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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故事4】燕子‖童年伙伴——偷苜蓿菜

 风铃花开 2022-01-18

用30天时间,30篇文章,记录成长印记,重温美好时光。 

今日主题——伙伴

  童年伙伴——偷苜蓿

        文‖燕子

时光匆匆,一晃三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曾经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去年春节,我组织了一次小伙伴儿聚会,那天,来了十一个小伙伴,我们彼此打量着对方,惊讶的眼神里,不免伤感:怎么这么老呀?时光就是一把刀,在每个人脸上刻满了风霜雨雪。

大家落座之后,小学同学林子问我:“燕子,你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偷苜蓿菜的事儿吗?”

“咋不记得,那能忘嘛!”我笑着说道,“那时候,咱们去偷苜蓿菜,简直就像鬼子进村了一样,把那家人整的没办法!”

聚会那天,伯父家的霞姐姐也来了,有一起玩耍的小姐妹宝燕,亚红、娟子、全侠,还有几个男生,大家说着,笑着,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将往事从浩瀚的大海里打捞上来

记得阳春三月,几次雨水之后,苜蓿菜发出了胖芽芽,将苜蓿的嫩芽掐回来,煮着下面条,白面绿菜,额外能多吃一碗面。

在那年月,苜蓿也是一道主菜,苜蓿菜要吃到过了清明,苜蓿开花了,才不吃。

周六下午,吃过午饭,霞姐姐提着笼子来叫我:“走,掐菜走!”“好!”我们俩再去叫小红,亚红,四个姐妹走在路上,碰见了臭蛋、建林还有几个男生,他们也掐菜去,这下子,队伍一下子壮大了,我们八九个小伙伴走在羊肠小道上,浩浩荡荡杀向邻村——仝家湾,为什么要去哪里?那里的人家家家养牛,苜蓿长高了,割来喂牛的。

  

伙伴们唱着当时流行的粤语歌《万里长城永不倒》,“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伙伴们唱的南腔北调,时而引来一阵大笑,欢声笑语响彻在山谷。

翻过一道山梁,下到山沟沟里,就来到了苜蓿地,一窝窝苜蓿朵朵支楞着脑袋,就等着刀刀来割。我们像猴子一样窜进地里,迅速蹲下,拿出刀刀,捉苜蓿菜芽芽来割。八九个人蹲在地里,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散落一地,花红柳绿的衣服,很快暴露了目标。这家地的主人发现了我们偷苜蓿,站在另一座山梁上大喊:“地里偷菜的,快给我走!”

我听了,心里紧张起来。毕竟是偷,到底是不光彩。咱们走吧!

  

臭蛋哈哈一笑:“怕什么,让他下来!”

有了男生撑腰,我们也就不怕了,不理睬主人,主人差点喊破喉咙。“走不走,看我下来怎么收拾你!””再不走,踢你的笼子,小心我把你的腿打断了!“我们女生看看,也不敢掐菜,提着笼笼准备去另一块地里。臭蛋他们几个男生赖在地里不走,“我就不走,看他把我能怎样!”

突然,山梁上不骂了,就在我们奇怪的时候,小红眼尖,她喊了一嗓子,吓出了我的胆来:“快看,树林子有一个人往下跑。”辨认出就是刚刚骂我们的主人,小伙伴就像受到惊吓的麻雀,“跑喽!”提着笼子四处逃跑。

论跑,大人是跑不过我们的,等主人跑到地里,我们已经跑到这边树林里,透过树缝隙,看见主人在地里转了几圈,无奈地走了。而我们觉得戏弄了主人,笑的肚子疼。等到主人好不容易爬到对面山梁上,我们又悄悄地潜伏过去,溜到地里,趁机掐一阵,等主人再一次发现,骂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笼子已经快掐满了。

这时候,我们再换一家地里,没掐一会儿,这家女主人又开始了,女主人尖嗓子骂,我们哈哈大笑,山沟里热闹非凡。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天黑了,村子里炊烟袅袅,小伙伴们也该回家了,山沟里才恢复了安静。

  

“你说,咱们那会儿坏不坏!”

  

是呀!直到现在,我喜欢苜蓿菜,每到三月,菜市场就有新鲜的苜蓿菜,我总是要买一些,吃着苜蓿菜,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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