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瘦柳抽嫩芽，拔枝等春风。 来年欲将出，润土万物丰。 ——《春节》 最近偶然发现一个重大的现象：毛同志眼中的新民主主义与当前的社会主义，有重要而贴近的对标作用。（注意，本文仅作学术性的探讨，不作任何现实的延伸。） 这似乎为我们了解当前的社会真相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坐标。具体言之，在对照之下，我们会更加清楚，自己正处在怎样的社会主义社会？它有何特点？如果沿着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的轨迹，将会向哪个方向走去？包括，在内如何均衡与各个阶层的关系；在外如何处理与资本主义，甚或帝国主义国家的关系？等等，诸如此类。 在正式探讨之前，我们作为渺小的个体，为何要关注这些宏大的问题？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在信息化时代，信息泛滥，真伪难辨，有太多声音充斥我们耳边，混淆视听。这太容易让我们丧失自主的判断能力，或者影响个人的心态，或者影响个人的行为，以至于导向不正确或者不合理的方向。若再往大里说，在混乱的时代，我们更应该发出真理的声音。以此，共同向前。 下面，我们将分为三个篇目，大致梳理毛同志眼中的新民主主义究竟是何物，它有什么样的发展路径，其在新中国成立以前与新中国成立以后，有何不同？最后，我们再阐述，为何与当前的社会主义具有重要的对标作用。 一 （1940-1947） 早在1940年元月，毛泽东就发表了《新民主主义论》。此时，抗日战争才持续近3年，日本开始将主力对准共产党，国民党反共渐长，毛军正经历最困难时期，远未看到胜利的彼岸。可毛泽东却以极大的预见，超前提出要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新国家。 他指出，中国革命的历史进程要分为两步走，第一步是民主主义革命；第二步是社会主义革命。前者使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变为独立的民主主义社会。后者再推动革命向前发展，建立社会主义社会。文章里，他详细论述了新民主主义。其国体是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政体是民主集中制。经济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新民主主义经济。没收大银行、大工业、大商业归国家所有，保留其他资本主义的私有财产。 从这里我们会看到，毛泽东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非常明确革命的方向，以及前进的道途。基本上，在他28岁，投身革命事业，方向就从未变过。 他引述了孙中山在1924年1月《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的重要主张：“凡本国人及外国人之企业，或有独占的性质，或者规模过大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银行、铁道、航路之属，由国家经营管理之，使私有资本制度不能操纵国民之生计，此则节制资本之要旨也。”与此同时，要“平均地权”，“使耕者有其田”，不能让“少数人所得而私”。 这时候的他，尚未形成自己独立的新民主主义理论体系，更多是融合孙中山的革命主张，可见尽管他方向明确，但具体的抵达方法还在寻找。 五年后，1945年即将看到抗日胜利的曙光。同年4月七大召开，他在会议上发表了《论联合政府》。他重新提到新民主主义，要将其作为革命胜利后，建立联合政府实施的国家制度。相比1940年较为简单的提法，他明确了新民主主义是一个以全国绝对大多数人民为基础而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的统一战线的民主联盟的国家制度。突出了工人阶级领导和统一战线。 他同样吸收了孙中山“新三民主义”：用反帝斗争，解读民族主义；用国家政权由一般平民所共有，解读民权主义；用平均地权、节制资本，解读民生主义。而政权如何组织，他进一步提出民主集中制，既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军队和其他武装力量则用来确保政权的巩固。属于人民又用于保护人民。 在经济方面，他提出，新民主主义的任务就是将人民个性和私有财产从封建束缚与帝国侵略中摆脱出来，保障其自由发展。此阶段的国民经济则由国家经营、私人经营和合作社经营三者组成。新民主主义文化，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之文化，为一般平民所共有。 其中保证无产阶级在政治上的领导权是根本。这是新民主主义与新三民主义最本质差异。在毛泽东看来，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指向了人类将来的、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这种理想就是共产主义社会。眼下建立的新民主主义社会，必将走向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又将走向共产主义社会。这是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的路径，也是毛泽东深信的共产主义信仰。 然而，此时的中国，仍未能建立新民主主义制度。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再次于1946年走向决裂，进入了生死对决期。新民主主义也因此停滞。不过，随着战事的推进，形势越来越有利于我方，无产阶级政权逐渐由农村走向城市。毛泽东逐步根据实际经验，丰富了新民主主义理论。 他于1947年7月“在小河中共中央扩大会议上的讲话”中提到，在城市要建立统一战线，团结民族资本家，保护民族工商业。同年12月，“在杨家沟中共中央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更为具体地阐述新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主要是，取消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特权，消灭国内的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改变买办的封建的生产关系，解放被束缚的生产力。他强调，新民主主义要消灭的对象是封建主义和垄断资本主义，现阶段对中小资产阶级，包括民族资产阶级，要予以保护。 他指出，由于中国经济的落后性，在革命胜利后的未来长时间内，将允许由中小资产阶级所代表的资本主义经济存在。按照国民经济的分工，需要让其一切有益于国民经济的部分充分发展，作为整个国民经济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总结道，新民主主义的国民经济构成为这三类：一是国营经济，这占据领导地位；二是有个体逐步发展为集体的农业经济；三是独立小工商业者的经济和中小私人资本经济。这比此前提出的新民主主义更具有明确性，更结合了中国实际经验。 他开始注意到城市解放区的问题，强调要把中小资产阶级问题处理好，认为在工厂劳资双方可共同签订生产计划和营业计划，做到劳资两利、公私两利。避免片面强调或者忽略工人利益，防止极左或极右。这说明了，毛泽东此时不仅将新民主主义理论具体化，还发展到社会实践中。他明确，新民主主义国家经济的指导方针，必须紧紧追随“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这一总目标。 到了1948年，解放战争转入全面反攻，这种城市经验变得更多。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理论变得惊艳，甚至可直接引为今日用。 具体如何，将在下一篇继续探讨。 文/ 叶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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