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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日记|| 在自然的时光里,安稳地幸福着

 墨路相逢 2022-01-30

村居

  在自然的时光里,

         安稳地幸福着

清晨六点的太阳,红扑扑如婴儿的脸蛋儿。整个村庄被其照得温亮,在一声鸡鸣中醒来。

母亲从不贪睡,阳光射进窗户时,她自然而然就醒了。她说在村子里生活,不需要钟表,大自然会告诉她时间。她还说,被阳光喊醒的人,一天都会带着好心情。在城市的高楼大厦,每天被闹钟喊醒的我,一直不能体会她所描述的幸福。

但当那缕阳光如绸般滑过我的脸,梦淡淡远去,我缓缓睁开眼时,内心的愉悦无可比拟。在那一刹那,我明白了母亲所说的安稳和幸福。我走到窗边,乡野之风吹来了秋天的味道,满是花生、黄豆、稻谷成熟的味道,太亲切也太叫人欢喜。

我瞧见母亲在门口的田地里弯腰忙碌着,她用锄头将摘完花生后坑洼的地抚平,撒下香菜种子,再用双脚一步步踏实。几只麻雀停落在她上空的电线上,“叽喳”叫个不停。忽而,邻居家养的那条白色小狗跑过去,朝着母亲摇着尾巴,它脖子上的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母亲笑着停下手中的活儿,蹲下身子逗着它玩。这样的画面很和谐,乡村的安适比城市的繁华叫人心旷神怡。

我走到母亲身旁,乐呵呵地看着小狗在地上打滚,用我的手去握小狗的爪。母亲说,“这狗见人来疯,它现在可快活哩,有人和它玩比吃肉都高兴。只要你愿意,它能和你玩一上午呢。”我能感受到狗狗的高兴,也知道乡下的狗或许没有城市的狗名贵,但它们有自己的自由,不用被绳栓着,可以尽情地奔跑在田野里,高兴了就在泥土上打滚儿,累了就趴在树荫下睡觉。

母亲掸了掸身上的泥灰,将锄头藏在桃树下,让我回屋里盛了粥先凉着。农家的早饭很简单,一锅清粥,一盘咸菜,一碗自制的豆酱就足够了。算不上美味佳肴,但绝对吃的自由自在,有滋有味。母亲一边吃,一边得意地问我:“这咸菜是不是酸溜溜,很爽口?”我点点头,的确比超市里卖的更合我口味。母亲告诉我,那是因为将春天最新鲜最旺盛的雪菜晒成干,压在陶罐子里腌存,里面放了花椒、八角,掀开盖儿就能闻到香呢!母亲说起这些自制的食物,总是神采奕奕,她相信农家人在吃的方面有独特的手艺,不比星级餐厅的大厨逊色。

我在外很少正儿八经吃早餐,经常买了包子豆浆在路上就解决了,食不知味。在家吃早饭,不用担心吃久了赶不上上班,也不用担心吃多了被人笑话。慢悠悠地吃,随心所欲地吃,一碗粥不够,就再添一碗,并非是要吃撑,但一定要有满足感。母亲时常打趣地说道:“别看我们吃的都是寻常菜,你们在外面想吃还吃不到呢。你们在外漂泊久了,总有一天会想念我们这儿的神仙日子。”

是啊,可不是神仙过的日子!每天被阳光亲吻,醒来便能看见乡野,感受自然的气息。在自家田里忙碌着,收获一季,播种一季,循环反复,生生不息。头顶上有蓝天白云,脚底下有厚实的土地,身旁有奔跑的小狗,远处有学步的孩童。吃自己种的谷物,在自己的时间里,有欢笑有舒畅,有别人不走进便无法体会的自由。

一天的时间可以过得很慢很慢,因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路边来个人问路,可以指完路后再聊会儿天;干活儿累了,可以回屋搬个凳子出来歇歇;午饭后困了,便躺在床上呼呼睡上一觉;日暮时分,也不急着从田地里回来,站在河边看人家钓了多少鱼……这一天里,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情,绝不是上班、下班就能概括掉的一天。

“想什么呢?”母亲递给我几颗家中长的枣子,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望向她指着的那棵长在河岸的枣树,绿色的叶子很吸引人,让我忍不住跑去近看。我站在树下,仰头数着青枣,一颗、两颗、三颗……数了一遍又一遍,像个小孩子开心地围着树转,满心期待枣子变红。

母亲说,她长那棵枣树并不是为了吃枣,而是为了我回来看见枣子高兴。果真,我瞧见很高兴,那么她就会好好培育,让它越长越大,让它越结越多。我听后,更是乐了,因为母亲的心意,更因为我还能被感动,乡村时光让我的心变得格外柔软。这样的感觉,真好!

如此的生活,惬意、安稳、自由也充满着爱。相信每一个疲惫归来的人儿,都会被其治愈,呼吸着自然的空气,带着好心情,与爱的人为伴,过上自知如神仙般的日子。天地皆好,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去烦忧的呢?

写于2018.10.4


木兰语:

墨路的朋友们,大家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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