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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光

 三自之我 2022-01-18
祁文斌

  伊丽莎白·巴雷特天资聪颖,从小就爱好文艺,且善于自学。在十岁之前,她就读过了若干莎士比亚的剧本,某些蒲柏的荷马史诗译作、弥尔顿的《失乐园》以及英国、希腊、罗马相关历史的记述。十岁时,她能够熟练地阅读希腊语和拉丁语作家的原著、希伯来语的《圣经》,还有但丁、伏尔泰、卢梭、克拉夫特等人的著作。十二岁时,她已创作了自己的作品。不幸的是,十五岁那年,因为骑马摔伤脊椎,她下肢瘫痪了。

  伤残和后来的家庭变故让伊丽莎白·巴雷特在病室中禁锢了24年。在此期间的1833年和1838年,她分别有作品出版。1844年,两卷本诗集的面世让她名噪一时,也使小她六岁的诗人罗伯特·勃朗宁,由诗及人地对她心生爱意。

  1845年,巴雷特39岁,蜷伏在沙发上的瘦弱的她,第一次见到了来访的勃朗宁,这个被禁锢的哀怨的生命从此生机焕发。随后,巴雷特不顾父亲的强烈反对,与自己的心上人偷偷结婚后出走意大利,投身于一场没有亲人祝福的爱情和婚姻。以致多年过去,她倔犟的父亲至死都不肯再见她一面。

  勃朗宁夫人最动人的诗歌是她的十四行诗。开始写十四行诗是在她接受了勃朗宁的求婚之后,在这些诗歌的最后一首末尾,她记下写作时间和地点:1846年9月,温波尔街50号。一年零四个月里,她不让勃朗宁知道她写的这些诗,只是在一封信中提到过“将来到了比萨,我再让你看我现在不给你看的东西”。1847年年初,她悄悄地“把一卷诗稿塞进了他的口袋,要他看一遍,还说如果不喜欢就撕掉好了”。这是她第一次向丈夫公开自己的秘密——那偷偷写了一年多的情诗。当初,这些“自莎士比亚以来最出色的十四行诗”由她的朋友自行印刷了一部分,未标书名,内封上简单地写着“十四行诗集,E·B·B作”。

  勃朗宁夫人的身体状况大为改观,在与丈夫一起度过了十五年的幸福时光后,最终在其怀抱中含笑瞑目。

  而今天的佛罗伦萨,勃朗宁夫妇曾住过的“吉第居”墙上钉有一方铜制的标示牌,上面用意大利文刻着:在这儿,E·B·B(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生活过、写作过。她把学者的智慧、诗人的性灵和一颗女性柔软的心融合在一起。她用她的诗歌,铸就了黄金的链环。

  毋庸置疑,勃朗宁夫人以自己特立独行的爱情和诗歌,树立了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份传奇,抒写了世界诗歌史上最为浪漫绚丽的一页。“追求与守护”,二十个月里的574封信和十六个月里的44首十四行诗。像诗歌一样,纯真的爱成为生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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