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鸠摩罗什寺，就是汉传佛教八宗之祖的祖庭。自汉代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击破匈奴休屠国，俘虏屠各太子金日磾、“祭天金人”后，佛教就与武威结了缘。本文从日本奈良般若寺出发，从不一样的视角，重新梳理翻译学鼻祖鸠摩罗什译经的影响力。
为方便阅读，在文章中有插入日语原文，笔者日语水平一般，还达不到“信雅达”那样的水准，如有遗漏错误还请各位同人同学指正。なら，既 日本奈良。市区位于辖区的西部，此区域也位于奈良盆地之内，东部属于大和高原；辖区西侧由于距离大阪市市区仅约20公里，加上铁路交通便利，因此也被归类为大阪市的卫星城市。般若寺，位于奈良市般若寺町221。JR奈良駅、近鉄奈良駅から 州見台八丁目 (奈良阪)・青山住宅行バス15分「般若寺」下車徒歩5分。在近铁奈良站坐15分钟的巴士，到般若寺站下车，再走5分钟就可以到般若寺了。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旅行体验。春季赏樱花、夏季看紫阳、秋季波斯菊、冬季有水仙。寺伝によると629年高句麗の僧慧灌がこの地に寺を建てたのが始まり。その後天平7年（735）聖武天皇の時、平城京の鬼門鎮護のため堂塔を造営されたと伝えられています。京都から奈良への要路にあたるため、治承の兵火で戦火をこうむりましたが、西大寺の叡尊上人により文殊の霊場として復興され、庶民救済の文殊会を盛んに開くようになりました。鎌倉期の優美な建築様式をもつ楼門〔国宝〕が残っています。楼門の奥正面に立つ十三重石塔〔重文〕は、高さ約14.2メートル。石仏を彩って咲く春の山吹、秋のコスモスなどが美しく、花の寺としても有名です。▲汉传佛教有八大宗：唯识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律宗、密宗。推古天皇（すいこてんの）的上位是这样的。公元592年12月8日，苏我马子拥立上上代的皇后额田部皇女于丰浦宫即位，当时额田部皇女38岁，是日本历史上最早的女性天皇（神功皇后、饭丰青皇女在此之前就是日本历史上的掌权者，但没有正式即位）。公元593年4月10日，推古天皇以侄子厩户皇子为皇太子，进行摄政。607年，推古天皇派使团前往中国，她在国书中一改以往甘为中国从属国的提法，要求与中国建立平等的外交关系。*注：推古天皇是日本最早的女性天皇，也是东亚最早的女性君主。随着日本留学生、留学僧把汉文化输入日本，日本迎来了历史上第一个文化繁荣时代—飞鸟时代。《日本书纪/卷二十二》记载：推古33年（公元625年），慧灌因高句丽国王的授予前往日本，导入了三论宗，慧灌由此成为日本三论宗之祖。
般若寺，名字何来源？鸠摩罗什译讲《般若波罗蜜》，鸠摩罗什译有《摩诃般若经》二十四卷、《小品般若》七卷。奈良般若，就是受鸠摩罗什的影响。镰田茂雄《东亚佛教与鸠摩罗什》中有提及。日本学者认为，天平七年（公元735年），也就是说在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鸠摩罗什的作品已经全部传入日本。
