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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失势(资治通鉴卷二二四之十二)

 德昌馆 2022-01-13

唐代宗对元载的所作所为也了然于胸,但考虑到他执政时间很长,也作出过不少贡献,所以让他能够善始善终。出于这种考虑,代宗专门为此单独召见了元载,语重心长地告诫他。然而元载却并未放在心上,仍旧我行我素,因此代宗皇帝也慢慢开始讨厌他了。

由于李泌受到代宗的宠幸,元载对他十分忌恨。有一次,元载向代宗进谗言道:“李泌经常去北军和他的亲近故友宴饮行乐,他和鱼朝恩关系亲密,应当知道他的阴谋。(泌常与亲故宴于北军,与鱼朝恩亲善,宜知其谋。)”代宗回答道:“北军的将领都是李泌的旧部,是朕让他去会会亲朋故友的。杀鱼朝恩的事,李泌也预先为朕出谋划策,你不要因为这个而怀疑他。(北军,泌之故吏也,故朕使之就见亲故。朝恩之诛,泌亦预谋,卿勿以为疑。)”但是元载和他的党羽仍然不停地攻击李泌。恰巧这时江西观察使魏少游请求朝廷给他任命一个僚佐官员,于是代宗就跟李泌说:“元载容不下你,朕现在先将你放到魏少游那儿。等朕下决心除掉元载后,一定派人传信给你,那时你再整装回来。(元载不容卿,朕今匿卿于魏少游所。俟朕决意除载,当有信报卿,可束装来。)”于是,代宗任命李泌为江西判官,并且嘱托魏少游好好对待李泌。

这时,成都司录李少良上书揭露元载奸伪贪赃的秘事,代宗将李少良暂时安置在客省。不料李少良口风不严,没过多久就把他跟代宗说的话告诉了友人韦颂,最后又通过殿中侍御史陆𤥻传到元载耳中。元载将此事上奏了代宗皇帝,代宗心中十分恼怒,下令将李少良、韦颁、陆𤥻逮入御史台监狱。御史上奏称李少良、韦颂、陆𤥻凶恶阴险,结党营私,离间君臣。五月戊申(二十三日),代宗敕令将他们交付京兆府,都用乱棍打死。

元载经常拟定的政策或命令不符合法度,经常遭到有关部门的驳回。为解决这个问题,元载专门上奏代宗,说凡是另外颁敕封授的文、武六品以下官员,吏部和兵部不应再进行核准,代宗同意了这个意见。

后来,代宗越来越厌恶元载的所作所为,就想找刚正不阿的士大夫作为自己的心腹,逐渐收回元载的权力。七月丙子(二十三日),代宗在没有告诉宰相的情况下发布制书,任命浙西观察使李栖筠为御史大夫,从此以后元载的权势开始走了下坡路。

从唐代的官僚体制上,当时的宰相是无法和两汉相比的。一是宰相是一群人,并非一个人;二是宰相并不是朝廷运转的必然环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宰相还要叫板帝王,完全是自不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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