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诗人导读:憩园:身体的反光 [转载]诗人导读:憩园:身体的反光](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2/01/1911/238076858_1_20220119112445585)
身体的反光——憩园的诗
“我在憩园的诗歌里读到80后青年诗人共性的敏锐和锋利,但更大的收获是他溶解锋利事实的叙述能力。这是他的特点:冷静,随性,平淡却意味深长。憩园诗歌主要揭示人与内心或世界的关系,从日常所见事件和行为中发掘潜意识,通过向外的视角返回精神生活的深处,提取心灵与外物之间的平衡点。他的语言平和自如,既有口语化的亲和,又具备从容勾勒事件的抽象化笔法。当你入诗,会产生瞬息的幻觉,而读完后,幻觉消失,又瞬息出境。内幻式的读感正是他诗歌的魅力所在。”(温经天)
《诗歌,是一场快乐的游戏》
憩园
最近我想着两件事:一是写什么样的诗歌。二是怎么写。我对诗歌的写作,起初是出于爱好,后来越来越爱好,直到痴迷。诗歌是多么好的一种游戏和伎俩啊。在喧嚣的今天,还能够静下心来写那么几句就已经不易了。在安庆师院我经常和“白鲸诗社”的诗友们在一起喝酒、谈诗,自娱自乐一番,感觉生活不是那么空虚。也许我写诗就是从无聊开始的。
说到我写诗的成长过程,就无法绕开余怒、沙马等各位老师的帮助。还有上海的夏春花,在网络交流中对我也很有启发。尤其是余怒老师,他在我诗歌观念的彻底转变、语言系统的更新和写作技巧等方面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把他多年的写作经验和体会几乎和盘托出。有时他一边修改我的诗一边指出在今后的写作中该注意的地方。有一次我对沙马老师说,余怒老师的诗歌和人品都值得我好好的学习。在与他们交往中我逐渐有个人的一些思考和认识。
我写诗歌,没有章法,并且越写越没有章法。或许有,我还没有摸索到。前不久沙马说,诗歌就是“起承转合”,要注重它的混沌和完整性。是的,在写作中每个词语,每个物象的选择都是一种冒险。搞不好,一个词语就会破坏整首诗歌的感觉和气息。真正的诗歌作者是敢于冒险的、不断挑战自我且不惧怕失败的。因为你时刻面临着未知的、致命的危险,那些词语就像棋子,无序和有序的组合。所以,拿捏好一首诗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很多人提倡灵感创作,我对灵感一说,一直存有怀疑。我不否认灵感,只不过我不是全靠灵感写作。我更相信脚踏实地获得的感觉,感觉不同于灵感。如果我整天等着所谓的灵感出现,我将永远停滞不前。就像一个彩迷天天在想着如何中六合彩一样,在漫长的等待中只会使人变得沮丧,写作也难以为继。诗歌是生活的,生活是自由的,诗歌也就是自由的。而诗人呢,在写作中也不要有过多约束,关键是要具备现代意识,关注人与现实的关系,人在这个世界的处境。
诗歌是一种语言游戏,是游戏,就有它的游戏规则,这个规则就是尊重语言,赋予语言以肌体、活力和生命的气息,善于发现,揭示,从不同的视角呈现我所看到的,体会到的事物。从语言到现实,从现实到语言。
我想,玩好诗歌这场游戏,就得老老实实地玩,不要花里胡哨,不要投机取巧,看到什么写什么,想到什么写什么,不玩空的。所谓的悲悯,良知,价值标准,人文关怀等对诗歌而言是虚的,玩虚的谁看了都不高兴,也不感兴趣。当然我说的“老老实实地玩”不是就不注重诗歌的技巧。技巧,是每个诗人绕不过去的东西。庞德说过,技巧考验着一个诗人是否对诗歌的真诚。这让我想起《天龙八部》里的周伯通,他的武艺技巧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别人看不出丝毫痕迹。
