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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佰安‖回岩峪沟

 陕南野山菌文集 2022-02-21

岩峪沟是我的老家,它是商洛市商州区夜村镇正对面的一个小山沟。在这个小山沟里,我生活了整整24年,虽然此后离开了这生我养我的地方,但毕竟根在那里,一有机会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到沟里,感受老家的气息,享受对往昔岁月的回忆。可以说这里每一个地方是那么的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地理标识都能引出一段小小的故事,因为烙在脑海中的印记是永远也磨灭不掉的。

从夜村镇出发过何塬村头进入岩峪沟大约100米,眼前就出现一道天然“屏障”,它是横在正前面的一面坡地,尽管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横在眼前的地奁很宽,要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呢?地奁边有棵大柿树,至今仍依旧耸立在那里,它像个持枪的卫兵站立在自己的哨位上。早先岩峪沟的老人都说这一面地奁是岩峪沟的“照壁子”,它保护着我们岩峪沟的风水。

从右侧绕过“照壁子”,就如同钻出“桃花源”的山洞一般,眼前豁然开朗。依次可以看到岩峪沟阴面的前坡梁、堡子梁和沟顶的最高点南岭,它们连成一线用宽阔胸怀拥抱着整个岩峪沟。

因为修建了水泥公路,早先顺河道的小路早已经完全消失,但仍依稀记得早先去夜村街赶集时的窘态,因为只有河道这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行走时要来回反反复复的跨过河水以及“趔石”,稍不注意就会踩进水中。特别是到了大冬天,河道几乎都被冰冻,上午出沟时小河两侧冻的很结实,正中有的地方没冻严实,但有冰花相连,透过冰花的缝隙还能看到冰下冒着泡泡的流水,发出“呱呱”的声音,成为我和小朋友眼中的“水晶世界”,但是到了下午返回时河道两边的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下面已经融化,稍不注意就会踩一脚稀泥……

早年半沟中有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石闯”,水流从高高的岩石缝隙中直落而下,形成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胜景,过往的人要从岩石旁凿出的石阶上艰难的行走,一边要紧靠岩石,一边还要躲避近旁落下的水珠。大约在我上小学时“石闯”就已经被土坝掩埋,土坝的外延也都形成了陡坡地。

过了“石闯”地界,岩峪沟的小片住家户就出现在眼前,阳面的下沟里、鳖盖凹、圪崂凹、炮铺里依次呈现,阴面前坡里以及早年人口最多的金庄子随之也映入眼帘。

鳖盖凹的正对面是前坡里,那里以前住着三户巩姓人家,其中一家弟兄两个为“五保户”,所以从小我就接触到“五保户”这个词,并了解到它的含义。他们去世之后,其他两户人家搬离了前坡,好大的前坡再无人居住了。

前坡与金庄子之间横着一个“朵坡里”,那里有我们家第一次分到的2分饲料地,地边是一片树林,对地的种植有很大的影响,何况那块地很陡,每年都要将“溜”到地边的土扔一部分到最上边去才能继续耕种。那时生活太艰苦了,生产队分得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幸运地是有了这块饲料地的贴补才让我们家度过了饥荒。

在跑铺里和金庄子相对的臭椿崖下,这里过去的河道一侧有很多石板,河水流经这里是形成好几个水潭,是人们洗衣服的最佳去处。我的印象中村中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来这里洗衣服,我似乎仍能看到她们洗好的依旧晾晒在草地上,挂在树枝上,过去那捶衣服的棒槌声仍时不时“叮叮当当”地响着。那背后的柏树坡坡上,是我和伙伴们抓“毛老鼠子”(松鼠)的最佳场所,尤其是夏天的大中午,正是我们围剿“毛老鼠子”的最佳时刻,即使是再热的天也不耽误我们的这一“重大”活动。

臭椿崖上行大约100多米是金庄子与阳坡正中的河道,这样原来有一个水泉,所谓的水泉,实际上就是在河道的旁边挖出一个大坑,那坑里的永远都是浑黄昏黄的,谁都知道这里的水是从旁边的小河沟里来的,但因为那时候别的水泉干枯之后,实在找不到比它更好的水附近的人就只能这里来挑水

从这里去阴坡金庄子大约走二、三十米就是“石窝”,“石窝”就是以“石窝”水泉而得名“石窝”水泉的水颜色虽然也是昏黄的,但大家都认为水质很好附近的人做豆腐这里的泉水。我小时候就大都吃这个水泉里的水,最早是两个人用个小铁桶,后个小罐罐提,再后来是依次挑两半桶、两小桶、两大桶

