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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之一)

 半亩荒塘 2022-02-06

学龄前

        羊知跪乳之恩,父母对儿女最大的恩情莫过于生育养育之恩。

        感谢父母给了我天真无忧的童年生活。从他们年青时就已布满老茧的双手就可以看出生活给予的磨炼和为我们的付出。

        曾经的木器社里有我和姐姐快乐的身影:我们最喜欢去改料车间看那整根的圆木被左右快速晃动的锯条拉成一条条厚薄一样的木板,可以一站就是半天。母亲(父亲亦然)总是忘不了每次都要叮嘱注意安全,隔远点看,可我幼小的耳朵被称为"对穿耳",话从左耳进右耳就出去了。他们厂里的旮旮角角(除了非常危险的机床和翻沙车间之外,其实也是尽可能靠近的看过)都被我和小伙伴们逛遍了。

        父母在那个小厂里的寝室在一个木楼上,窄的只能容下一张床。记忆里只有一次机会被送上去过。

        那一年发洪水,姐姐带着我和另外两个小伙伴到大河边看水。也不知怎么了,我居然想去捞水里漂着的一个好看的东西,一脚就踏空了掉进了湍急的水里。当时绝对把姐姐和小伙伴们吓哭了,急得团团转四处求助。

        天意怜幽草,最后我被"奇迹"地捞了出来。据母亲后来回忆说,当时一个婆婆在河边淘菜(应该是住在河边的),另外一个壮小伙来挑水(当时没有自来水),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救命恩人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但后来母亲是带着我上门去跪着谢恩了的。

        好人都得以善终。

        这次落水对我的半生造成的"阴影"非常大,我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梦中惊醒或者干脆就不好入睡(此处暂不展开)。

        福兮祸所倚。父母和奶奶都后怕,据说才痛下决定让我和姐姐去了幼儿园(关起来)。

        而对我呢就更严酷了:必须每天完成几幅毛笔字。最初是父亲用大手握住我的小手,一笔一划地从基本笔划练起。说实话,我当时并不喜欢写毛笔字,确实是自己给他们带来的极不放心造成的。虽然父亲经常一个人无聊时默默地写呀写,甚至写到深夜(母亲后来告诉我的),我也不常去围观,心里挂念的还是木器社里的那些机器。

        当时父亲很忙,管教我的主要是母亲。好人和恶人的角色都被她一个人承包了,而父亲呢干的却只是一个不多言而严厉的活,故唠叨的总是母亲原来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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