在诗歌语言上,我认为要灵活多变,有韧性,有活力。那种唯美的、造作的、不切合实际的抒情,我拒绝使用。写作中,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要引入口语,多采用穿插对话的形式。这是我阅读小说和戏剧类文章时,想到的。而诗歌囿于篇幅和格式的限制,导致在表达上的局限性。口语是鲜活的,使得诗歌更具有表现力和感染力。诗歌要有呼吸的感觉,会呼吸的诗歌才会有气息,有气息的诗歌自然有魅力。同时,我也主张诗歌要戏剧、冲突和荒诞。像短剧《电话亭》,《等待戈多》等,看起来荒诞无比,静静地想想,却不禁叫绝。在平静的现实中表现出人的处境和差异,构成了世界在偶然性中的真实,破碎或似是而非,这样的绝妙感受何以取得?正襟危坐,不行;死守传统,不行;没有创造力奇异性,不行。我以为,有时候可以把诗歌当作小说来写,这样可以拓宽诗歌的领域。艺术是相通的,文体是互补的。相通就有契合的地方,互补就要融合。
另外,写作经验的获得不是一下子的事,需要长时间的磨练。因为年轻,我们直接的生活经验往往不足,就要弥补——阅读。怎么读是一个问题,我喜欢慢慢地读。像诗人余怒说得那样,他读小说想的是词语之间、句子之间的关系,读得很慢,有时候一个小说读完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至少对我来说,这是很值得借鉴的阅读方法。大家读余怒的诗歌会觉得很精妙和奇特,词语的位置和句子的转换恰到好处,有种触电的感觉。我不知道别的作者平时是怎么写的,写作时间是多少。余怒对诗歌的修改次数是惊人的,高达几十遍。只要有时间,余怒几乎是每个星期六都要去办公室里,一个人安静地写作。有次他跟我说,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写诗歌了。这句话叫我很震惊。余怒的诗歌地位已经奠定,完全可以坐享其成。而他没有,因为他要不断超越,他似乎是在一种极限上的超越。
我们在写作上具体做到哪个阶段了,我在思考。现在我每个月都要坚持写十首左右,以前更多。写作是逐渐慢下来了,没有必要急躁。急吼吼的人是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和艰辛的。但是必须写下去,写好是前提。我搞不懂有些和我同龄的人,为什么过分在意诗歌是否发表的问题。今天这里发,明天那里发,今天参加这个活动,明天奔赴其他活动。这些到底对写作有多大作用?当然,我并不是反对交流。相反,我几乎每个月都要去见见他们——余怒、苍耳、黄涌、沙马等。大家也就是随随便便地找个地方,喝喝茶,抽抽烟,聊聊天,从中收获不少。我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对我而言,安庆是个比较安静而温暖的地方。
玩好诗歌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多阅读,多写,还要拒绝外界的喧哗与躁动。尤其像我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要沉下心来玩好诗歌,对我来说不仅是一个智力上的考验,更是一种意志上的考验。
那些想从诗歌中谋得名利的年轻人,我劝大家现在就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写诗歌。写小说、剧本、散文什么的,也许还可以搞点小钱。写诗是入不敷出的买卖,搞诗歌刊物的人都很劳累——累身体是其次,主要是累心。不信,你问问身边的搞诗歌和搞刊物的朋友。
况且,写作的经验告诉我,写作的人往往有焦虑意识。像我时常就会产生挫败感,写得越多这种感觉越强烈。表现得最突出的是,我刚写完一个诗歌,感觉还不错;有时候,还比较激动。隔天再看,就会有不同的想法。再隔几天,有可能就觉得它不是一首好诗歌。这样的感觉常常围绕着我。不过,写作者在精神上又是相当富裕的。诗人沙马生活境遇很不好,有时可以说很糟糕。可是他对诗歌的热情却从未减退过,反而是愈挫愈勇。这叫我很感动。