“石窝”前面的沟里有个萸园”,文化人叫芦苇园,早年这里的芦苇能长好几人高,每年端午节人们都抢着来这里擓茰叶,因为这里的茰叶很大,仅次于从深山里采回的槲叶。只可惜学大寨”时萸园已被全部挖掉,从此再也见不到那郁郁葱葱的萸园”了。

要上到金庄子的前嘴里去,必须经过“嗣堂”后面的很陡的坡坡路等爬到坡上放眼望去,这里已经是一片荒草,当年“嗣堂”的踪迹已经全无。“嗣堂”曾是我上小学的地方,也是岩峪沟政治文化的中心,当年的文革辩论会及大小会议就在“嗣堂”前的“戏楼”中进行,岩峪沟的文艺演出及电影放映都在这里。那些年,在我们心中,“嗣堂”前的“戏楼”就是岩峪沟的“人民大会堂”,戏台前的操场也就是岩峪沟的“天安门广场”,当然,这里也是我们小孩子聚集的中心,娱乐的天堂。

前嘴里,是岩峪沟最显眼的地方,虽然它面积不大,但当年沟里唯一的土地庙就建在这里,可惜文化革命只开始就被破了“四旧”,消失了。这里是过去人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特别是夏天的傍晚,大家会准时来到这里,围坐在一起听人讲“古经”,直到热气渐退,空气中有了凉气,人们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安睡。这里也是岩峪沟发号施令的地方,支书或者队长经常站在这里挺着肚子手持铁皮话筒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指挥人们开会、出工等,俨然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当年我和小朋友总是怀着敬畏之心不敢近前。

在这里,我第一眼看到有两扇磨在路旁的地边上躺着认出来了,这可是我们千辛万苦从刘源面的沟里拉回来的石磨记得那天我们天刚亮就赶到了几十里外刘塬对面的深沟里,用两辆架子车将其11点左右拉到夜村街洲河岸边正好,来接我们的人早已在此等候。随后,两扇石磨卸下来后用皮绳分别绑在两根大杠子上,人分成两队,依次将两扇石磨抬过洲河进入岩峪沟后跨沟上涧,连拉带拽浩浩荡荡终于将其放置到这个地方,村中的人几乎全来看热闹……然而现在,那两块石磨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往日的雄姿已不复存在了。

石磨旁边的牛圈早已经被埋没在草丛中,但是我怎么也不能忘记我在家时每天晚上不能睡得太早,因为睡觉前必须完成给牛“纳草”的工作。当然,还要顺路跳进前面“茅子”旁的猪圈将猪圈里门关好,完成这些我才能放心回我的卧室“基垣子”睡觉。

前面的猪圈和“茅子”都不见了,早先二哥不听人劝坚持在这里栽了一棵核桃树,本来长得很好,但被人用火烧死了,我只说永远也见不到它的踪迹了,岂料它的根部又发出新芽,又开始像模像样的生长起来了。

核桃树附近“石条”还在,“石条”下面是场上面是官道,场地较大也平坦。每年春节,队上的大鼓抬出了就放在这里,大家搬出“稼撵”来“咚咕隆咚”敲得山响。那时,我总埋怨父、母亲做的菜复杂,不如家的饭简单吃得快。每次得到父亲“吃饭”的命令,我总是急急吃下两口就跑出去看热闹,目的在于借机敲几下小锣以显示自己长大了但是到后来年龄大了,这种激情才稍有减弱,母亲总埋怨“娃性不改” 。

“石条”紧挨着的是我家的后门口,从后门口向右直走到头是灶房,灶房里紧挨着一间小卧室。我家划成“漏划地主”没收了前边的两间半“大房”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主卧室,尽管房子小得可怜,除了一个大炕之外也最多只有3平米左右的空间,但即使这样,和弟弟能在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打乒乓球,你推我挡,玩的“十分开心”。

记忆中,就在我家灶房东是“柏树疙瘩子”,这里东、中、西分别挺立着三个粗大的柏树,估计两个人合抱都有点困难。那可是我们小时候活动的主要场所,其中有件事记忆犹新:

有一天,母亲与姐去了风垭梁后的外婆家,只留我们弟兄四人在家,于是,我们三位大的商量之后,故意逗弟弟哭。弟在那里哭,我们在旁边笑,他哭累了,声音小了,我们又开始逗他,直到他哭得声哑了为止……。

有一天,几乎是全村子的人都来看我们戳大柏树上的喜鹊窝,那时,我冲在最前面,当大喜鹊狂叫着向爬在树上的我猛扑过来时,心里确实害怕了,但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还得强打精神,免得让人讥笑。好在,喜鹊虽然愤怒到极点,但毕竟还是怕人,最终我们以捡到几背篓柴火的战绩赢得了胜利。

