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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奇案:男子回家,见房门虚掩有蹊跷,一盘鱼头汤引出了伦理案

 老大姐嗨 2022-01-12

明朝崇祯年间,浙江淳安县城有一户打制金银首饰的匠人,小伙子名叫冯成,今年二十八岁,为人善良忠厚,长得也是年轻俊秀。家中独门独户五间瓦房,不算有钱,也可谓小康人家。

有一年,有位外出逃荒的老汉,领着全家人流落到淳安县城,老汉因为连日奔波,夜受风寒,病倒在了破庙里。

恰好冯成从破庙经过,见老汉病情严重,十分同情,于是就拿出自己身上的钱财为老汉请了郎中买了药,并亲自为老汉熬药护理,一直忙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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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有一女儿名叫香云,寻父找到破庙里,见女儿来了,忙叫其跪下为恩人叩头致谢。

冯成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在危难处,是谁也不会见死不救的,礼就免了吧”

这香云见冯成人长得英俊,心地又善良,一时失神,便呆楞楞地瞅着冯成,心中也有意将自已终身托付与他,但却难以启齿。

老汉看在眼里,明在心上,也把女儿这件事暂搁在了心里。

半月后,天一直下雨,冯成无法出门揽生意,就呆在家里发愁。突然,只见雨中一男一女淋的浑身湿透地走进冯成家,冯成一见,竟是破庙里认识的那位老汉和女儿香云,随即连忙让二人进屋内敬茶赐座。

老汉将身上擦洗干净后,冯成又将自已一身新衣服给老汉穿上,老汉也没客气,穿上后便问道:“冯公子家还有何许人?”

冯成答道:“小生自小父母双亡,独自一人空守这穷家门户,平日里就靠会制金银器活为生。”

老汉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又问道:“可曾婚配?”

冯成回道:“穷家门户,还无人前来说媒。”

老汉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乃彭城人,因洪水毁了家园,逃荒至此,如今在此无亲无故又流离失所,想把女儿香云托付与你,公子若不嫌弃,请收小女为妻。”

冯成闻言,心中惊喜,但又觉的太突然,迟疑了片刻回道:“如果香云不嫌家中穷酸,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老汉见女婚事定下心中非常高兴,而冯成见状,也忙备了一桌酒菜,留老汉父女,住了一夜,并商定了娶亲的日期。

冯成家祖坟在乡下,那里还有几间原是仆人看坟住的房院,已多年空着,冯生就派人把房院修缮妥当,让老汉一家搬进居住,没过多久,便风风光光的与香云完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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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俩口婚后相敬相爱,日子过的很是快活,而自从冯成娶了香云后,其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红火。

但唯独二人结婚两年了,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香云心中十分内疚,就劝冯成纳妾。而冯成爱香云情深似海,根本没考虑那些生儿育女的事。

又过了几日,冯成去外省做生意,香云一人在家闷慌,就回娘家住了几天。

半年后,冯成赚了许多银两,返回淳安,回到家时已是夜半时分,在门外叫了多时,不见香云出来,一推门户,那门却是虚掩而闭,进了内室,却见床帐下垂,床下还有一双香云平时穿过的绣花鞋。

冯成以为妻子劳累过度,正在酣睡,就将手伸进爱妻被中企图调逗于她。哪想手刚伸进去便惊叫一声缩了回来,原来被中盖的竟是一具无头女尸!揭开被子后,却见妻子脖胫空空无头,刀口处更是鲜血淋淋……

他扑在床上号啕大哭,闻声赶来的左右乡邻见状,也是议论纷纷!

天明,岳父一家闻讯赶来,岳母拉住冯成衣袖大喊:“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嫌我女儿不

会生育,定要娶小,却设毒计害我女儿,你快还我女儿命来!”

而老汉以及妻弟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拖住冯成便向县衙县走去。

淳安县知县高俊受理此案,查看了香云的尸体,又看冯成住的地方,都觉得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随即,就升堂问案,冯成将出去半年做生意,夜里回家发现妻子尸体的情况详细诉说一了一遍。

而香云母亲却证言道:“半年前,女儿曾向我提过,不会生育及冯成娶小一事,这分明是他已有新欢,谋害我女儿,望知县为小民作主严惩凶手!”

知县闻言,一拍惊堂木呵道:“你这刁民,还不从实招来,非要用刑才肯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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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差役送上茶来说道:“大老爷用茶!”

