的,只是情爱的小圈圈。其实,我的文字看似出现你和我这样的字眼最多,可是,他真的不代表心中某个人。在我写的时候,他也不是某个人。我曾经半开玩笑对朋友说,他可能是主耶稣,也可能是释迦摩尼大佛。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对象,只是孤单心灵一种对人世的希望与安暖。

想起早前读过的一部小说,描写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的情感。他与她遇见时都是学生,彼此有好感,可能男的更喜欢女的多一些。当那个男孩抱着女孩的时候,女孩感觉不是他。后来,各自毕业,男孩当兵成为一名上将,女孩继续上学深造。期间,女孩又经历不同的情感,可是,她始终觉得对男孩还有想念。八年之后,男孩子又来找她,他们又走到了一起。恋爱的时光总是快乐的,也伴随着莫名的苦恼。不可避免的是身体的接触。他们在旅馆、在深夜的海边,在山上等等不同的地点时段做爱,男孩心中始终怀着颤抖的幸福。某天,月亮很好的夜晚,男孩和女孩在一个小山顶上做爱。从前到后,女孩都是睁着眼睛望着月亮和星星,后来女孩还流下了眼泪。男孩很受伤,给女孩留下一封信走了,很快和另外一个女孩结了婚。

当时,读完这一情节记忆特别深刻,也特别不能理解,感觉不可思议。如今,在这一瞬间突然惊醒,原来男孩觉得女孩对自己的情感不够专一,心中还留存着一个他无法抵达的地方。对自己如此炽热、疯狂的情感也不能完全拥有她感到的绝望,就像某个特别在意的朋友说的,她总觉我的眼神有着疏离和冷漠,深藏着另一个无法抵达的世界,让人感觉伤感。而我,或许和那个女孩一样,始终有另一个世界,它不存在于尘世,甚至不存在,就是不能让自己喜悦欢畅地行走。 所以,所写的那个影子不是爱情,是始终虚幻的存在,是对温暖的一种向往,是对未知的一种期许,是对永久孤独的一种补偿。

关于新闻理想,我也不纯粹是一个新闻人,只是这个工作岗位给予我的另一种身份。关于对音乐的喜爱,是某些时候对焦灼心境的一种缓解,虽然一直梦想着写歌词,迄今为止还未敢尝试写下一个字。虽然对于书法有着嗜好,也只不过是修身养性的一种消遣。虽然一直看似纸上谈兵的人,却是执行力、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对于工作、对于喜欢的人事,从来不似文字上表现的那般纠结、多愁善感,总是不遗余力,一味付出,从不计较得失。这是很多人说我人和文字不符的缘由。就像黑夜和白天,在我身体里同时奔流、撕扯,却又是那么完美地相互补偿。一直以来,对所走过的岁月,从未有过任何遗憾和后悔。所以,无论在那条路上、哪个角度我都始终是一个矛盾的边缘人。然而,最可欣慰地是能够始终秉持初心,怀着悲悯的心情,去认真的,仔细地,庄重地珍爱每一寸时光。

2017,一如既往,以一颗柔软的心去对待世间万物,去遇见有趣的灵魂。惟愿所有的过往都值得我们回首,惟愿有美好的回忆能够陪伴着我们至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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