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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高官对道教的奇葩见解!

 为什么73 2022-01-10
龙虎山道教 2022-01-10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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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的一些思想在传播过程里,偶尔会遭到误解,即使部分身居高位的文人士大夫也难免如此。我们来看宋代的小部分文人士大夫是如何误解《道德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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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开、石介

宋太宗时,曾官至殿中侍御史、崇仪使的柳开声称:

“老、佛之徒,起于夷,夷谓极于教也;至于中国,则莫及其父子君臣之道焉。”

佛教是外来宗教,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柳开却认为道君学说不属于华夏而属于夷狄,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其实,他之所以得出这种违背常识的结论,主要是为了达到贬低、排斥道君思想,以华夷之辩的思想来维护儒学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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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介提出了自己的“中国”观念。在他看来,只有九州岛之内,推行儒家伦理的地方才能称得上“中国”,反之,则为夷狄,正所谓“非二十八舍、九州岛分野之内,非君臣、父子、夫妇、兄弟、宾客、朋友之位,皆夷狄也”。

北宋前中期的柳开和石介之所以批判道君思想,斥道君为夷狄,一方面“儒门淡泊,收拾不住”的局面;另一方面,当时民族矛盾尖锐,夷夏问题突出。这样的批评只是自说自话,违背常识的造作。(请参考北宋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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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苏轼

在《近名论》中,范仲淹肯定了崇尚名节和名誉的思想,批评了他认为的道君贵身轻名理念。范仲淹认为,对个人而言,如果君主和士大夫重视名誉,为人处世就会有一定底线,不会残暴不仁,胡作非为;若“人不爱名,则虽有刑法干戈,不可止其恶也。”人们不爱惜名誉,虽然有刑法和国家暴力机器,也不能遏止邪恶。对国家而言,如果人们都像道君说的那样,爱惜一己之身甚于爱名,人们就不会因为名节而为国家赴汤蹈火了国君也很难再用名利赏罚控制社会了,他指出:

道君曰:“名与身孰亲?”庄子曰:“为善无近名。”此皆道家之训,使人薄于名而保其真,斯人之徒,非爵禄可加,赏罚可动,岂为国家之用哉?我先王以名为教,使天下自劝……人不爱名,则虽有刑法干戈,不可止其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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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在嘉佑五年(1060)前后所写的《韩非论》一文中,反对道君非议仁义礼乐,认为道君之言“虚无淡泊”,“欲置天下于无有”。在他看来,道君学说就是异端,其不仅不足以治理天下,还会成为残忍刻薄的法家思想的源头,从而危害天下,他说:

仁义之道,起于夫妇、父子、兄弟相爱之间;而礼法刑政之原,出于君臣上下相忌之际……今老聆、庄周论君臣、父子之间,泛泛乎若萍浮于江湖而适相值也。夫是以父不足爱,而君不足忌。不忌其君,不爱其父,则仁不足以怀,义不足以劝,礼乐不足以化。此四者皆不足用,而欲里天下于无有。夫无有,岂诚足以治天下哉!商鞅、韩非求为其说而不得,得其所以轻天下而齐万物之术,是以敢为残忍而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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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的仁义礼法,来源于夫妇、父子、兄弟之情,君臣之义,而道君却不以君臣、父子之情义为念,这就使儒家的仁义礼乐失去了存在的根据。商鞅和韩非正是根据这一点,所以才创造了残忍刻薄的法家学说。秦用法家思想治世,以致生民涂炭,二世而亡。因此,在批评法家思想的同时,也应对其理论源头——道君思想加以警惕和排斥。

如果真的如苏轼所言,国君仅用名利赏罚来控制社会,那和他们自己认为的“韩非子”,又有什么区别呢。相反人们不沉溺在外在的名利里,以“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道德禀赋去生活,才能更好地遏止世间的恶,而不是再加一层可能的枷锁

(参考文献:王耀辉. 宋儒非老思想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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