知县生气地骂道:“狗奴才,本府审案时,不得……”话没说完,却见帐后师爷端一茶碗,揭盖用手指指碗内。

知县见状,揭开茶杯盖子,空碗中有一纸条,上写:“收监退堂”四个字。随即,知县便命差人押冯成入监候审,退堂议事。

在后厅,师爷告诉知县:“大人,我看此人冤枉,怕你动刑,所以让你暂且收监。”

知县闻言,不解道:“为何说他冤枉呢?”

师爷道:“如果说丈夫另有新欢杀害妻子,那凶手必然杀后脱逃,反而守着妻子,放声大哭,以至招来众人押他进衙门,我看其中必有问题。”

知县一想,觉得师爷说的有理,顿时心生一破案计谋。

第二天,知县命几名差公到城中所有义庄,询问近几天都替何人何家出殡料理丧事,在办理丧事中,有谁家可有疑怪之处。

待查后得知,唯独城东豪门首富的钱员外家,三天前,死一女佣,葬时,棺木早己封闭,并不让为死者整容,而草草埋于后山乱坟岗上。

知县见状,赶忙命差人连夜挖坟起棺,打开棺盖,却见棺中只有一个女性人头,知县与师爷恍然所悟都觉案情大白,可以定论。

随即便着差役从狱中解出冯成,当堂提请冯成认尸,冯成左右看那女子的人头后说:“这不是我妻子的人头,我妻乃是双眼皮,这头却是单眼皮的。”

高俊和师爷大失所望,惊奇地对冯成说:“人命关天,不可草率,你要仔细认才是!”

冯成回道:“小的与爱妻同床数年那人头确实不是我妻子的,还望大人明察。”

晚间,厨子见知县与师爷,日夜办案,甚是劳累,就杀了二尾鲜鱼为他们做夜宵。

酒菜端进书房,知县正有点饥饿,就同师爷同吃起宵夜来。桌上摆上四菜一汤,一菜是红烧瓦块鱼,一菜是清蒸鱼身,二道素菜是蛋炒苦瓜和清笋片菜,汤是鱼头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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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和师爷边吃边喝边思考,仍是百思不得其解,酒过三巡后,师爷想喝鱼汤,勺子刚伸进碗,突然大叫声道:“这就对了。”说着将鱼头盛到清蒸鱼身的盆子中合拢鱼身。

知县一看眉头舒展,颇有启发地说:“依你之见,可是身首分离的一桩命案?”见状,知县又用筷子拔弄着鱼头,沉思良久。

然而那鱼头与鱼身不是一刀之割,却是怎么那也合拢不在一起,不是头上多就是身上少。

知县见状,也拍案叫道:“这恐是二命奇冤,不过还少个鱼头。”

厨子正好送饭进来,道:“小的将那鱼头留下自己食用,如若大人要食,小的马上送来。”

知县笑道:“不要,不要,多亏你做的四菜一汤,让老夫茅塞顿开,案情总算有了眉目。”

第二天,升堂问案,高俊当堂让差役取来女子人头按在死尸上,却出现了昨夜对不上鱼头的情况,当场验尸官报道:“人头与尸身不是一人。”

当即,又押上冯成认尸,冯成看了尸身上妻子穿着的衣裙,回道:“尸身是我妻子的。”

知县让差役解开尸身上的衣裙问道:“冯成,这回你可要仔细认,不得有误。”

冯成仔细一看,那尸身上全是皱纹布满的老皮,而且左腿上也没有妻子那颗红痣。于是,又回道:“大人,刚オ小生只顾那衣裙,如今看这肉体,方知不是妻子尸身。”

验尸后,知县和师爷总算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方又依计行事,派化了装的衙役按照殡仪馆死人名单,分别潜伏在钱员外家和王村那户可疑的屠户家周围。而高俊又亲自化装成测字先生在屠户家周围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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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屠户问测字先生:“你测的字灵验嘛?”

测字先生说:“如不灵验,分文不取!凡人之祸福,我一验而知,不过从你面上看,近日可有杀身之祸,牢狱之灾,不破,恐难躲过中秋。”

王屠户见测字先生说的头头是道,见四周无人注意,就将高俊拉进内宅并关上了肉铺大门,准备又让测字先生测个明白。

测字先生问道:“你要测财运,或是灾凶?”

屠户说:“看近日有何灾凶。”

测字先生放出笼中鸟,那鸟儿朝王屠户点点头,又朝纸签啄去,啄出一张纸牌直写着一个“分”字!

