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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相继推出《探讨：客观世界悖论之续论》(一)、(二)后，牛培昌先生继续与网友(哲友)就“客观世界悖论”问题展开研讨，进一步深化了主题、扩大了宣传影响，取得了较为明显的效果。下面呈现在读者面前的“续论(三)”即为这一研讨的成果，冀与大家共飨！(希南)
作者简介牛培昌(牛思耀)，1952年出生于山西省盂县。1969年，作为北京“老三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内蒙古；1977年返回北京；同年参加工作。 曾在《中华大藏经》编辑局、国家图书馆善本部、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北京中易电子有限公司(郑码电脑)工程部等单位部门，长期从事古籍整理、字(辞)书编纂等工作。其主要作品有：《解析“客观世界悖论”》(论文2000年)、《中华传统蒙学经典》(2007年)、《三国志》(文白对照2010年)、《中华易经普通读本》(2013年)、《成语连用词典》(2013年)、《互联网：客观世界悖论——认识你自己！》(2017年)等。 本人：……以上观点(略)就是说，我做出了一个陈述、一个述谓、一个判断或者说我提出了一个命题，对吧？但是我所说的，我举的例子可以有成千上万，它们却并不能穷尽逻辑学上的量词“所有”或“凡是”等；而是标识“这些”“那些”“有的”“有些”等有限的量词，是吧？过去我国逻辑教科书只承认这种叫“简单枚举法”的归纳逻辑对“存在”(或“有”)的定义，也就是外延定义；而不能把“存在”这个词本身放在论题内讨论，就是说“存在”本身不能自返、自指，否则就是非法的，一笔糊涂账了…… 本人：这是规则，人为的，不一定有什么普适性。 本人：就是说，它把“存在”当做是与“有些”等特称量词等量齐观的词了，就是必须有其实在的对应物——“存在者”可指的词了。这就违反了形式逻辑的初衷。要知，形式逻辑是演绎逻辑，只管真假值，而不管你是否真实存在！ 本人：哦。多年前有一个关于辩证逻辑的争论，好像是以马、桂、邓、(？)四人为名的。诸葛殷同不赞同辩证逻辑，桂教授好像是赞成、提倡辩证逻辑的。 某甲：辩证逻辑在逻辑界是少数派。 本人：邓晓芒好像承认辩证逻辑，而且也自称唯物论者。南京师大的翟玉章教授也自称是唯物论者…… 某乙：问题的实质在于，许多形式派都对排中律有误解。事实上，排中律并不仅仅是要求非此即彼，而是还可以亦此亦彼的。因为排中律是容许同真的，只有矛盾律才不容许同真。 某乙：矛盾律不容许同真，但容许同假；排中律不容许同假，但容许同真。 只有二值原则才要求既不能同真又不能同假。 本人：p并且非p,有一假必有一真，反之亦然。p与非p不能同真，亦不能同假。 本人：鬼是绿脸又不是绿脸，好像是同假。其实鬼是一个空类，无意义。 本人：我所提出的“客观世界悖论”的“客观世界”就不是空类，最起码是指着我们面对的实实在在的外部物质世界。 某乙：关键的问题是两者是不是p并和非p的关系。 本人：对客观世界你随便怎么下定义，任给x。 本人：唯物论认为，这个外部物质世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它管这叫客观世界。唯心论呢，它也认为这个外部的物质世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这句话本身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人给出了这么一种认识。那么，也就是说呢，没有唯物论说的客观世界，或没有客观世界。 本人：这个世界还是在那里的，并没有被触动。 本人：既没有被唯物论触动，也没有被唯心论触动。但是我们确实就有这样的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客观的？有没有客观世界？ 本人：这两年来我国有关客观世界的话题比较多了，甚至有的科学家，比如朱清时院士也都发声探讨这个问题了，从量子力学这个角度。但是这些只是对“客观世界悖论”提供了支持，本身并没有提出这个悖论。悖论问题很复杂，显然属于边缘学科、交叉学科的问题。据知中科院晚近也建立了一个哲学所。 本人：要是说上帝既存在又不存在，这个上帝恐怕就不是空类。这有一个常识认可度的问题。这应该是一个真命题，有真假值——即，非真即假，反之亦然。