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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苦仃（十二） 清泉||江苏 苦仃顾盼自豪地告诉姐姐，他在学校里各学科都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没有挂科的。马上要放寒假了，很快又可以和姐姐团圆相聚了。电话里苦仃还问姐姐什么时候生产。他这个做舅舅的要精心准备些礼物作为见面礼。即将问世的婴儿也无疑成了苦仃生命中不可忽视的人。从姐姐的身上，他得到了爱的启迪：爱的作用力是相互的。他必须要像姐姐一样去疼爱。 玉玉听了弟弟的话，心里暖暖的。她总算没有白疼爱这个与她毫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弟弟。其实，自从苦仃被父母接养以后，她就把苦仃当作了亲弟弟。有没有血缘关系已经显得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姐弟俩彼此的互牵互挂、互怜互惜。 她自言自语地对腹中的胎儿说：“小宝贝，还不快谢谢你这个有情有心的舅舅。” 玉玉期待着与腹中婴儿的见面，期待着与电话那头弟弟的见面，期待着与苦尽甘来的生活见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与煎熬，玉玉终于躺到了推向产房的病床上。虽然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尽量把心态放松到极致，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显得有些焦躁与不定。 此时，玉玉的心里会不会望眼欲穿，会不会怅然若失。因为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没能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个是她寒彻心扉的薛小强，而另一个则是她魂牵梦绕的苦仃。爱与恨无尽无休地交织在她的心底。爱又爱得那么深情，恨又恨得那么沉重。他们三者之间的命运组合成了一幅多灾多难的凄婉画卷。每展开一点，既有欣喜的美丽，又有悲哀的不堪。 产房内呱呱坠地的啼哭声把玉玉所有的焦躁、不定、失落、惆怅都叫停了。玉玉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换来了两个健康新生的婴儿：一个男婴，一个女婴。玉玉无疑成了儿女双全的妈妈。不知道这天大的喜讯，苦仃听到了以后，会产生怎样的心情反应。只可惜，两个新生婴儿的啼哭声也没有喊来赐予他们生命的爸爸——薛小强。此时的他不知道在哪里寻欢作乐、放荡不羁呢！ 在两个婴儿出生后不久，苦仃打来了电话。这也是他和姐姐事先预约好了的。接电话的不是玉玉，而是玉玉的婆婆杜兰娟。 杜兰娟难掩内心的喜悦告诉了苦仃母子平安，且产下了一男一女双胞胎。名副其实的双喜临门。 听到这一消息，电话那头的苦仃果然不出所料。他在为姐姐庆祝，也在为自己庆祝。庆祝姐姐享有了作为母亲伟大的权利，庆祝自己拥有了外甥、外甥女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他——苦仃，衷心地祝愿姐姐能在这两个刚出世的婴儿的陪伴下，生活快乐每一天。 病房内温馨而甜蜜，病房外却充满着愤怒与谩骂。 原来，玉玉来医院生产的事情，杜兰娟吩咐薛大拿打手机联系薛小强，可打了N次，薛小强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这可把薛大拿气得血压升到了严重超标，浑身也直渗冷汗。嘴里接连不断地说：“没救了！没救了！玉玉生产是孩子奔生，娘奔死的事情，他都不沾边，还是个人吗？姓薛家的败类！姓薛家的败类！” 杜兰娟看到薛大拿气得如此大发，说：“你别气坏了身子！玉玉母子不是都平安了吗？他爱咋嘀，就咋嘀吧！他就是四处游荡的浪人，跟荒岛上的野人有何区别？” 玉玉善待公婆，公婆也没有亏待过玉玉。如果薛小强能痛改前非，洗心做人。玉玉的生活岂不是更加美满。只可惜，她嫁的那个薛小强并不能随她所愿。 在医院待了两天，玉玉就带着两个小可爱回到了家。薛家也因这两个生命的到来而增添了许多快乐和生气。就像院子里那棵粗壮的银杏树在夏日情怀的感召下显示出了旺盛的生机。两个躺在襁褓里的小家伙律动着生命的希望。而高大粗壮的银杏树则繁荣着生长的青春。 玉玉打电话给苦仃，让苦仃给两个小孩取个名字。苦仃想了想说：“男孩就叫欢欢，女孩就叫畅畅吧！ 一个欢欢，一个畅畅。玉玉感觉这两个名字取得有韵味，有深意，就愉快地答应了。 欢欢、畅畅的满月宴在玉玉的屈指数日中来临了。 薛家是宾客如流、高朋满座。锣鼓震天响，爆竹传四方，礼花映清空，喜庆盈华堂。 薛家是大户人家，薛大拿是村支书，薛小将又是凤尾镇一把手。村中不乏多有看人头、势利眼、攀权附贵之人。因此，只要能沾上亲、带上故的人都纷纷前来祝贺。祝贺薛家人丁兴旺，喜添金童玉女。 那些沾不上亲，带不上故的，就拉关系，走后门，找理由，变着法赶来表示心意。原计划安排的六十桌客人，现在是八十桌也难以为坐了。 薛大拿忙乎得屁股不沾椅凳，茶水未进一口，赶快安排人手添桌子、加凳子、摆碗筷，让客人们快快落座。在凤尾镇，有一句话叫站客过意不去的。 薛家的满月酒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拉开了庆生的序幕。 参与筵席的人是龙吸虎吞，饮啖醉饱。一番海吃海喝之后，众人如鸟散，身后留下了一片杯盘狼藉、残羹剩菜。 这么大的喜事苦仃当然不会错过。 为了赶上外甥、外甥女的满月酒，苦仃足足准备了两三个星期。 他给欢欢、畅畅买了大包小包营养丰富的各种品牌的高级奶粉。而这些都是他委托朋友从国外空运过来的；还买了很多科技含量高、儿童见了就爱不释手的各式各样的电动玩具。总之是煞费苦心。苦仃看着两个小可爱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的早年，心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酸楚。他希望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能在姐姐的精心呵护下健康快乐地成长。不再像他一样生活得如此命运多舛，时运不济。 （未完待续）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马发军，男，笔名清泉，江苏省常州市小学语文高级教师，江苏省市作家协会会员。乡土文学全国抗疫征文大赛二等奖。平时喜欢畅游书海，激悦文字；任心灵在文字里自在游走，任思绪在文字中自由放飞。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无 之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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