测字先生故作惊恐的吓道:“此乃凶签也!这人刀二字合并,必会杀人掠货,你前五至十日内可杀……”

那屠户闻言,忙堵上测字先生的嘴,说道:“下测,往下测。”

那鸟又扇了两下翅膀啄出一个“贪”字,先生又说:“不好,贪得无厌,为了贝,宝贝的贝泛指金银财宝,你如今可有图财害命之凶祸。”

鸟儿最后一次啄出一“户”字,先生更加惊讶地问道:“户字砍了头,就没了人命,成为死尸,这死尸人头,可是凶难劫数,藏头必遭大祸。”

王屠户面色惨白地问道:“依先生之见,可有免灾消祸的解救良方?”

测字先生说:“只有让人头合尸,冤魂尚可谅解。”

测完字,王屠户取出二两银子付于测字先生,并且嘱咐他,不要对外说此算命之事!测字先生连连点头,转身走了。

带回去后,知县又加派三人,到乱坟岗注意动静,却见当夜有人拿一小包和铁锹,掘开坟墓,掀开棺盖,放进一颗人头,正要走开,就被差人拿下,送往了县衙。

知县连夜审案,审出一桩案中案,前来掘墓的正是王屠户,那王屠户押上公堂后,开始极不老实,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承认。

高知县气得一拍惊堂木道:“抬起头来,可还认得本官乎?昨天本官还为你测字呢?”

那王屠户抬头一看,全身像泄了气的气球,软瘫在地,当即王屠户也不再隐瞒,拱出与邻居张寡妇通奸的事情,那张寡妇婆母见状,多次劝说,但张寡妇就是不听。

一天婆母拿出一颗祖母绿的钻石对媳妇说:“只要你从今改邪归正,奉养我到老,我愿送你这颗宝石,让你一罪子享用不尽。”

张寡妇口蜜腹剑,当面向婆母保证今后坚守妇道,再不与王屠户来往!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她便杀死婆母,夺走宝石,为了掩人耳目,又找到王屠户帮忙,将尸首分开,葬于乱坟岗上。

再说那监视钱员外家的衙役们,一连守候五天五夜,方才发现,钱员外从后门抬出

一顶兰布轿子,朝江边走去。

轿子刚走过桥头,只见差役装作喝醉了酒,摇摇晃晃撞倒了抬轿的人,另一差役掀开子门帘,只见轿中捆着位泪流满面的妇女,嘴上还堵着一条手巾,差役拉下堵嘴的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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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女竟大喊大叫道:“差公救命!差公救命!”

钱家养的打手一见事情败露,就与差役们打斗了起来,哪知高知县料事如神,早已派下武功盖世的捕头等在那里,只几个回合,便将所有人犯一概擒获。

第二天,大堂里外人山人海,都来听高知县审理一桩离奇的案中案。三声堂鼓响过后,二排衙役呼威升堂,高知县精神抖擞地走上大堂拍惊堂木说道:“带人犯上堂!”

随即,衙役们便将一干人犯全部押上堂来,这钱家恶少,在铁证面前还要狡辩,高知县便将二案前后经过大白于堂上。

原来,钱员外有一儿子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吃喝嫖赌,逼良为娼,奸人妻女,无恶不作!

一天香云从娘家回去,却被钱公子发现,并上前调戏一番后,又劫持到家中。本欲想霸为妾室,但这香云宁死不从,被他们打的死去活来。

幸得钱府有一婢女为人仗义,连夜救香云逃出钱府,香云逃出钱府后,那恶少又查得香云丈夫外出半年未归,就带上无数打手,来到她家抢走了香云。但又怕香云丈夫回来查找,就派家奴们到乱坟岗盗得一尸,恰是王屠户与张寡妇所害的婆母,待将其换上香云的衣服后,又伪造了香云被杀的假象。

香云被抓回钱府后,那仗义的婢女又帮助香云逃跑,却被钱公子发现,当场砍掉头颅,为了怕原来盗尸的家人发现尸身不在,又将婢女的尸体埋入棺中,而将婢女的头另葬一方,故而引起了这状令人惊讶的案中案!

案情终于大白,浙江的百姓无不传颂高知县破案神速,智谋过人的事迹。

最终,在押犯冯成无罪开释与妻子香云团聚,钱公子罪恶多端,杀死婢女,张寡妇图财害命杀死公婆,均判处游街示众三天,菜市口当场斩首,而王屠户与人通奸,协从犯案,判处苦役流放十年。

写在最后: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做人就应该坦坦荡荡,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应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此才会受他人所尊重。

如果做事不计后果,不计好坏,那么最终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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