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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斯特劳斯的最后晚唱

 新用户8785tsO9 2022-01-20

《余下只有噪音》一书讲述理查-斯特劳斯的篇幅不少,毕竟他在20世界上半叶始终是个音乐界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音乐之音响性上頗具开拓性,虽然宏伟壮阔的旋律也难掩他內涵的空洞和苍白。

    《余》著这句话之总结乃是合适的:"施特劳斯的历久且奇异的创作生涯终以1948年的《四首最后的歌》淡出。

    "以"历久与奇异"之句概括理查-斯特劳斯的确再合适不过了。他那漫长的一生(高寿),便是以一连串的"奇异"之"秀"(包括为希特勒服务)度过的,他的最后的四首歌,又让我们有幸终于窥見了他始终在掩饰的內心世界。

    或许,他已然预感来日不多,忧郁与悲伤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此际,他精神上的救主尼采早已离他远去,救赎者也只能是自己了。于是最后的四首歌竟如他为自己写下的最后的挽歌,也犹如他在最后的落日下所作的最后的晚唱,听着,令人动容。

    ———"在題为〈日落〉的一首歌中,在直接面对死亡的创作上,他以赶超马勒的手段超越了马勒本人。"

    以上是《余》之著者写下的一句话,显而易見,他认为斯特劳斯的"最后"居然超越了与斯氏同時代又先他而去的马勒。这个断称太奇怪了,也太武断了。我承认斯特劳斯的最后四首歌是他人生中最伟大的作品,晚年之他,似乎悟透了人生之境,遂有了一种精神上的升华与超越。           尽管如此,他也与马勒的境界相距遥远,至多只能说,惟在黃昏之晚境,斯特劳斯才终于來到了马勒始終在场的地平线上,同为遥望远方,悲世而凝重,死亡成了必須面对和思考的形上之命题———这也是马勒从他的马一开始就在追问的人生课题,直至他逝世前的马九,他这才通透的大彻大悟,从而以至为轻盈的优雅之姿,随着他马九之轻扬的尾音飘然而去。

    斯特劳斯晚年面对死亡是坦然了,但沒有一如马勒式的从容与超然,他其实依然在糾結着,在糾結的沉郁与伤悲中他在逐渐(而非已然)走向最后的解脱。

仅此,斯特劳斯怎么可能"以赶超马勒的手段超越了马勒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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