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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的杀戮丨纪录片《海豚湾》

 南京栖霞百仁 2022-01-16

平静下的杀戮

海豚--当这个名字被轻声念起的时候,大多数人的想象里会出现海洋公园里那片泛着幽蓝波光的水池,一只或者一排可爱的海豚飞跃而起,在空中划出完美而精致的弧线,惹来看台上大人小孩的欢呼雀跃,掌声伴随四溅的水花响起,久久回荡。

驯兽师的觉醒

Dolphin

一切还要从海豚馆说起。纪录片的男主角里克如今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对着镜头讲述时,他的眼神无比凝重。上个世纪60年代,正是他通过与五只海豚一点一滴的交流与互动,成功地驯养了这种充满灵性的海洋动物。此后他又制作并捧红了电视片《Flipper》,使世人都深深地为海豚的智慧聪颖与伶俐可爱着迷不已,从而掀起了全世界建造海豚馆的热潮。名利双收的里克终日沉浸在成功所带来的愉悦之中,直到有一天,和他朝夕相伴的海豚Cathy突然死去。更确切地说,是自杀。

百般呵护的海豚却在自己的臂弯中忧郁地以结束呼吸的方式自杀,这令里克极为震惊。他这才明白,海豚嘴角天然的弯曲弧线令世人以为它们永远在微笑,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错觉罢了。海豚馆里的海豚其实并不快乐。

太地町的秘密

在太地町有一个地形险要的海湾,当地渔民会在每年海豚为了繁衍后代迁徙于此时出动十余艘渔船,在外海一字排开,用敲打金属棍的方式制造大量金属噪音,扰乱海豚的声呐系统,从而将无数只海豚驱赶到这个早已布下重重渔网的海湾里。然后来自世界各地水族馆的海豚驯兽师们会来此挑选中意的海豚供表演之用,没有被选中的海豚则被赶到邻近的一个秘密海湾里。

那个秘密海湾四周密布着铁丝网、挂着"禁止入内"的红字木牌并且有专人看守。

勇闯海豚湾

已遭当地警方盯梢和当地海湾渔民威胁恐吓的里克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进入"神秘海湾"探查。此时,在一次海洋哺乳动物专家座谈会上与里克相识的电影导演路易听说了太地的事情后,决定加入里克的行列,组建一支行动小组,潜入海湾腹地秘密拍摄,一探究竟。

很快,里克和路易便找来了志同道合的各行精英:加拿大潜水女王、曾获得八次世锦赛冠军的Mandy-Rae Cruikshank和她的潜水员丈夫,他们负责在水下安装摄像机和水听器;曾在《加勒比海盗》中出演主帆手的美国演员Charles Hambleto则担任"反盯梢"的角色;一位曾担任加拿大空军技师的电学专家制作了一架海豚式样的无人驾驶飞艇,该遥控飞艇下方隐蔽处装有高清摄影机......

Cathy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佯装成一支摇滚乐队,从美国飞赴太地,开始了他们的秘密计划。军用设备,高端仪器,夜半诡秘的行踪,手持鱼刀面目凶恶的渔民,还有便衣警察的跟踪监视,一切就像是一次颇具危险性的军事谍战。要知道,仅仅是这样的事实揭露行为在日本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即便如此,本与里克所要投身的事业无关的电影导演路易还是决定勇敢地走下去。

Killing

血色屠杀

影片的最后,里克随身携带播放着捕杀海豚镜头的血腥画面出现在日本大都市的街头。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汹涌,唯有他独自一人安静地站在那儿。当原本川流不息的人群被画面震惊而逐渐围拢、驻足观看时,那个时刻,相信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在重重困境中坚持抗争、追求理想事业的力量,一种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的精神力量,而随之产生的,是一种想要与里克站在一起共同行动的冲动。而我们也不禁扪心自问:是否有太久太久的时间,我们已变得迟钝麻木、后知后觉,以至于对海豚馆里人类一厢情愿强加给海豚的表演司空见惯,甚至乐在其中?当我们建立各种协会和各类组织的时候,我们是否已然遗忘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忽略了每个人参与其中的力量?

也许,这正是《海豚湾》最终所要传达给观众并促使观众去思考的问题。正如其电影海报上那句极富号召力的话所揭示的那样--"人类是海豚最大的威胁,也是它们唯一的希望。"

希望有一天,当我们再次提到"海豚"这个词的时候,脑海里闪现的不再是一座座海豚馆和海豚绝望的眼神,而是它们自由自在遨游于大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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