中国的般若学派相传有“六家七宗”，最有代表想的就是本无宗。但鸠摩罗什弟子僧肇的《不真空论》批判了六家七宗的“本无”、“即色”和“心无”三家的观点，并对《般若无知论》赞赏说：“吾解不谢子，辞当相挹”（白话文翻译：我对般若的理解不逊于你，但用词遣字有所不及））。《般若无知论》是这样解释“般若”的：“圣心无知，故无所不知；不知之知，乃曰一切知。”所谓“无知”，“不知之知”，简称“智”，是指佛教的般若智慧。这说明世界万法是非有非无，有无皆空的思想。僧肇拜后凉国师鸠摩罗什为师，罗什的佛教译经开始由僧肇来润文。僧肇集中国传统文化及印度龙树的中观学精髓于一身。在“般若中观学”方面，得到了罗什真传，将般若中观思想中国化，被誉为“解空第一”，印顺导师认为僧肇是中国“三论宗”的开创者，为凉州神僧。鉴于鸠摩罗什如此之大的影响力，日本NHK电视台拍摄有《天山南路—青金石的辉煌》。片中多次举例提到鸠摩罗什对日本佛教的影响，以及他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
▲鳩摩羅什三蔵法師1600年記念 - 無量寿山 光明寺
鳩摩羅什三蔵法師は、激動の十六国時代に古代キジ国で生まれ、300巻にものぼる仏教経典を漢文に翻訳しました。大乗仏教を初めて本格的に中国へ伝えた偉大な人物で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など、鳩摩羅什にしか成し得なかった名訳を残しています。日本光明寺属于净土宗，光明寺的僧人认为：鸠摩罗什是第一个将大乘佛教真正传遍中国的伟人。有极好的译本，唯独鸠摩罗什才能做到这样的翻译。其实，日本奈良所追随的汉唐文化，就是笔者在下文要谈到的“姑臧遗风”。曹魏嘉平三年（251年）前后，高僧佛图澄在凉州莲花山大修扩修寺庙，当时莲花山的庙宇已经有相当大的规模了，是西北佛教的中心，这也是莲花山最早记录扩建寺庙的记载。十六国时期，凉州刺史张轨避乱河西，建立前凉政权。当时，前赵刘曜与后赵石勒相争，兵革不息，纷乱不已；而河西则相对而言却非常安定，许多中原民众纷纷流寓河西，史载“中州避乱来者日月相继”。“永嘉之乱，中州之人士避地河西，张氏礼而用之。子孙相承，衣冠不坠，故凉州号为多士。”
姑臧城人才汇聚，不仅扩建了姑臧城。凉州莲花山，祥瑞四起。武威郡内，一片祥和。西晋永嘉末年（312年），智山法师来凉州，以乞食资身，凡出言必定以弘扬佛法为要旨。《十六国春秋·前凉录五》云：“（东晋）太和四年（369年），……是岁，姑臧北山杨树生松叶，西苑牝鹿生角，东苑铜佛生毛。”
由此，我们得知。前凉时期在祁连山中只见到儒学学者所居之石窟，以及祆教徒在天梯山的活动，佛教石窟尚未出现，但在姑臧城内已有了铸造佛像的明证。《出三藏记集》卷7《首楞严后记》记载前凉末期张天锡在位时的佛经翻译情况，云：咸安三年，岁在癸酉（373）， 凉州刺史张天锡在州出此《首楞严经》。于时有月支优婆塞支施崙手执胡本。支博综众经，于方等三昧特善，其志业大乘学也。出《首楞严》、《须赖》、《上金光首》、《如幻三昧》，时在凉州，州内正厅堂湛露轩下集。时译者龟兹王世子帛延善晋胡音。延博解群籍，内外兼综。受者常侍西海赵潚、会水令马亦、内侍来恭政，此三人皆是俊德，有心道德。时在坐沙门释慧常、释进行。凉州自属辞，辞旨如本，不加文饰，饰近俗，质近道，文质兼唯圣有之耳。张氏一族在前凉太清四年(公元366年)派遣乐僔修建莫高窟，为鸠摩罗什立足凉州传授佛法打下了基础。武威太守赵政，也因此极为崇佛。《僧伽跋澄传》云：“坚秘书郎赵政字文业，博学有才章，即坚之琳、瑀也。崇仰大法，尝闻外国宗习《阿毗昙婆沙》，而跋澄讽诵，乃四事礼供，请译梵文。遂共名德法师释道安集僧宣译。……以伪建元十九年（383）译出，自孟夏至仲秋方讫。”后凉太元八年（384年），太祖吕光迎接西域高僧鸠摩罗什到达甘肃凉州，鸠摩罗什在甘肃凉州待一十七年弘扬佛法，在这十七年里每年水陆法会鸠摩罗什都会主持。