大约在1966年左右,队上伐倒了这三颗特大的柏树,配成18付棺材板按每付180元卖掉了随后生产队在这里建了两间两层楼仓库,西侧给我家空出一点儿地方,尽管是欺负人,但因为我们家“成分”高,也没办法,只好接受现实,倒借队上的墙扩建了不到10米的房屋。

来到前院的遗址,使人不寒而栗:这里原来是一排东西走向的五间大房,当年村中的标志性建筑,听说那是太爷从破落地主“鳖盖凹”启明的爷爷手中买下来的,是人们经常传诵的“砖铺阕地格子门”。当然,不光是格子门,窗子都是大格子窗,挺讲究的。然而现在,一切都被清理,成了可以耕种的土地。

是这原来的小院子,当年是全村最热闹、“品位”最高的地方。每次吃饭时,家、二爷家,还有上屋的茂来家的人家都端着饭碗坐在门口吃,边吃边聊,还经常出现你给我拨一点,我给你倒一些的情况。每到夏夜,我们各自在门口铺张凉席,“播放”新闻,谈天说地,直到人实在困得不行了,天也慢慢凉了,才各自地回家睡觉。门前的房涧子上,我们各家都放着最耐烧的柴禾,平时都相安无事,所不同的是大年初一早上,都起得早一点,趁别人不注意时,偷拿人家几片柴禾,意在新的一年里能来财,至于此举到底灵不灵,谁也说不清楚,但年年皆如此。

我在这两间屋内居住了26年,自然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其中这么几件事是我永远不能忘记

第一件事:上一年级时,我偷拿了爷爷“涝峪分销店”的两个烟袋锅和一把毛笔,回家后就是在这间屋内被在柱子上老老实实地教训了一顿,也就因为这一“绑”,从此我彻底改掉了偷拿东西的毛病。第二件事:最早时,我家的锅灶就在这间屋子里,那时我小,但也开始学做饭,由于嘴馋,有一次竟乘做饭之机偷煮了一个鸡蛋吃,脑子还算聪明,吃完之后将鸡蛋皮塞进火中烧掉,家中人谁也不知道,但这件事一直让我愧疚到现在,难以忘却。第三件事:小时候学做饭,就是在这间屋内,我站在凳子上学会了擀面条,能把杂面擀的薄薄的,不少次得到母亲的称赞,我心中美滋滋的,不亚于运动员在运动场上获得冠军。第四件事:有一年春节前的一个晚上,我几乎推了一个晚上的豆腐磨子,到天亮正好推完。而为了陪我,母亲用缝纫机做了五件衣服。让我最难忘的是每年春节,这屋内要聚集好多好多的人玩耍,屋子虽然不大,有时竟然要三桌人打扑克……。

正屋前边有个“基垣子”,现在也不复存在,“基垣子”建成之后就一直是我的卧室。在这里,我害怕别人说我们家有钱,经常放低声音偷听着姐夫从渭南买回来的“飞跃”牌收音机,并狂妄地从内心蔑视村中人无知,讥笑他们“孤陋寡闻”不知村外之事。“基垣子”窗台是我经常放煤油灯的地方那时节,家中经济困难,每晚用油灯都要受到限制,我常常在母亲睡下之后偷偷起来看书……。

站在昔日关道的“石条”上,看到过去人来人往的“当中院里”寂静无人,再来到右边的“王家场里”也是一片静寂,虽然后边的上垴里倒还有几户人家,但永远也找到昔日的情景了。

从今庄子往东大约200米有个“上水泉”,记忆中这个水泉曾有过辉煌的时期。我上小学的时候这里的水很旺,尽管昏黄,但保证了大半个村里人的用水,除此之外,多余的水流经下场里时还被堵成水潭洗衣服、饮牛用。然而文化革命开始的那一年这里的泉水就干枯了,直到这几年才有“浸水”流出。

“上水泉”往向东走过便道是张坪,这张坪虽不很平,但面积很大,岩峪沟仅此一个大坪。这里一侧的地奁上有我家好多柿树和一个大杏树,柿树中有“母四方”、“火罐子”、“满山红”、“冒坤”等,最难忘的是那棵大杏树,每年接的杏吃不了,卖不完,剩余的晒成杏干最终还是“糟蹋”掉了。可悲的是“割资本主义尾巴”时,那个一人抱不严的大杏树难逃劫难被挖掉烧了窑……

金庄子村后是堡子梁,它依然高傲的耸立在那里,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在我眼里它好像比以前低了不少,山坡也不像以前那么陡了。倒是南边最高的南岭仍然高傲的屹立在岩峪沟的沟峁里,仍是那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傲视着整个岩峪沟。