就是说，只能析取，不能合取。 本人：但是你要是提出：“有圆的方并且没有圆的方”这类问题也不是完全无意义。西哲爱搞这些相当于“文字游戏”的东西；我们一般都是讨论生活当中的实际的问题，也就是经典普通的二值逻辑问题。 某乙：唯心论是不会认为这个外部的物质世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本人：好的唯心论是有层次的而非独断论。 某甲：@桂起权2018我与潘同感：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桂老师和张老师两人都非常真诚，为什么会喜欢辩证法这样奇怪的东西？翟玉章要我在辩论前事先看一看对手的材料，我不愿意看，而是想直接以原来的认识参加PK。为了更好地保持“原生态”，辩论前我不作细致准备。 某乙：形式逻辑属于常规思维，而辩证法则是反常规的，所以，对辩证法感到奇怪的人的思维也属于常规思维。 本人：既然是文字游戏，就得有游戏规则，所以它就会是超越常规的。 某甲：但没有一个严格的数学家与逻辑学家弄辩逻，全是些八竿子沾不上边的人。 某丙：康德物自体问题？ 本人：如果你要说上帝既存在又不存在，那显然就是违反矛盾律的。但是属于这类的东西，在生活之中，大量的存在，多极了，数不胜数，是不是很多人还都接受？就是说常识性的东西，只要你不把它论题化，没有什么问题，没有什么矛盾律呀，排中律呀等等。但你要把它论题化，那就得严谨了，是不是？你就得论证，对不对？那你说上帝既存在又不存在，能不能转化成为一个悖论呢——上帝存在，当且仅当，上帝不存在。那就是说，我从上帝存在，能够推出他的不存在；并且从上帝的不存在，我就能够推出他的存在来，对不对？这就严密了，必须有论证了！就和你这个普通的日常的那个话语就不一样了，就论题化了、主题化了。 本人：我这个“客观世界悖论”就是从人们的熟视无睹中发掘出来的。 本人：在我们的日常生活语境中，在一些哲学教科书中，经常会听到或读到这样一些表述：***是客观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等等。人们对此似已习以为常，不见有人曾提出什么异议来。本书作者却认为，这种习以为常的说法其实蕴含着一个悖论(paradox)，即“客观世界悖论”。 本人：当年与诸葛殷同通信探讨这个悖论时，他说也曾有人提出过这个悖论问题，可就是推不出。他的意思似乎就是说，不能逆推。比如说，“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都是共产主义者”，但不能推出，“所有的共产主义者都是马克思主义者”。金岳霖也曾认为，某些东西的存在是不可质疑的，但它们具不具有某种属性，却是可以探讨的。这应该是对类似“客观世界悖论”这样的问题的某种表达、揣测。 某乙：@霁月光风 你所谓客观世界悖论的完整表述是不是“客观世界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呢？ 本人：规范的表述为：有客观世界 ，当且仅当，没有客观世界。稍后我发过去详细论述(参见“附件一”，特别是首页与末页)。 某乙：这不就是唯物论和唯心论的不同看法吗？两者之间是如何“当且仅当”的呢？ 本人：就是悖论的符号定义：p，当且仅当，非p。 某乙：两个“客观世界”显然不是同一概念。唯心论认为前者混入了人的主观，后者则没有，是纯客观；而唯物论的看法恰好相反。所以这里根本没有P和非P。 本人：这是从推论的结果看就是“p，当且仅当，非p”。“客观世界悖论”有三个不同的客观世界概念，它们是被给予不同的定义而作为前提来推导的。 某乙：在“有客观世界 ，当且仅当，没有客观世界”这个语句中，出现了两个“客观世界”。如果这两个“客观世界”完全同一，才能假设p=客观世界，才能得出“p，当且仅当，非p”来。 本人：这在我的素朴集合论推演中，都合乎逻辑地做出了推论、处理(去引号)，结果就是两个客观世界完全同一。(参见“附录一”) 本人：其实有一个“客观世界”带引号，一般而言也就是悖论了——过去根本没有标点符号怎么书写、表达？我不过是用集合论的优化法，合乎逻辑地把引号去掉罢了！ 本人：学界有承认带引号的悖论就是悖论的。诸葛殷同认为通常所说的悖论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悖论(paradox)，也可以叫做“怪论”，可以容忍。 某甲：打引号，去引号，上标，下标，上标上的上下标等，这些怪异符号似乎给出一套主体世界特別的语言，不知是属于元宇宙还是尘世的宇宙！ 