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跨年夜选择了B站，所以罗胖的演讲，看的是回放。罗胖在2021的最后一夜的讲演，打动我的地方并不多，甚至连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记不起在哪个话题上，被感动了。这倒不是说罗胖讲得不好，而是他关注的内容，可能并不是我关心的内容。 或许是因为自己成长了，也或许是自己心情不是太好，所以提不起太多的精神劲。罗胖在现场发布的几本新书，我倒是把他们给买了，一本是何帆的《变量4》，一本是香帅的《熟经济》。为认知付费，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尤其是这两位我觉得挺不错的经济学家，他们能纳入年度经济报告的事物，一定有他们的用意。 腾挪--《变量4：大国的腾挪》和《变量3》一样，这书我看得很快。跟着何帆教授走南闯北，看看在2021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书里头大部分的内容，其实都是我不知道的，让我相对熟悉的，那就是讲述贵州的高速路变化以及贵州的乡村振兴故事。何帆在后记里写了自己的腾挪，在大大小小的城市生活的剪影，而我，一个新广州人，也到了贵州工作，算不算是一种腾挪呢？ 没戏了先生书中讲到了一位“没戏了先生”。没戏了先生对什么事情都看不惯，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没戏了”。经济还能增长吗？债务危机爆发，老龄化加剧，没戏了；科技会突破吗？基础研发差很远，被卡脖子呢，没戏了。“没戏了先生”对各种大事有看法，但宏观趋势变化，跟他的看法一点也没有。 “没戏了先生”曾经也是个成绩不错的小镇做题家，接受过不错的高等教育，毕业后进了体制内。体制内有广阔的平台，但是无数的人才在一起，容易内卷，时间久了，怀才不遇感油然而生。没戏了先生，慢慢失去了对小事的感知能力，历史的激流奔涌，而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岸上。 何帆说，一个人看待宏观问题的视野，会影响他个人的决策空间和行动方案，这原本是一个机会比以前更多、选择比以前更多的时代，没戏了先生却失去了选择的勇气和眼界。我觉得，自己身上也有“没戏了先生”的影子，自己也越来越感觉到难以跟上这个时代的发展，而自己的能力远比不上起那些在激流挣扎的朋友。 怎么办？要不要承认？要不要回到激流里去？ 当我一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彷徨，很沮丧，很难过，很悲观。在贵州的日子，虽然苦，但也给了我冷静思考的机会，我说服了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与别人的能力差距，当然要承认。至于要不要回到激流里去，首先得看自己水性如何，站在岸边是学不会水性的。做了十多年的信息化，难道这不是自己的特长吗？立志要把市委机关的信息化做好，是我十年前进单位时候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做事很难，没有成就感，的确是自己这段职业生涯的写照，如果不坚持下去，真的拿点东西出来，外面做了十年八年的人，能认你吗？不能！ 所以问“要不要回到激流里去”，并不是个好问题，而应该问自己到底水性如何？游起来能不能跟得上人家？等你确认了自己的状态，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信息化”、“数字化”是一个不会过时的领域，能寂寞的摸清楚业务门道，能静静的跟上技术的步伐，才能在这激流里游起来。 对于阳明先生，贵州的龙场是个悟道的地方；遥望龙场，自己仿佛也有些许感悟。 小镇青年何帆先生采访了很多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标签，普通人。大时代下的小人物，才是激流中的大多数。他们未必是弄潮儿，或许下一刻就会被拍到沙滩上，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光环，没有面具，没有人设，他们其实就是我们。那些小目标是完成一个亿的人，离我们太遥远。 何帆说，五条人乐队火了，这个用海丰话唱歌的小镇乐队走上了北京的综艺舞台，从此走进了千万观众的心。不怎么留意综艺节目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发现，不止是海丰话的五条人，还有客家话的九连真人，潮州话的六甲番，更有唱彝语的莫西子诗，原来小镇青年变成了明星，而一线青年负责追星。 离上海600多公里松阳的古村落里，坐落着不少高冷的民宿，先锋书店隐没其中，这里没有农家乐、没有土特产、没有土鸡蛋，叶芝、博尔赫斯、曼德尔斯塔姆的书静静的躺在那里，城市酒店喧嚣，容不下哲学大家，在这个清幽的地方，你会忽然发现还有很多书没有来得及读。 何帆说，他在小镇里访谈着一位位从大城市回来的年轻人。他们不是城里人，也不是乡下人，他们曾经被大城市的繁华和喧闹震撼，也曾被大城市的冷漠和傲慢挫伤。他们眷念小镇的温情，但又有无奈的牵绊，他们是一种特有的“两栖物种”，生活在两个生态系统的边缘，大城市和小镇，他们都不曾到过中心，站到过C位。 留在北上广，还是回故乡？ 对于80后的我们，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单选题，对于90后的他们，这是一个兼容并包的双选题。边缘将成为创新的前沿，因为它们更轻松，更多元，试错成本更低，生活成本也更低。生活在一线的年轻人，要更吃苦受罪，却未必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的确是让人思考的问题。如果回到童年，回到读大学前，我不也是一个小镇青年吗？这两年在贵州，不也是回到了小镇上吗？这两年的收获，一点也不比在大城市少。 每天都急匆匆的生活，久了真的会忘记为什么出发，也会失去思考的机会。碎片化的时间，只容许你碎片化的思考，下次想续上的时候，发现已经找不到踪迹了。其实刘慈欣是小镇科幻作家，康德是小镇哲学家，爱因斯坦是小镇科学家。 结语激流涌动，别临渊羡鱼，下水吧。 别担心，你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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