北凉沮渠蒙逊，昙无谶到姑臧莲花山建译译经堂，玄始十年（421年）十月间，北凉皇帝就请他在此译《大涅槃经》。可见，姑臧遗风始于前凉，兴于北凉。《资治通鉴》卷111中有注语曰:“魏之儒风及平凉州之后始振。凉州文化，姑臧遗风。这个传承，没有断绝。隋朝开皇十二年（592年），独孤罗拜大将军、太子右卫率。开皇十三年，担任使持节、总管凉甘瓜三州诸军事、凉州刺史，驻凉州。开皇十八年，又加实益州阳安县一千户，独孤罗家族不少人喜欢来莲花山礼佛，山上建有东大寺、西大寺。奈良东大寺、西大寺，正是对凉州莲花山 东西大寺的一种效仿。奈良时代有南都六宗（华严宗、法相宗、律宗、三论宗、成实宗、俱舍宗），六宗齐聚奈良，东大寺成为六宗兼学之寺，令人啧啧称奇。奈良六宗能够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不就像凉州莲花山上 儒、释、道，三教的和谐交流吗？
▲実際、日本でも奈良 東大寺の例大祭やNHKのドラマ「大仏開眼」など、本格的な唐服を見ることができ（制图：慕容洞唐）
▲奈良的地理位置示意 日本藤原京迁都平安京的计划始于707年，翌年发布迁都诏书。这年起，奈良开始了“姑臧遗风”的延续，两年后的710年3月迁都平城京，沿用了“宫北市南”的凉州格局。
▲平城京条坊图
《水经注》引王隐《晋书》：“凉州有龙形，故曰卧龙城，南北七里，东西三里，本匈奴所筑也。”张骏时，继续在姑臧城外筑四城厢，东城称“东苑”，西城称“西苑”。谦光殿画以五色，饰以金玉，穷尽极巧”；四面各有一座陪殿，东曰宜阳青殿，为春宫；南曰朱阳赤殿，为夏宫；西曰政刑白殿，为秋宫；北曰玄武黑殿，为冬宫。富丽堂皇，名扬海内。へいじょうきゅうせき(平城宮跡)于1922年被日本政府指定为史迹，后又指定为特别史迹）。其中，因为朱雀门起源于前凉时期的姑臧城，意义非凡。1998年，日本政府修复了朱雀门。
▲平城宫遗址历史公园是以特别史迹平城宫遗址为规划区的国营公园。也是世界遗产“古都奈良文化财产”之一。为了保护并妥善利用日本代表性的历史文化资产——平城宫遗址，于2008年进行了商业化。
▲平城遷都1300年記念事業（事業の構成）
▲平城遷都1300年記念事業（事業の構成） 日本藤原先忠绘制的《文安御即位调度(图)》，该图卷详细描绘出天皇即位时陈列的全部仪仗，其中铜乌幢、月像幢、日像幢和四神旗居核心部位。铜乌幢为“莲花座其上立(铜)乌，开翼延颈……乌有足三”;月像幢之“月形中有桂树、蟾蜍、兔等形，兔在左”;日像幢之“日(形)中有赤乌”。三足金足、捣药玉兔，正是来源于凉州，且有出土文物应证：
▲弘化公主的爱子慕容智墓葬出现的壁画《慕容智-三足金乌》
▲弘化公主的爱子慕容智墓葬出现的壁画《慕容智-捣药玉兔》
▲平城京导览图
▲平城京导览图
笔者水平有限，如有遗漏错误还请各位同人同学指正。 *关于“姑臧遗风、乾势东渐、宫北市南、始于前凉”，见本人网发“姑臧遗风系列文章”，或检索“慕容洞唐”“姑臧遗风系列”，即可以阅知详细。欲知更多秘密，待本人后续。*作者简介：慕容洞唐，别名契苾小优，原名冯洞唐。祖籍洛阳，源于赵郡。致力于凉州文化和洛阳文化的知识可视化（knowledge visualization），主张将前凉王陵、铜奔马、《凉州词》“IP私有化”。*本文未完待续，欢迎关注。转载请留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