本人：而严格意义上的悖论(paradox)就不是可以容忍的了，是学家们孜孜以求解决的。 某丙：“客观”这个词的定义的确不太好说清楚。 某丙：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存在不等于任何感知；另一个是存在就等于感知，感知之外不存在。 本人：嗯。所以我说“客观世界悖论”是一个哲学-逻辑学悖论。 本人：因为悖论问题太烧脑(何况还牵扯到哲学上的基本问题)，我搞了近半个世纪也就是相当不容易了！ 某丙：所以得先学一下哲学。 某丙：你在问“什么是客观的”的时候相当于在问思维和存在的关系。 本人：对。也牵扯到康德的“物自体”问题。 本人：费希特的“自我”“非我”说，其实就是康德“二律背反”“物自体”的精华缩写版 。它要是不得出悖论都是怪事！据知，张建军教授认为“二律背反”是哲学悖论，他对“芝诺悖论”“二律背反”等有着详尽的解析。 本人：如果说费希特是辩证法论者，那么他还是有一个形式规律(逻辑)的——正、反、合。他管它们叫“对立统一法则”。稍后我再发一个东西。(参见“附录二”) 本人：这里有费希特形式化的“对立统一法则”。他说过，自己的理论被人们不理解、误解，其实它们就像是数学一样地直观明了。我就是从这里梳理出了他的严格意义上的“循环论证”或“悖论”的。 某乙：“对立统一法则”和形式逻辑所遵循的法则显然是相互冲突的，而悖论问题纯属形式逻辑问题，故依据该法则推出的所谓悖论和形式逻辑所说的悖论完全不是一码事。 本人：它不违背形式逻辑吗？ 某乙：谁？ 本人：它成立吗？ 某乙：它是谁？ 本人：以上所说的正、反、合“对立统一法则”形式规律啊！ 本人：“客观世界悖论”(或“费希特悖论”“康德悖论”“物自体悖论”……随便怎么称呼)不是严格悖论吗？ 某乙：不是。 某乙：这些规律哪一个也不是形式逻辑规律。形式逻辑最基本的三大规律是同一律、矛盾律和排中律，其它的规律都可以由此而来。但正、反、合“对立统一法则”这些却不可能从这三律中推导出来。 本人：其实最初我是将其称为“存在悖论”的，后来改称“客观世界悖论”(这也是诸葛殷同漫议称名之一种)…… 某丙：从缸中之脑不可解也可以看出来，我们对于“我们的世界是不是客观的”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 某丙：也就是说，说“我们的世界是客观的”和“我们的世界是我们自己/别人想象的”都有道理，二律背反。 某丙：说x是客观的，意味着x不依赖于我们的意识而存在，而x正是我们通过意识所认知的，这个地方算是一个关键之处。 某丙：反正，意识和物自体之间有一个没法跨越的鸿沟，并且这似乎用语言根本解释不清楚。 某丙：你们可能已经感觉出来了。 本人：康托尔曾以讥诮的口吻说，康德对数学所知无几，是个诡辩的庸人！胡塞尔也说，康德的“自在之物”(或“物自体”)是思辨的产物，是多余之物。 某乙：悖论是经典逻辑中出现的问题，但单纯依靠经典逻辑是解决不了悖论问题的，必须站在传统逻辑的角度来考虑才有可能解决。当然，辩证思维也可以提供一些解悖思路，但最终解决悖论还是得回到形式逻辑中来。 本人：你的表述混乱。应该说，悖论中的矛盾，是一种特殊的矛盾，是用传统的形式逻辑解决不了的。 本人：悖论与解悖是两码事。悖论问题长期以来困扰着人类的认识、思维。虽然在近现代有了一些解悖方案，如“非直谓定义”“恶性循环法则”等，但还没有一个统一、有效的完善的解决方案。 某丁：我个人觉得，新学术理论提出是否有价值，可以有两个简单标准，虽然也会有例外： 1.是否原则上穷尽了中外文资料，至少是现代汉语和英文资料吧。 2.是否从最初提出基本理论到现在一直不断迭代进化。 虽然不要求每个人的思想都经过多次自我否定之否定； 但毕竟现在学术很精深、很复杂，同一个或至少是同一类问题做的人不少。 本人：嗯。你提的这个掌握、穷尽资料的问题很好！ 本人：我虽于2000年在《人文杂志》刊发了《解析“客观世界悖论”》，但多年以来不见学界有什么反响。后来我于2010年开通新浪博客后发现，前几年网上有一个“天云悖论”与我的“客观世界悖论”其实是同一个东西。不过它虽然也是独立发现，却很粗糙。但是网上反响比较强烈，比如有的评论说它是“对唯物辩证法的致命打击”云云。 某丙：可能是因为你的这些研究和一些大哲学家有很多重合之处。 某丙：所以很多学者也就觉得比较平凡了。 本人：你所指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大哲学家？ 某丙：都是，主要是西方哲学家。 本人：国内的哲学家没有。