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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已经退休的李老师是不甘寂寞的人，不会打牌，也不会下棋，看电视只看央视《新闻联播》，找熟人闲谈聊天是他的最大乐趣。 某日，他吃罢晚饭出去散步，刚一出门，恰巧碰到邻居女主人陪着七岁的儿子在玩儿。 这孩子玩得正欢，三蹦二跳地朝这边而来，上了年纪的李老师就“唉哟，唉哟”地猫下腰，做出迎接之势，“还是文文呀，来来来，跟爷爷说说你长大了准备干什么？” “我杀你！”没料想这孩子停下脚步，两眼一瞪，腰一挺，头一歪，恶狠狠地冒出这么一句。弄得李老师始料未及，尴尬之时，只好望望他妈妈，只见文文妈“嘎嘎”几声，一句话也没说。 “气，气，气……”情急之下李老师呼吸加剧，只好把头一扭，扬长而去……
90年代初，学校还有晚上办公制度。 村级学校老师少，办公条件也差，校长就和老师们挤在同一办公室里。 某女教师住校，还没到办公时间，她就领着八岁的儿子过来了。 灯一亮，孩子就兴奋，一个人在桌空里窜来窜去的，有时还爬到其他老师的椅子上。 这孩子的妈妈白天的作业没批完，想快批一批，等办公时间一到，老师们都齐了，再把孩子送回家，省得影响其他老师。所以这一霎，她也没心思理会孩子。 过了一会儿，校长来了，正赶上孩子在办公室连跑带叫的，校长并没生气地警告：“小朋友，跟你说哈，到了这个屋，开得老老实实的哈，不准踢动！” “踢动恁妈那个×”没想到这孩子，不但没听劝告，还不假思索地顶了一句。 校长想，多少年来没人敢和我顶过嘴，你这屁大的小孩也敢斗胆保天？二话不说接着就把孩子按在椅子上了，似开玩笑而又很正经的样子，“快说，快说再也不敢了，我就放了你！快说！快说！……” “我，我就是不说，我就是不说……”人道是好汉不吃脸前大亏，这孩子不。就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放，僵持着。然而，正在发生之时，孩子妈妈却无动于衷，最终孩子哭了…… 03 一个人男孩儿在上学的路上，捡到了一把镰刀，没找到失主，于是就带到学校交给了老师。 两天后，不知哪位同学把这事告诉了那男孩儿的家长。 “嘲了你？咹？咱捡的镰刀，凭啥交给老师？”妈妈质问孩子。“要回来哈，就说你婶子丢的！如果要不回来，今天就别进这个门！”爸爸这把火烧得旺旺的。孩子被逼无奈，就把镰刀要了回来。 老师也没咒念“这事办的，我正准备在全校集合时一块表扬表扬他们，这可到好……”“给人家就给人家了呗，那两口子可不是好惹的，上次为两个孩打架，他两口子，路上截着对方男孩，连推带拽的，差点儿把人家弄倒！……”对桌另一老师滔滔不绝起来。 04 学校扩建那年月，平整校院，全靠师生人工完成，那时没有挖掘机、推土机之类的大型机械。每逢劳动课，老师们，同学们轮番上阵。 偌大的校院就这样一镐、一锨、一筐，刨的刨，除的除，抬的抬，没有工期地干，也没有那一人叫苦叫累，而且收工时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很爽快。
某日，班主任又让本村的同学午饭后带工具，下午平校院。班主任吩咐王美红负责带锨，孙小丽负责带筐，她们都顺顺利利的答应了。 中午回家吃饭时，孙小丽问她妈妈找筐用，妈妈问：“干啥？又劳动啊，请假！不去了！在家我都不舍得支使，这当老师的也心狠，看把孩子累成啥样了……”小丽妈妈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大串。 吃过午饭，玉红照例来戛乎小丽一块上学校，小丽妈早把小丽锁在里屋，自己在大门口等玉红来，“噢，红红来了，是这样哈，小丽吃饭没吃着，忽然肚子疼，你看跟老师请个假，她今下午不去了中不中？” “中，那好，我走了哈大婶。”玉红便很有礼貌地走了，这孩子啥事都蒙在鼓里，哪知道自己被人家当枪使了，她真的给小丽请了假。班主任老师只“哼”了一声，没有下句，但显出一脸的无奈的…… 05 老师布置作业，孩子们贪玩，不写作业，这是家常便饭。 一日，老师让学习小组交流家庭作业，韩召亮担任组长，他自己没写不说，他们小组也有好两个同学没写，老师非常生气，于是惩罚他们小组，凡是没写作业的几个同学到教室外的乒乓球台上补写，否则，不准进教室。 老师下完圣旨，就忙去了。祸不单行，没过多时，班长来报，说补作业的几个同学出事了，又是韩召亮惹的祸，他与一女孩发生口角，然后拿铅笔当武器，无意中把笔尖扎到对方手心里了。 这让老师急了，箭步如飞地跑来一看，果真如此，女孩哭得一蹋糊涂。这召亮见老师双眼通红，知道自己拉下了，躲闪不及，“啪”的一耳光，不轻不沉打在脸上，连忙求饶“老师，我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韩召亮，你这一段时间表现不好，我还没找你算帐，今天，你又一错再错，你等着。”老师说完就带着那女孩去了村卫生室。
怎回事？家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况且又听邻居女孩说，上周五小韩因事挨过老师的揍，这小韩爸妈怒火中烧，“X老师就看着俺的孩子孙，欺负俺，这不是给俺打出毛病了！走！找他去！” 于是，家人，长领着孩子来到了学校，老师一看孩子那样也吓坏了，但又一想，就那一小耳光，也不至于吧，再说事情过去好几天了呀？不管那么多了，赶紧送医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 去了医院外科，内科，B超，CT都过了一遍筛，啥毛病也没有。家长，老师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可是回到家，召亮还是没精神，头抬不起来，走路摇摇晃晃，茶饭不思，光想睡觉。 这又把家长急坏了，怎么办呢？一筹莫展之际，邻居大婶关心这事，随口问道：“既然医院查没毛病，没再去找个神婆子看看？”哎，一下把召亮爸妈提醒醒了。 驱车5公里，来到了神婆家，那神婆六十左右年纪，脸白如纸，涂了粉吧，一身打扮洋乎乎的，极不像农村娘们。交谈中绅手试了试召亮的手腕，极为恳定地说“这孩子吓着了。”朝召亮示意，接着问“想想，在哪里吓着了？” 召亮若有所思，吞吞吐吐地说“我星期天，骑自行车不小心钻——钻到沟——沟里了。” 不知何时召亮爸爸递给那神婆一支烟，给点上，那神婆深吸一口烟，稍等，然后就说：“行了，回去到孩子掉下去的地方，烧烧纸，叫一叫，就好了。”神婆子的算法果然灵验，烧了纸，叫了叫，召亮就烟消云散，健康如初。这位老师也如释重负，终于没背黑锅。 作者简介： 陈祥东，五莲县中至镇中心小学高级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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