总之想玩好诗歌这个游戏,不是一句话的事,而是要投入艰辛的劳动,而且还不要考虑这个艰辛劳动会给你带来什么。同时还要真诚,果敢,忍耐,百折不挠。我常想,我能不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呢?又会走多远?这就看我的造化了。 (2011年5月16日)
憩园:1985年生于安徽蚌埠;现居深圳。有发表和入选。有坚持和继续……
憩园诗选——
《偶遇》
她来时,我很好,以诗人的身份
飘忽在这个城市里。看见花开
写花开,看见
垂下来的枝叶,这样弥漫着。
第二天。刚吞下核桃
我不能正常说话。
下班了,我走在下班的路上,眩晕着。
身体浸满水滴,拧一股绳似的悲剧感。
今晚是第三天,
像石膏的男人。对于我心里面的空洞
我以想象填之。我以暴力击打。
而苹果中的虫子,是我的心事。
《微观性事》
还要继续嘛?刚做完爱的女人
身上披着露水,眼里含着河流
身体是荷花。这些真的太抽象了
刚做完爱的女人,躺在我身边
睡着了,我捏一个房子装着她。
《身临其境》
有时我发疯
想到瑞士。
我有种农民气质。
见到擦口红的女人莫名紧张。
每天得敲击。
读长篇小说《2666》,
分析妓女的心理。
《这些难以启齿的》
三十岁时
我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整天跟在她后面旋转。
很多东西
旋转的钥匙,飞机,经期不正常
胡乱打鸣的闹钟。我忍耐着,我写作
写下一行行像散文一样的句子。命名为诗。
在她面前
尽量不要说上面这些。要保持沉默要像
瞎子过马路那般胸中无物。大脑像皮球
无所谓大,无所谓小。
《写作者的背景》
闲下来,我也不能轻易
快乐起来。一周不见好作品
我就开始怀疑
自我存在的价值。
眼前的苹果该怎么处理才好。
第一种:洗干净,直接吃掉它。
第二种:洗干净,去皮,切成一片片
作水果拼盘。第三种:如果
她不爱吃苹果呢。
不是很多人都凭兴趣活着。
星期天的公园,看猴子
爬上爬下。头发蓬松,在电脑前
我不断修改一首旧作。
《我看过他们中的一些人》
突然到一个新城市,我常常
左顾右盼。紧张感爬满全身,如果酱。
我的脑袋,还算灵活,过马路的时候
我很爱惜它。我爱惜了26年。
早上我要走10分钟才可以坐上公交车。
这段时间正好够我吃完早餐。
公交车穿行在各个路口,像是
一根浸满水的绳子。我们并排站好,坐好,
搓绳子,流汗,玩手机。
来吧,小胖子,技工,来吧
肤色白皙的姑娘,一本正经的老教授。读报纸的男人
慢慢摊开一张报纸,用手指摩挲着文字,
突然他大叫一声
别人看他的时候
他把头埋在报纸中,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城市里呼啸着的
机器撞过来
又呼啸着撞过去。到每一个地方都有人
跳下车,也有人跳上车。然而大家都不说话。
我有不同的想法。小心地蹲下来
将系好了的鞋带松开再重新系好,这样反复几次
才得以平静下来。
《现实主义》
凌晨,他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
清醒如冰锥。KTV还在响着
远远地听起来,像一台闷在
水中的闹钟。
老喜欢借月亮
抒情的诗人,今晚他突然
冲着月亮说,我操。
我操,他不知道
这是现实主义。
《这个城市的星期天》
站台上刻着这个地方的名字
八卦岭。路两边很多树,有人说,这是榕树。
有人说,芒果树。我常常处在
两者选一的糊涂境地。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具体可感;
我一时竟害怕知道它们确切的名字来。
我感兴趣的还有
上林苑那间足浴店里的姑娘。
她们站在那里不停摆手
