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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证“诗人是诗”

 通俗 2022-01-13
“诗人是诗”是一种境界。上文写的概念义,和具体发生的几件事情,只说明了朦胧的“诗人是诗”。
本文从举实例开始试图代入此境界。
例如我真情实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并不是体验诗作者的感受,而是终归是自我在黄昏,沟通了黄昏。这样的情形,我们还用管叙述者吗?天下都是佚名的作者,诗人的心才是诗歌的王道。
这段是来自《人间词话》的境界。
从这个认识以来。我发现仿佛诗是主体引导人,可是谁是诗的引导人我却难以发现。也究竟是诗的主体是谁,在诗中或者在诗后。
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把自我锁在一个房间,可是我们如何做到在外面锁住在屋内的自己呢。很难用现实逻辑做到。所以用想象力,这很简单。
诗首先需要这样一种想象力。所以对无穷世界的惊异之感,与不同时空的自我对话都可以展开了。
举非常著名的李太白诗作,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如果想象力不足以迅速带你到江陵之上,伴李太白游于此间。那么如一般的赏析诗歌,我们了解背景,分析人物形象,诗歌的艺术特点。我们和这诗是隔着的。
诗词评论家的观点是,高超的诗词写物在于不隔,便是诗直达物,那么一般的读者如果一般的读诗词也是没有到达诗境。
在读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时,我们的耳边是否有猿啼声,这很重要。如果是一个机器人读两岸猿声啼不住,我们可以听到“猿啼声”指向“猿啼声,”不把人比做机器人的话,那么听到“猿啼声”,就指向了江陵两岸边的猿猴的啼叫。
当指向真正的猿啼声时,不管怎么样或者是唐之后的宋朝人,清朝人,二十一世纪的张三王五,都与此刻汇聚,那么李白在此刻吗?我们能看到李白吗?
答案是可以。因为我们正进入一种天人合一之境。由于这一神性,我们身上创造了可以见到李白的自己。并且是不可分割的。
读者永远不能代入笔者而只能在他的身边无限的接近。读者在自己的诗意境界里,便是如神的存在,因为他一手创立,在现实的逻辑里说,这是他想象的。
那么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既是李白的想象力,也还是有他依附的生活逻辑。我们凭着这种想象力能到达什么。
那要问我们想去哪里。
当鸟飞向我,我是与他飞翔的一只鸟。
当鱼游向我,我是与他游泳的一条鱼。
我面前的一棵树静立而由自落叶。
思绪剥离我成为一棵树与他静立。
这是前面写的《并不通往何处》。我并不意欲到达哪里。而是在此在,并超越此在。
所以当我描述以前发生的事情时,并不是那时的我复活了,并不是那时的我再现了。而是如今的我敲开了一开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房门,当我看到我与牛对视时,我是“我与牛对视”这五个字的全部内容,并不是单个“我”字指向的那个男孩。
当我看到“我注视着小鸟”时,我也并不指向那个痛苦快要撕裂的自我。我连带着是那片草地,那一隅天空。
当我看到“我追逐马”时,我即是在奔跑。我既是指向“我”也指向“马”,而且我更是飞奔的。
理解这些,也就理解了“诗人是诗”指向的需要体悟的诗意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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