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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岁月深处的菜地 ——风起流年（六）
养花修得清闲，种菜收获快乐。 小时候我就是一个勤劳的人，常常跟在父亲的后面干农活，插秧、割稻、浇水、施肥……跟在母亲后面学种菜，翻土、栽苗、施肥、定根……可惜这些都只学到皮毛，没有学到真谛。母亲常常笑话我说：你呀，文不能测字，武不能挑大担糠，以后怎么生活啊！ 笨鸟先飞，好在通过后天的努力，我终于获得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 工作休息之余，我开始学习养花和种菜，记得这些年，我一共开辟过三次菜地。 第一块菜地，几乎是在瓦砾堆中开发出来。在三层教学楼和一堵围墙的中间，有一块一米来宽，几十米长的空地，一天只有中午时分可以见到两三个小时的阳光。 万事开头难，在这片充满建筑垃圾的地方，准备翻土时，一铁锹下去，剁在石头上，火星四溅，碜得牙齿发酸，没有办法挖下去。还好借助十字镐，一镐一镐地挖着，一点一点地翻着，一块一块石头地捡着，一筐一筐石头搬走……慢慢地，这块依旧满是碎石的土地被整饬出来，像一块菜地的模样。 又不辞辛苦地从远处挑来一些腐殖土，和农家肥掺合起来，肥沃着土壤。随着时间的迁移，土地上渐渐地热闹起来，白菜、萝卜、茄子、辣椒、黄瓜……在这狭窄的地方，随着季节变换，蔬菜们轮番上演着精彩。 第二块菜地，是在荒野中开发出来。简陋的操场边缘，一条小水沟的旁边，这十足是一个好地方，浇水不用愁，但开辟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儿杂草丛生，茅草成片，蒿子长得几乎有一人高。沟边的杂树，特别是楮树枝繁叶茂，根系重生，铁锹根本无从下手。只好借助镰刀和斧头，首先砍去上面的杂草和杂树，再用十字镐，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刨着，掏着…… 经过几天的劳碌，终于整出了三四墒平平整整的菜地。正好旁边有一个养鸡场，从主人那里要来一些沤熟的鸡粪和垫在鸡棚里的瘪稻壳，一起掺杂在泥土里，肥沃蓬松着这块原本贫瘠的土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辛勤的养护下，芹菜、空心菜、韭菜、萝卜、南瓜……在不同的季节里,让我收获着喜悦。没过两年，这块菜场变成了一条宽阔的马路，它只能茂盛在我的记忆之中。 第三块菜地，在围墙的旁边。几棵高大的红叶李和水杉阻挡了阳光雨露的滋润，粘稠的红土地，不耐干旱，不透气透水，容易板结，可以想象，如此恶劣的环境，怎能长出茂盛的蔬菜？ 或许种黄瓜和瓠子，会有不同的景象。在它们开始扯藤时，沿着围墙搭起架子，希望可以攀上去，多享受一些阳光。可惜它们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结出几条可怜巴巴的果实，天天盼望着，却不见它们长大。只好看着它们慢慢地随着藤儿一起枯萎，收获了初期的希望和后期的无奈。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也变得慵懒起来，对种菜提不起兴趣，而是迷上了种几盆小花草。有时安慰自己：菜有啥好种的，等到这里种出来的时候，有这功夫和浪费的肥料和种子的钱，上街可以买上一大堆，何必劳心费神地去侍奉它们呢？种菜的初衷呢，早已不复存在。 生活中原本充满着酸甜苦辣，然回忆起来似乎只有甘甜。几块菜地虽然消失在岁月的深处，但是它们时时从记忆的深处升腾起来，描绘着和着我同甘共苦的岁月。 2022年1月25日。 作者：大漠枭雄
◆大漠枭雄：干手干脚的天气乐趣多多——风起流年（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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