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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个孩子——聊一聊《百合花》

 慢老师 2022-01-23

《百合花》这篇小说的确很费解。要说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但是作者安排其中的人物的种种心理活动,是挺不好理解的。我在这里说一种解释,看看行不行。

主人公小通讯员是个十九岁的青年,或者说,是个大孩子。他在家乡是帮别人拖毛竹,也就是无产阶级,主动参加革命队伍。为什么说他是个孩子呢,在我们传统上说,没有结婚的,都是孩子。结过婚的,就是大人了。这个孩子没结过婚,所以说还是个孩子。

那么故事的叙述者“我”呢。是个比他大一点的女战士。在部队、医院这种系统里面,男女的性别差异会被淡化。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都是病人。打起仗来,也是不管男女的。而且但凡愿意参加部队的女战士,受教育的程度高一点,性格也较为泼辣外向,完全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气概。就算这点不论,从这位女战士能够肆无忌惮地开这位小通讯员玩笑来看,是非常成熟的。

再看新媳妇。新媳妇结婚三天,不管结婚几天,凡是结过婚的,就是成人了。显然在小通讯员去借被子的时候,被新媳妇说过几句玩笑,小通讯员一着急,就生气了。

简而言之,是两个大人一样的“小姐姐”不断去开这个小通讯员的玩笑,去让他着急。这种身份的落差构成了这个小说大部分冲突。

小通讯员最终为了救战友献出了生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男人”的么?小通讯员通过这件事情,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没有人能够再小瞧这战士。作为一个男性,他赢得了女性的关爱和敬仰。新媳妇帮他一针一针缝衣服,给他盖自己的新被子,给他一个老百姓所能给战士的最高的礼遇。

总结一下,这是一个战士成人(成仁)的故事。回到单元主题,青春的价值在哪里呢?青春的价值在于成长,在于成人。每个人都会用自己不同的方式成长、成人。在和平年代,读书也好,艺术、竞技体育的训练也好,对于青春的孩子们,都是成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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