好像身体着了火。如果不干点体力活
就不能安静下来。
天黑了,我打开房门睡到自己的床上。
《好像飞行》
最近很忙,我很少练习飞行。
连续加班一星期,像博物馆里陈列的恐龙化石。
大厦外面的人,身体哗哗响,
好像不是身体在响。
他们都以各自的方式,慢慢死去
我也慢慢死去。
有人不信
在空中乱飞,四肢展开
径直向南飞。刚吃过五个
炸鸡腿、一箱巧克力和十块
蛋糕的胖子在飞,我替他捏把冷汗;
得了亚军的女模特在飞,一只白色塑料袋在飞。
一切好像是酒后的一场玩乐。我咧嘴笑起来
我是诗人
我不加入他们,我不会朝一个方向飞。
我一言不发,我理解。
每个人都有飞的渴望。
今天,我一个人坐在这一小块公园
剥柚子皮,扔柚子皮,我从未想过
要拉一个人过来告诉他我这时候是怎么想的。
《停电之诗》
这个早上
我想写诗。
这是一个停电的早上,
人们都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在树下,抽烟,聊天,哈哈大笑。
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整栋楼
没有电,就像人没了精气神。
年轻的保安,一条卷毛狗跟着他。
晨练的人们陆续往回走,这狗就跟在后面。
模仿着警犬,嗅他们的味道。
保安唤它,它不应,或许
它耳朵不好。
保安像训斥孩子一样
将狗拴在树根上,它就对着树上的
叽叽喳喳的鸟雀,汪汪直叫。
青色的果子落了一地。
如果鸟儿不是故意的,
我都不信。瞧,它们蹦跳得更欢了。根本
不把这狗当回事。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突然心底一沉
不是这狗,也不是这鸟。
2012-6
《第二次醒来》
一阵大雨,身体醒了
有了更多
模棱两可的身体。
房间中央有一洼水,水面上落满灯光。
患有肌肉收缩症的男人,快醒醒。
他不醒,我推他。
这时候,如果他突然站起来问我
兄弟,你这是干嘛?
我该怎么回答。
我不再推他。自我摇晃。
他蒙着眼睛,居然在梦里
呼唤我的乳名。
2012-5
《还没有发生的》
傍晚过后是夜晚,夜晚将至
但未至,一个人在蔓延。
巨大的黑色
在涂抹这个城市。
门前两棵榕树,空荡荡的。
现在,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我是双鱼座,
我不需要尖锐。
这里是深圳,禁止幻想。
我慢慢地
从里往外磨平自己。
最好是球,糊里糊涂而且自由。
2012-5
《房子内外》
春天里,一辆警车
在房子外面,停住。
老人在房子里
来回走动,感觉不到来回走动。
音乐再小些,白兰花就开了。
他边喝白酒边说,有白酒的一天
是快乐的一天。
他是老人,把衰老留给我们。
两个警察走上楼梯。
回来时,两手空空。
一个咬牙切齿的早晨。
老人坐在概念里,房子正软下来。
2012-5
《所在之处》
写不出诗的时候,他不否认
工作还在继续。青春期慢慢爬出全身
他沦陷为男人,平缓而缺少
响尾蛇的激情。
可能性滑出窗外,园丁身上
放出芬芳。女中学生躲在树下,抽烟;
西装革履的破产老板,被人从里面掏空了。
一个盲人的有声练习。
白天秃顶,红色的伤口在愈合。
闹钟挂在树上,
公园成了声音的标本。
下班了,他绕道回家。
2012-5
《身体的反光》
开始的时候,她不知为什么开始。
孤独的时候,将一个人描述成
故事中的一个角色,配合自己
在人群里制造声响。
每天都是新的,用来虚度。各种马甲
东游西逛。试探别人的反应。
她边这么干,边有不想这么干下去的念头。
一种感觉被重复很多遍,很多感觉都失效。
名字后面的人醒了,天还是雾气蒙蒙。
使用过的句子,恶狠狠的眼睛。
她需要一次移植手术,做手术的男人
还没来,一把锁锁着她的前科。
2012-5
《状物》
清明节后,并没有好过一点
窗外下雨,房间越来越小
随意腾挪,听见哗哗声。幻想
一根管子伸进身体里,排水。
