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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阿想嗯了   姆妈呀，敲下键盘，指尖似有千钧之重，心中蓄满丝丝悲伤！想到从今往后，纵使千呼万唤这个亲切的称呼，再也听不到嗯的应答了：崽呀，嗯待娘咯好，总是记到娘，今后修得嗯好！ 毕竟，母子连心哪！两个多月来，我沉浸在对您的思念中——我宁可相信，您是出了一趟远门，只是归期无定。 每天，我不时地凝视着随身携带的您的数十张照片，往昔如昨；听着您生前戴过的一块电子表，那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您活跃的心跳或是律动的脉搏；夜深人静时分，我突然醒来，赶紧从手机上查阅我曾在您房间安装的远程监控录像，偶尔有一只大白蝴蝶在电视机屏幕前盘旋……娘啊，那是不是您的化身？因为，电视是您生前的最爱！ 姆妈，忘不了——2021年6月6日，农历四月廿六，下午四时许，娘提着几件衣服去村里的池塘洗涤，或许头突然眩晕，或许偶尔一个趔趄，82岁的娘啊，您一头载进了池塘…….旁边没有人，村子本来就人丁稀少，加之那个时间点仅有的几个劳力都在田地里忙碌——那时刻，没有人来得及去帮助您。 我的娘啊，池塘其实并不深，站立也不会没过头顶呀。可是我的老娘，瞬间慌乱了意识，纵然有求生的本能又如何自救？ 姆妈，忘不了——那天，距离我农历的49周岁生日，正好只差了两个月。就在此前几天，娘说，崽呀，今年嗯满五十（农村满虚岁），我政府发的养老钱和满80岁老人家的补贴，你去取出来，就算是娘送给你满生日，你自己去买点东西。 可是娘啊，您就等不到2个月？我答应过您，一定会买生日蛋糕回到您身边，同您一起分享我的快乐的呀！ 尽管如此，那天——我还是回去了，把蛋糕供奉在您的灵前，请您“分享”,我用哭声唤醒您的味觉…… 姆妈，忘不了——我与您相处的一分一秒，那是多么幸福而又珍贵的时光，希望它的脚步慢点，再慢点。 周末或法定假日，只要有时间，我就尽量往老家里，因为那里有我最浓的牵挂。每次问娘想吃什么，一定买回来。 今年以来，我感觉到娘身体大不如前：饭量与去年相比降了一半，每顿一小碗，还吃得很勉强。娘不经意地说，“阿加的在收粮。”（意思是我对食物的需求在不断减少）听到娘说这个话，我心如刀割。 姆妈，忘不了——就在今年五一期间，我开车载着您，到我18年前工作过的山区华林山镇，一路上走走停停，留恋山水、朝拜寺庙（您信佛）。 在上游水库大坝上，您说，那年（60年前）在这里修水库，家里寄信来要您回去结婚。我特意让母亲仔细看了一下美丽的华林山集镇。2003年，娘在这帮我带3岁小儿，接送上幼儿园一个月。娘说，除了办公楼，其他都变得认不出了。在超果寺，您虔诚地朝拜，您念念有词：菩萨保佑我子子孙孙顺顺遂遂…… 送您回老家后，您满足地说，今天等于去了一趟北京。 姆妈，您这一走，让为儿多么不舍——我还没尽够孝道啊!我还有很多计划，没来得及实施，比如今年暑假要带您去参观您一直尊崇的伟人毛主席的家乡韶山；我明年把新购的电梯房装修，一定接您与我们一起生活…… 姆妈,爸爸先您22年走了，您时而念叨他的好。尽管，您和父亲有生之年，经常会有磕磕绊绊，口角相交，但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父亲走后，您还一直向我们回忆起父亲为养活一大家子做出的贡献，尤其是善良的父亲把孤苦无依的外婆接来，与我们一起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养活九口之家，这是一个怎样沉重的负担！如今，您与父亲久别重逢，在天堂不再孤单。姆妈，愿你们和好如新婚之初，相互尊重，相依相伴…… 姆妈，今天就是家乡传统的中元节，俗称农历“七月半”，我们和近亲属都会回老家，祭拜您啊。也许，您在天堂生活的自由自在，如有了我们的心意赋能，您和我的先父能过得更惬意…… 姆妈，有您与先父的加持和护佑，我们都会好好的工作、生活，让珍贵的一生美妙、精彩！ 幺儿：四娃子 农历2021年7月14 （注：老家称“我”为“阿”，称“您、你”为“嗯”。称“妈妈”为“姆妈”） （供图：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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