我想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就是，哲学在我国属官方敏感的政治意识形态，体制内学者恐怕也没人敢下这个汤锅禁区。国外的话，最近我想就我掌握的资料再发一个网络视频文件：《探讨：客观世界悖论之续论(三或四？)》 本人：我的前辈，已故王雨田教授曾对我说，业余的有创新，但是不严谨；专业的严谨，但是没有创新。当年与诸葛殷同通信探讨这个悖论时他就提出过：是专业向普及靠拢，还是普及向专业靠拢？我想我就是不断地向专业靠拢，才能提出这个“客观世界悖论”的。 某丙：你的“客观世界悖论”具体表述是怎样的？ 本人：(这个问题又回去了)“有客观世界，当且仅当，没有客观世界。”还有几个比较通俗简约的表述，在我的论文中或其他地方都有(参见“附件一”，特别是首页与末页)。 本人：在首张和末张分别有两个关于此悖论的不同表述。 本人：我据以得出“客观世界悖论”的主要理论依据，在我的《客观世界悖论》的“代序”中引用了不少费希特在《全部知识学的基础》中的译文来佐证。其实就在该书出版的同一年，费希特在耶拿大学就职前发表的哲学纲领中，就明确地提出、认定了他的循环论(即悖论)的合法性。他说：“我们通过不断逆推的方法，必定会达到一个恰好与第一原理相矛盾的原理，如果前一个原理表示自我是自我，那么另一个原理必定会表示自我是非我。不应当、也简直不可能从这个矛盾得出结论说，这一第二原理，是不可能的……因此，这里有一个人类精神永远不能超出的循环论证；明确地承认这个循环论证是完全正确的，这样，在一旦意外发现这一循环论证时就不致陷入困境。”(《费希特文集》第1卷，第470-471页。)费希特还唯恐他的读者不明白什么是循环论证，就接着说：“这个循环论证如下：如果命题X是人类知识的第一、最高和绝对原理，那么人类知识中就有一个统一的系统，因为这一系统是由命题X得出的；既然人类知识中必定有一个统一的系统，所以确实(根据已经制定的科学)建立起这个系统的命题X就是一般人类知识的原理，而以这个原理为基础的系统就是人类知识的那个统一的系统。人们没有理由超出这一循环论证……”(同上书，第471页。)此处引文从表面上看虽是循环论证，却没有什么字句矛盾。但循环论证可以没有矛盾，悖论却一定是矛盾的循环论证！由于费希特是紧接着上面所说的“自我、非我”来说这段话的，因而有理由把他这段无矛盾的循环论证看做是他对这个统一的知识系统X命题的吊诡式的表述。因为如果这个X命题可以是指“自我、非我”对立统一的上述思想，那么它必然还是一个矛盾命题，一个循环悖论：A当且仅当非A。这就显得下面这个循环论证表述像是一个吊诡的文字游戏了！ 本人：循环论未必是悖论，如同语反复；但悖论一定是循环论的(矛盾的恶性循环)…… 某丙：循环论证只是无效论证罢了，它本身当然是真命题。 本人：从上可以看到，费希特明言的这个循环论证好像就是同语(同义)反复；但是我们把它的涵蕴打开了后看，却是一个明显的矛盾的恶性循环。所以我说它吊诡也不为过吧！ 本人：哲学变成语言学、语法学、语义学、语用学、翻译学……了，对不对？ 某丙：维特根斯坦表示完全认同。 本人：“客观世界悖论”公认的前提有：要么有客观世界，要么没有客观世界。这个前提应该说没问题。还有两个前提就是两个“客观世界”的定义。我认为这两个前提有问题，都不能避免自指(自返)，而悖论大多涉及自指的问题，就是说它违反了罗素说的“恶性循环法则”(罗素悖论就是这么来的，就是恶性循环的)。 本人：从公认的前提出发怎么会得出悖论呢？那么就可能，一是这些前提本身有问题或语言本身有问题；二是可能逻辑本身有问题；三是可能推导有问题，但还没有被发现出来…… 本人：逻辑讲的是形式上的真假值，而不是事实上的有效性，离开此线说不清楚。 本人：比如“客观世界悖论”，我不管你究竟有没有客观世界，我是根据一些公认的前提，合乎逻辑地推导出了这个悖论(这个悖论成立)。但是在逻辑真值表上悖论恒假。也就是说，它既不能合取也不能析取矛盾或矛盾关系，都不取似乎也不成！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即有真值…… 本人：@天长地久 长期以来你跟我探讨批评这个“客观世界悖论”，大都没在点上。这也足以说明悖论问题多么复杂烧脑！ 附录一 附录一 8-1
附录一 8-2
附录一 8-3
附录一 8-4
附录一 8-5
附录一 8-6
附录一 8-7
附录一 8-8
附录二 附录二 4-1
附录二 4-2
附录二 4-3
附录二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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