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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店铺就是她的老旧摩托车，一个开着孔的桶，一个框，一堆挂在后座的泡沫盒，和一句永远循环播放的“香甜麻糍”。大娘每天骑着摩托四处游荡，生活也就被散乱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了。刚开始还有个男人跟他一起，后来那个男人也不见了。大娘把摩托停在门口。每当小孩儿三三两两从学校走出来，她就挥挥手，指指后面。或许有人走来，她就激动地伸出五指，使劲抖动，生怕人家看不见。“五元钱吗？”大娘使劲点头。“来一份。”大娘露出笑容，欢喜中起身。摩托车旁的路障上突然坐了两个女孩。大娘招了招手，女孩们转过身，书包从肩上滑落。大娘又指指车，眼角挤出期待和恳求，毛燥的头发一抖一抖，怪傻。一个女孩转了回去，从书包里掏出一盒什么，拉着另一个女孩，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在她手上，于是两人吃起来，屁股一扭，挪到了离大娘更远的地方。大娘点点头，好像是懂了她们的意思，悄悄坐回摩托车上。学校里不断有人出来，大娘东看西看，就是没有人朝她这个方向走来。人群涌动，显得她有些孤寂。大娘低头愣了一会儿，两脚跨上车，向前推了几步，带着她笨重的麻糍桶愈行愈远。喇叭里发出的叫卖声，似在寻找下一个站点。
编辑 / 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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