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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部队铁腕剿匪,动用飞机炸!1950年复电北京:本区无匪可剿

 兵说 2022-01-29

作者:朱炳东
胶东军区海军支队于1945年10月底在辽宁庄河登陆。登陆后改番号为“东北人民自卫军辽南第三纵队第二支队”。原领导人郑道济、欧阳文调出,田松、李伟分任司令员、政委。2支队成立后,接到命令:急速北上哈尔滨,担负保卫北满分局和军区的任务,并要求沿途广泛宣传,扩大队伍。
队伍到达哈尔滨宾县时,队伍从1000已扩大到3000人。在宾县,田松等支队领导受到陈云与高书记的接见,要求他们立即赴牡丹江地区剿匪。
【田松】
当时,牡丹江地区匪势浩大,不仅把我方东宁县城抢占了,而且还拥有日军留下的坦克、列车炮,在绥芬河至牡丹江铁路沿线来回横冲直撞,牡丹江市岌岌可危。
上级要求田松支队消灭牡丹江一带的高永安、张德振、李开江等数股土匪,解放东宁县城。并答应炮校、航校可以支援作战。
退到牡丹江后,延安炮兵学校改为牡丹江炮兵学校,装备了日军的山炮、野炮。编为炮兵一团,获得的日军坦克编为一个战车连。1946年4月,东北大地还有残雪。随田松支队行动向绥阳方向前进。据当地老乡报告,一些零散土匪和小股土匪,知道我大部队进山剿匪,纷纷逃之夭夭。
一天早上,部队一过下城子,突然发现从绥阳开过来一列火车。这个火车,在山谷中蜿蜒而来,大家判断是土匪开来的。随着火车开近,从望远镜里发现火车边开边开炮。步炮联合指挥部商议后,炮团黄东保团长果断下令:“有情况,停止前进!”
炮兵各连立刻选择铁路旁的有利地形架炮,准备迎击敌人。这列火车越开越近,但速度不快。列车前边的一节车上,装着列车炮,炮筒伸出车外。后面几节是平板车。黄东保命令炮兵:“准备!”4个炮连的12门炮,炮口随着列车的开进移动,操炮的炮兵不停地调整射击距离和角度。步兵和炮兵都屏住呼吸,等待黄团长下达射击命令。
当列车距我军阵地距离约1000公尺时,黄团长大喊一声:“瞄准目标,打!”各炮齐发,炮弹集中向列车砸过去。炮弹出膛的轰鸣声,响彻山谷,一发发炮弹在火车上开了花。土匪列车被炮弹打得瘫在轨道上。车上的匪徒有的被炸得飞上天,有的跳下车逃命。待部队来到列车跟前一看,原来机车在最后一节,是推着列车前进的。平板车上,是用麻袋装土垒起来的工事。车上的机枪、弹药,被我方炮弹炸得乱七八糟的。
我进剿部队第一次作战,旗开得胜!附近群众听说我军用大炮摧毁了土匪的火车炮,都很高兴。
土匪慑于我大军进剿,步炮坦协同,一击即溃。两天后,我军追击到绥芬河。这是一座边界山镇,与苏联接壤。在镇口,两辆日军小坦克在房屋之间来回穿梭,用机枪向我步兵射击,阻止我军前进。
炮兵还没有上来,只有机枪的小坦克就像活动的碉堡,步兵接近不了,一时拿它没办法。这时炮校坦克开上来了,山路狭窄,只能排成一路纵队前进,炮校副大队长高克临时担任坦克连长。高克观察一下,发现这是日军“95式”小坦克,没有火炮,只有一挺重机枪。便亲自驾驶一辆有火炮的“97式”坦克冲向土匪。
我方“97式”坦克颠簸着开进,土匪的两辆小坦克用机枪疯狂地扫射,子弹打得坦克噼啪作响。高克在坦克里看土匪坦克猖狂,一边驾驶坦克,一边命令炮手:“干掉他!”他把车停下,让炮手瞄准。“瞄准好”“开炮!”
一发炮弹,让一辆小坦克哑巴了。另一辆一看不好,转身开进镇里了,我方步兵趁机冲了上去。土匪早已知道“火车炮”被击毁,现在又看到我军坦克开炮,把他们的小坦克打坏了,毫无斗志,都溜出镇子,四散逃跑了。另一辆小坦克来不及破坏,就扔下不管了。
土匪逃向东宁城,我军向东宁城马不停蹄地追击。在进剿中,炮兵的大炮要八匹马拉着。走大路还可以,遇上山路还得绕路。坦克也同样走山林不便,因此步兵有时只得单打独斗,不免被土匪埋伏,受到损失。
【追踪土匪】
途中路上,路边一个有围墙的山村,部队被土匪里面挡住了。这是东宁城的外围,土匪显然受命守备。部队把山村包围起来,喊话要土匪投降。土匪见我军没有重武器,反而叫嚣:“八路,来打啊!”
