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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岛札记96:这会是最后一个寒冬

 劳月 2022-01-16

二十四

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做钉钉群视频直播了,所以当昨天下午再次开启文澜读书岛钉钉群视频直播时,居然没有声音!钉钉上显示“主播开小差了!”手忙脚乱之余,只好重启电脑,重启钉钉,总算顺利进入钉钉群视频直播。

文澜读书岛做视频直播,也是不得已的事。2021年的年末和2022年的年初不太平静。从浙江到陕西到河南到天津,新冠疫情烽烟四起。昨天早起,又看到广东和杭州也发现疫情。于是,文澜读书岛的线下分享活动又被迫暂停。但是,我们阅读分享的步伐依旧没有停止。经过再三努力,文澜读书岛终于恢复钉钉群视频直播。

每年文澜读书岛的第一场阅读分享会照例都是重磅型的。2020年1月,我们在京杭大运河边分享徐则臣的《北上》。2021年1月,我们在宝石山上分享林语堂的《苏东坡传》。2022年自然也不会例外。这次我们联合浙江文艺出版社,推出长篇小说《茶人三部曲》分享。

《茶人三部曲》并不是新书。它的第一部《南方有嘉木》早在20多年前就出版了。但这套长篇小说依旧长盛不衰。2000年,《茶人三部曲》的第一部《南方有嘉木》和第二部《不夜之侯》获得茅盾文学奖。2019年,《茶人三部曲》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2020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又出版了全新版的《茶人三部曲》。

从《茶人三部曲》中,我们不仅可以感受各具独特性格的文学典型人物的风采和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冲突,而且可以深入了解中国近代史的曲折反复和茶文化的源远流长,更可以品味浓厚的杭州地域文化魅力。不管是杭州原住民,还是新杭州人,《茶人三部曲》一定是你必须要读的好书。

昨天的分享采取了两代人和两种人对谈的方式。我是个老人,是杭州原住民。浙江文艺出版社编辑谢小园是个年轻人,属于新杭州人。我们分别从各自不同的视角对这套长篇小说进行了解读。


我主要从文学与人物、历史、茶文化以及地域文化的关系来理解。所谓“文学”,最基本的就是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古今中外的文学经典首先以不朽的文学典型人物为核心。岁月流转,那些文学经典人物却永不过时。因为他们代表着普遍的人性,又具有时代和地域的特点。《茶人三部曲》里就有很多这样令人难忘的人物:《南方有嘉木》中的杭天醉、吴茶清、沈绿爱;《不夜之侯》中的杭嘉和、杭嘉平、赵寄客;《筑草为城》中的杭汉、吴坤和得荼、得放兄弟。即便次要人物,也无不生动、深刻,引人深思。这些人物栩栩如生,深刻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引人深思,令人难忘。

毕业于历史系的王旭烽,充分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采取了历史与虚构相结合的方式,把宏大的历史观融汇进《茶人三部曲》的创作中。作品中的人物完全融入中国近现代史的风云变幻中,使小说具备了历史的厚重感,使人物更加深刻,更加可信。

茶是中国享誉世界的独特物产。在茶叶种植、制作、饮用的发展变迁中,又衍生出丰富的文化理念,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小说的形式阐释茶文化的发展变迁,无疑是十分必要的。王旭烽有幸在1990年进入中国茶叶博物馆工作,接触到一个茶文化的富矿,让她有机会有可能写出这样一部巨作。通过《茶人三部曲》,不仅可以了解以杭州西湖龙井为代表的绿茶的前世今生,还可以了解福建的红茶、云南的普洱、台湾的乌龙的知识,可以学到中国茶文化的历史典故和对外交流故事。这就使阅读有了更多的意义,使小说人物有了更独特的内涵。

对于杭州人而言,更有意义的是《茶人三部曲》的地域文化特色。王旭烽从具有杭州特色的语言、地名、掌故、生活习惯等多个维度来塑造人物,构思情节,令杭州人看了倍感亲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作为吴越国和南宋两朝古都,杭州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历朝历代无数文人在杭州留下不朽诗篇和动人故事,需要作家来挖掘和讲述。王旭烽正是这样的有心人。她一直坚持具有浙江本土文化特色的创作,一直专注于杭州历史文化内涵的挖掘,值得敬佩。


谢小园来自新昌,大学毕业后进入浙江文艺出版社,是2020年版《茶人三部曲》中《筑草为城》的责任编辑和即将出版的《望江南》责任编辑。她谈到了作为编辑,对《茶人三部曲》的感受。她认为,《茶人三部曲》是一个个人史、家族史、民族史同步同构的故事。中国人有种家国情怀,把个人、家族和民族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茶人三部曲》主要就是讲述杭家和吴家两个家族四代人的爱恨情仇。王旭烽老师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作为探索的中心,激发出很多令人深思的东西。她把这两个家族的故事放在中国近现代史的大背景下来描写,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个人、家族与民族之间的密切关系。在辛亥革命、五四运动、抗日战争、十年动乱的离乱中,杭天醉、杭嘉和和他们的后代演绎出了一连串感人故事。她专门列举了书中的一个人物——杭嘉平和叶子的儿子杭汉。他在妻子自尽、自己被关、前途未卜的困境下,和女儿迎霜在烟霞洞象鼻岩前,用大小石象比喻父女的关系,把自己的期望、呵护倾诉出来。当时她就觉得特别感动,觉得杭汉就像自己的父亲。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萌生了重新用脚走一走杭州的想法。


于是,从《茶人三部曲》故事发生的河坊街、羊坝头开始,谢小园以徒步的方式,沿着杭家几代人生活过的地方行走。刘庄、汪庄、烟霞洞、石屋洞、五云山、棋盘山……。走着走着,她还在山上迷了路。通过行走,她不仅重新认识了杭州,更理解了《茶人三部曲》里各色人物的精神境界。她答应文澜读书岛的书友,今年开春时,一定和大家一起去做一场“走读《茶人三部曲》”的活动。

在谢小园的分享之后,书友陈慈林、王重阳、章一峰、俞春江、沉言静思先后发言,谈了自己的阅读体会。

在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我看到了张文宏医生接受央视记者采访时说的一段话,“这会是最后一个寒冬。我们加油。我们相信中国,相信世界。有这么多人一起在努力。我们度过这个寒冬,明年的春节将不再那么寒冷。”是的,2021年再次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大半年里,我们以为疫情已经过去,难以在中国掀起大浪。可是,2021年最后两个月,此伏彼起的疫情却给了我们沉重一击。我们终于明白,寒冬远未过去,春天还很遥远。我们甚至不敢期待2022年的前景。张文宏医生的这段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在疫情肆虐的这两年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人类战疫的强大意志和勇气,感受到书本的魅力和阅读的力量。张文宏医生说得对,不管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相信中国,相信世界,这一定是最后一个寒冬!文澜读书岛也会和书友一起,用阅读为自己打气,为中国打气,为世界打气!

文首题字:沈强民

文末篆刻:孙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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