距南岭最近的村子是鞍子梁,它是南沟里下来的第一村,也是距沟口最远的一个小村子。这里原来的人才还真不少,出过好几个高档次的木匠,还有人当过岩峪沟的支部书记,可现在只留下几户人家,有点本事的都迁往县城或者夜村镇去了。昔日基建队所修的将通往金庄子村后的南沟水渠已经只留遗迹,昔日修建的南沟水库(土坝)也早已经淤为了平地,只有鞍子梁村下面的尚坟水库(土坝)的旧摸样尚在,可惜地是几十年前就不具备蓄水功能了。

鞍子梁对面的沙梁蜿蜒起伏直通阳坡后面的风垭梁,沙梁前的花椒坡仍具本来面目,过去我们要去沙梁背后的纺车河割草、拾柴就要经过这花椒坡,上坡时虽然是轻装但脚筋绷得生疼,返回时担着重担子下坡,颤颤巍巍的两腿直发酸,所以直到现在看到这面坡心中还直发怵。

风垭梁是我印象最深的地方,我从上高小开始到文革时复课闹革命直至上完初中,几乎在风垭梁背后的王领子上学7年,也就是说每次上学、放学我都要从这里经过一次,往返一次最少也有7-8里路程。风垭梁上有一片裸露的沙石,那是我们饿得走不动了经常歇息的地方。这里现在由本村退休一教师建了座风力发电亭,但因考察不严谨,这一超前的计划未发挥到预想的作用,尽管如此,发电亭还是为这里添加了一景,为寂静的山梁增加了一些生机。

风垭梁下的阳坡里,分散着四小片村落,尽管村子很小,但每一片都有在外工作的人,和金庄子在外工作的人数不相上下,就因为岩峪沟在外工作的人很多,才是外村人对岩峪沟人刮目相看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阳坡里,有大哥的两个干大(干爸),两位都姓刘,过去,下面这位家中养着很多兔子,我们经常去看,一大间房子里就放养有几十只,每次看到它们就心里直痒痒。上面那位门前有三棵大梨树,每到成熟季节我们一群孩子就必然光顾,虽然每次收获都不大,但每次聚集的场面都很热闹,叽叽咂咂半天不散。

阳坡的村子下面有一大片耕地,其中最好的要数“七亩地”,这“七亩地”是岩峪沟最肥沃的地块,当年这里是修梯田的主战场,这里让我知道了什么叫“人定胜天”,知道了什么叫“披星戴月”,知道了什么叫“大会战”。而现在,这一片土地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昔日的大战场面只能作为永久的记忆了。

在金庄子的正对面是炮铺里和圪崂凹,两村之间通往山上的小风垭有条山路,那是我上高中的必经之路,我从金庄子出发下到臭椿崖下再爬上风垭梁,然后下坡穿过金湾村过洲河,最后到达夜村中学,一处最少走10多里路,两年时间走了多少路难以计算,只记得几次饿得眼睛发花看不成路,只得坐下来等头痛过后把肚子里的东西吐空了,才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走回家,就这样仍害怕母亲担心从没告诉过家人。

在炮铺里和圪崂凹村子的下面建有一条大水渠,当时在我们岩峪沟算是一项大工程,当时打眼放炮成了我们基建队的主要工作,在这里我学会了抡“狠”锤,直到现在看到电影、电视剧中抡锤的动作就感到假的不行,不由自主地责怪:像那样的动作能打眼?在这里我学会了观察炮位装炸药放炮,得到了权威人士的肯定。还是在这条水渠沿上,和我对着干的县宣传队队长姚金友思想偏激犯了众怒,灰溜溜地逃离岩峪沟时走到这里被人发现,不但没有一个人送他,反倒被不少人追骂了好远好远……

星移斗转,日月如梭,几十年过去了,昔日苍凉贫穷的岩峪沟而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吧,这里树木郁郁葱葱,房舍隐于其中,网络已经普及,公路上常有车辆驶行,白天景色优美,晚间有路灯照明,俨然已是人间圣境,人人皆在画中穿行……

啊,岩峪沟,我魂牵梦绕的故乡,会像保存稀世珍宝远永远地珍藏在心

【作者简介】

金佰安,笔名尚舟。生于1954年3月,商州区夜村镇人。中共党员,大专学历。商洛棣花古镇乡土文化研究院会员。历任教师、纪委办公室副主任、纪律检查科长、纪监监察部部长等职,二零一五年退休。喜欢交友,爱好文学。长期在中国第十冶金建设公司工作。有多篇论文发表于《中国纪检监察报》,散文《南爪花煎饼》、《妻子爱唠叨》发表于《首钢日报》。先后在《二建通讯》《中国十冶》等杂志发表文章数十篇。著有百万余字的散文集《走出岩峪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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