这个村寨挡在路上,不打也得打。部队发起了冲锋,寨子墙上有个女匪,号称“一枝花”。两手各持20响,尖着嗓子喊道:“看姑奶奶的!”“砰砰砰”朝战士打去,冲在前面的战士倒地。冲了几次,徒增伤亡。这些土匪枪法都较准,还挑我方指挥员与机枪手打,进攻陷入僵局,把部队官兵气得直咬牙。
晚上,炮兵到了,听说步兵受挫,气愤地把山炮推了上来。部队连夜再次进攻,几炮就把寨墙轰开一个缺口,部队冲了进去。土匪散落在百姓家里,躲了起来,部队挨户搜查。“一枝花”躲进一个老乡家里,抱起一个娃儿,逼老乡说是儿媳妇。一个文书进去后,“一枝花”坐在炕上,枪压在屁股底下。文书问话时,老太太直哆嗦,一家人看着“一枝花”,说话结结巴巴,“一枝花”怀里的孩子也哭闹。文书用枪逼着“一枝花”站起来,女匪无奈地说:我就是“一枝花”。
炮校官兵出发时,校长朱瑞指示:我们的步兵都是南征北战过来的老八路,是抗战留下的种子,伤亡一个也是很大损失。因此,我们炮兵要想尽一切办法,用炮火扫清障碍,给步兵同志开路……
步炮首长研究后,确定了如下措施:遇上丛林地带,步、炮要保持一定距离,先由炮兵用望远镜观察,在土匪有可能埋伏的地方,打它几炮,进行火力侦察,把敌人轰起来,再由步兵收拾;遇到寨子、缓坡,炮兵轰击后,坦克出动。坦克开火、冲击后,步兵再上。
这样,部队损失大大减少,进展顺利。残匪纷纷退往东宁城。
东宁县城坐落在群山环抱的盆地里。城东是宽约7里,长约20里的一片开阔地;城南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土匪把它当作自己的老巢。被剿匪部队从穆棱、绥芬河追赶过来的几股土匪,都逃进了东宁城。打下东宁城,成了关键性的一仗。
【东北航校马拉飞机】
为了减少我方损失,剿匪指挥部向牡丹江的东北航校请求支援。航校刚由吉林通化迁到牡丹江南郊原日军海浪机场,千头万绪,只有几架日军留下的几架破飞机。但军令如山,他们决心克服困难执行任务。
东宁城外,我步、炮领导坐在一起商议:如果不能全歼敌人,让其钻进茫茫林海中,后患无穷,遂作出如下部署:
一、我炮兵和坦克连,一方面随同步兵用炮火正面杀伤敌人,同时远距离拦阻射击,切断敌人退路;
二、步兵派出一支轻装部队,深入到黑山镇以南,堵在敌人逃往大森林的道路;
三、我炮兵占领东宁以北的万鹿山,在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盘山要道上,摆开炮兵阵地。把东宁城包围起来。待航校飞机行动后,步兵在炮兵、坦克分队协同下,再开始攻城。
部署完成后,一架飞机涂有青天白日机徽的飞机,飞到东宁城城上空,撒下了蒋军将领杜聿明的命令:杜长官十分挂念英勇的敌后先遣军,要东宁城里部队明天9时到城东的开阔地里列队,杜长官要空中检阅部队,并空投武器、补给。东宁城里的土匪正惶惶不可终日,一见来了飞机,看见机翼上涂有“青天白日”,可把他们乐坏了。
第二天早上,土匪大部分人马,都到城东城外整整齐齐列队,等待杜长官检阅。9时整,果然从南边飞来一架飞机,不过是战斗机。飞机绕了土匪队伍一圈,对准队伍俯冲下来。
土匪以为“杜长官”想看清楚一点,都翘首以望,不想飞机突然喷出火舌,“吐吐吐”一长串子弹打进土匪队伍中,血肉横飞。土匪反应快的连忙四下躲避;反应慢点,愣在原地。飞机俯冲拉起,拐弯调头,又俯冲下来。对准土匪队伍又一通扫射。飞机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弹药打空,飞到东宁城上,撒了一些传单,才飞走了。土匪捡起传单一看:“你们被包围了,要想活命,缴枪投降吧!”
不甘心束手就擒的土匪,向老黑山方向逃窜。我军万鹿山炮兵指挥所发现后,立即开炮,打得土匪死伤累累。当残匪进入我步兵火力范围内,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接着又出动5辆坦克,机枪、大炮齐发,消灭了这股土匪。
另一股土匪出城后,准备绕过万鹿山,直插三岔口。当他们刚进入那片开阔地时,遭到炮兵猛烈拦阻射击,被赶进城里。上级立即命令炮兵停止射击,这是怕城里百姓与建筑受损。高克副大队长命令所有坦克开进城里,在城里示威转了一圈,没开枪、没开炮就撤了出来。部队开始喊话,要土匪投降。土匪只得乖乖出城缴枪投降了。
那天早上,航校其实只起飞了两架战斗机。一架起飞后不久就摔了下来。
东北剿匪,对于土匪要严厉得多。没有关内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八路讲宽大”的做法。对惯匪的打击十分严厉,只要抵抗立即消灭。《从脚夫到将军》的作者叶长庚在书中披露过这一点,有力震慑了土匪。
1950年,北京曾经发布命令,要求各地加紧剿匪,但东北军区却回电:本区无匪可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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