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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 做一只飞翔的小刺猬

 Good寒雪 2022-01-06

【场景一】
 
每年的大年初一,总是要落下字句的。心,总是要回归文字的。在文字里问答,清洗,释惑,回望,谅解,期许,远展。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有些迫不及待,比往年早了很多。

自去岁禁烟花爆竹起,年关耳畔清净很多。从安静的睡梦中醒来,只有零星的爆竹声稀落地传过。飞翔的刺猬这个词便那么顺理成章地来到唇边。于是,就以此为题开启新岁的第一篇。


【场景二】

小院最大的好处是接地气,无论什么时候、地点抬头,眼睛总能接住头顶那一片天。最大的不好是年关收拾、贴春联太累。今年,孩他爹除夕还在单位工作着,贴春联成为家里大事。

刚过十二点,婆婆便催促絮叨着。大门口的春联让我找人帮忙贴,怕太高我和孩子贴不了。我也想好了几个可以帮忙的朋友,最后,看着比我整整快高两头的儿子,就觉得一切不是问题。在我不停地鼓励下,十七岁不经世事的孩子终于把所有的春联、门联贴好,期间耗时近三个小时。

婆婆高兴地说,没想到把孙子带到会贴春联了。一晃眼,都这么中用了。看着婆婆喜悦的样子,心里禁不住想,老人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呀,孩子们的成长,进步,一点点地付出于她们皆是莫大的喜悦与满足。

或许,人老了都寂寞吧,生活贫乏,亲情成为她们最深的牵挂和最后的慰藉。愿我们每个人无论再忙,都要常回家看看,多陪陪父母。


【场景三】

除夕,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问候。这位朋友几年了总是在除夕这天打来电话。于我这样疏落的人,难得有人记得我。我常常想,自己便是这样的人,在江湖走过,却很少留下痕迹,零星留下的也是道听途说的传言。因为,自己不是很热络的人,也因为每天忙忙碌碌,工作间歇想要读书,想要写字,想要行走,还想要听歌曲、画画。于是和她人便联络极少,很多时候,总是一个人凌乱的舞步,不停地旋转着。

即使这样,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朋友小心体谅着我的“淡漠”,从不曾忘记联系。这些,从未说与人知,却一直倍加珍惜地藏在心灵的最深处。想起今年故去的一个朋友,年年正月初一给我打来电话。每次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老家风吹过的声音,阳光落下的轻响,还有声线里的那份真诚与执着。近二十年从未间断。而自今年开始不会再有,以后年年都不会再有。那一刻,想起这些,心下不觉茫然,没有了方向,禁不住潸然泪下。

我知道,人生时日有限,已然不能挥霍,我们分分秒秒应当捧着一颗倍加珍惜、感恩的心,去面对那么些对我们热爱的人们,这样才能够多些出口,少些憾恨。

愿我们今生相见,来生依然是朋友。当应,当如,当是。


【场景四】

 已经近二十年不看电视,每年的春晚必定要准时地坐下来。每年都是睡睡醒醒,走马观花、隔三差五地看。今年,毫无例外,依然没能坚持到最后。唯一记得的是看见了菲。

岁月从来败世人,无人幸免,菲也不例外。芳华已然逝去,灵性也大不如前。曾经的小仙女,已然敛了翅膀,回归人间。然而,我依然看见那份高冷背后的温情,那份小女孩般的率真与坦然,那份稀少的、与年纪不相符的羞涩与美丽。


生活就是这样,陷落期间被染的人越来越黑,越来越面目全,越来越躁动不安。那些目不斜视,纯然挣扎,坚定如一的人会越来越纯白,越来越安静温和、适宜自如。

愿我们,无论走多远的路,无论遭遇多少荆棘与夜晚,都能够纯白如少年。

【场景五】

驻村生涯已然结束。从不穿平底鞋的自己,现在穿上高跟鞋就像踩高跷,渐渐喜欢上低跟的舒适。半年来也几乎没有逛过街,买过衣服,腊月二十九,儿子自告奋勇陪我逛街。仿佛,几年了都是这样,总是在二十九,或者三十这天上街。总是在这样的日子,想着这样风里雨里一年,一件新衣服也不买,有着诸多委屈似得。

儿子大了,小嘴就像摸了蜜糖,常常逗我开心。诸如,我妈穿什么都好看,诸多我妈长得好看,最后归结为,妈给个红包。即使知道他是花言巧语,还是很开心很开心地走进他设下的“圈套”,还是爱他爱得不知如何是好。


2018年,花衣裳要穿起来,字依然要写起来,像飞翔的刺猬一样,轻轻灵灵地飞,热辣辣地活,开开心心地过。

【场景六】

关于其他。那些已然到来的,即将到来的,正走在路上的一切。

我想,今天的我们应该具备接住的能力。且行且惜,且过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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