今天注定和往常一样。
刚结婚的小夫妻,
在床上,猜谜语。翻看
各自手机,用手遮。男的直起身
女的欠下腰,不见一物。
现实一点吧,这两个人全是影子。
2012-4
《这些变化,是能动的》
一天过去,他不知忙些什么
也不知怎么样向你述说。
他四肢健壮,
没有一天是空荡荡的。
日记里
很多肢体,被一根线拉着,需要冷处理。
如果不这么做
这个夜晚将是绷紧着的。
仿佛气球
摩擦着气球。这是恐惧。由一衍生三
化五,转七,变九。这些变化,是能动的
但看不见。难道他是纸叠的。
2012-4
《有一所房子》
无聊时,我打开这个房间。
房子是空的,空在长满霉菌的空气里,
我浸透着,慢慢挥发。
我来到这里,表示我已经醒来
我醒来,某人可能刚入睡。
我们都有各自存在的理由。
房子以它的结构存在,你正在尝试另一种活法
每天我都在承受身体的化学变化,
挥发得不是太快就是太慢。
请以医生的身份打量这所房子:
打开的窗户,阿莫西林颗粒,不开花的花
这真是好地方。
如果没有工作拖累,
我会找个理由邀请你来做客。
这房子空着
也是空着,不如将
所有胃疼的女人聚在一起,胃疼。通过她们
占据房子,影响着房子。光线忽明忽暗,因为风在活动。
一只蜘蛛,爬上蜘蛛网,静静等待。
整个房间好像被弄弯了,分泌出三十度角的安静。
2012-4
《写作笔记》(摘选 )
憩园
1
我不想给这些文字起名字,就是这样,任由自己的情绪发展而实现语言密度、温度的变化。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写诗了,很可怕。写作已经占据了我生活的极重要的一部分。我似乎可以感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为诗歌而跳动的脉搏和旋转的眼球。如果有人问我最快乐的是什么?写诗。这是能够持久带给我兴奋和快感的唯一一件事。
2
为什么这么说?写之前的状态中,写的状态中,写后的状态中,一种不可捉摸的“危险、试探、诡异”等最能够刺激我们脑细胞的元素似乎都可以在写作中找得到。即便是,写不出来好诗时候的挣扎、煎熬、绝望等相似的情绪,笼罩着我。
3
所以,写诗是一种着魔。说它是“吞噬”,一点不过分。最叫人难以释怀的是,作为我这个人,明知如此,却偏偏愿意甚至是欣然地去接受它。当我们主动去接受一些“沉重的声音、沉重的时刻、沉重的人和物”的时候,我相信,它们与我们之间已经在某个你不曾意识到的时间里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契约式的共识。这是秘密,说不出来。
4
还有一种情绪是孤独。这应该是观念上的孤独。精神层次的孤独是肉体猛烈撞击也无法摆脱的,即便是死去。如果人有灵魂,当然“灵魂”或许是对某种精神层次的微妙的探究、意识(有意识、无意识并不重要)、感觉等其他复杂而难以理清的X的一个随意的命名吧。所以,就像我不相信鬼神,但我敬畏。
5
冥冥之中我们总会被一些东西牵扯着,诗人被诗歌牵扯,商人被金钱牵扯,长跑运动员更容易意识到身体的重量和质量。等等。所以很多问题像影子,跟着我们工作、生活,我们醒着,它们醒着;我们睡着了,它们还醒着。杜绝一样东西多难啊,你坐在电脑前清除软件的垃圾,还要清除它们留下来的痕迹。这是构成记忆的一部分。
6
一个人会喜新厌旧,和这个人秉性好坏无关。我们的生理构造的客观性——不断受着外物的变化而改变的事实。我们无法抵抗。我对新的理解是——如果一个城市不能再增加我的新的记忆,那么我可能会觉得这个城市让我失去了新鲜感。即便是在这里生活优越,也不快乐。当然,这里的我,首先是一个有这种潜意识的个体,并且已经意识到这种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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