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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主人离世,仆人趴在坟头祭拜,他走后棺材里却传来挣扎叫喊

 静风3号 2022-02-25
感谢关注十点故事汇,每天为大家分享精彩故事。下面我们来一起走进今天的故事:
1
“爹爹,他们都说我是你捡回来的野种,真的么?”
“爹爹,为何他们都欺负我?我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
孙老三一直知道,总有一天,儿子孙阿小一定会问起他这样的问题。
他将儿子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小得出奇的脑袋,笑得温和又慈爱。
“傻孩子,别听他们瞎说,你就是爹爹的亲儿子。”
“真的?那……我娘呢?别人都有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她……你娘她……唉,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她身体不好,生你时流了很多血,当天就……走了。”
“走了?她去哪儿了?”
“傻孩子,走了……就是死了。”
“娘为什么会死?爹爹,如果她不生我,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命,孩子。”孙老三捻着孙阿小脖子上系着的红绳,阻止他继续这样往下想,“这根红绳是你娘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留好。爹爹就算一个人,也一定会把你抚养成人。”
孙阿小的小手抓着红绳,懵懂地点头。他紧紧贴着孙老三,在父亲并不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个呵欠,安心地睡了过去。
孙老三久久凝视着儿子。他除了头比正常孩子小些,身上汗毛也多了些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孙老三不知道自家老爷宋广财和他手下那些贴身家仆为何总要以异样的目光打量阿小,就好像他真是一个怪胎一样。
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老爷宋广财凶神恶煞的面孔,孙老三不禁轻叹了一声。
自己真有能力养大这孩子?真能始终护他周全么?
2
孙老三是地主宋广财的管家,老实巴交了半辈子,从来不会说谎。但自从有了孙阿小,他却迅速无师自通,成了此中高手。
孙阿小的确是他捡回来的野孩子。
那一日,他去东山镇采买药材,抄近道走了一段山路。正是在那无名山路上,他遇到了这个孩子。
那时候的孙阿小看起来不足百天,只在脖子拴着一根红绳,正独自缩在路边草丛里哇哇大哭。
与正常孩童比,他的头小得出奇,皮肤皱巴巴的,全身还覆盖着短而密的黑毛。孙老三伸手触碰,隐隐还感觉有些扎手。
说来也怪,那孩子本在兀自闭目大哭,或许是感受到了孙老三手掌的体温,竟立时停止了哭泣,睁开了一双小眼睛。
四目相对,那孩子忽而咯咯笑了起来,一双小手牢牢抱住了孙老三粗糙的手掌,将其拉到了自己的小脸上,再也不撒开。
孙老三是个善人,虽觉得这孩子来历蹊跷又其貌不扬,却实在不忍他饿死山林,便脱下外衣将他包起,自作主张把他带回了宋地主家。
他对宋地主谎称,这是自己的侄儿,父母得病死了怪可怜的,请宋广财收留。又补充说将来这孩子长大一些,可以让他干干粗活,也能少花些钱雇人。
宋广财嫌弃地瞧了瞧他怀中的孩子,最终没有反对。这不是因为他也心善,而是孙老三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虽然养这孩子本身也要钱,可这有什么,从他孙老三的酬劳里扣就是。再说这种下贱人,也用不着给他吃什么好的。
孙老三没什么文化,取不出更好的名字,见这孩子的头如此之小,便索性给他取名叫孙阿小。只是整个宋府上下,也只有他自己那么称呼这孩子。
其他所有人见他这副模样,均不约而同,无一例外地给他取了个外号——孙耗子。
3
对孙阿小来说,被领养回宋家这件事,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因为宋广财的脾气十分乖戾暴躁,从不把下人当人看。但凡他心稍微有点儿不顺,必定对下人们拳打脚踢棍棒相加,即便是才刚五六岁的孙阿小也不放过。尤其,当孙老三不在家的时候。
当然,就算是孙老三在,他毕竟也是个下人。宋广财有时发起疯来,连他也不能幸免,所以实际上,也并没有多大帮助。
宋广财有时闲极无聊又心中烦闷,甚至经常会找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拿下人寻开心。
比如他常会让他那几个狗腿子护卫把粗糠拌在一起,让一些下人跪着吃下。有些坚决不吃的,一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每当这时候,孙阿小倒是乖巧得很,让吃就吃,也不见他怎么恶心。
孙老三一直觉得,阿小这孩子确实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虽然自小到大几乎没吃过一顿好的,长得也骨瘦如柴,但身体却异乎寻常的好。
这好,首先体现在他从来不会生病,其次挨了打也比所有人都恢复得快。即便当时看着满身血痕皮开肉绽,第二天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可以自如行动了。
在挨了打后,孙老三曾经多次心疼地在自己屋里撩开阿小的衣服细看,只见头天还清晰可见的伤口,第二天竟然就跟过了好几个月似的,早就自行愈合了。
再有就是,竟然也从来不会呕吐或生病,就跟吃正常东西没多大区别。
当然,这些事情孙老三只是暗暗看在心里,一个字都没敢说,他怕给阿小带来更多的灾难。
只是这样的秘密,注定是包不住的。
4
孙阿小八岁那年,有一天宋广财在外面和人赌博输了大钱,正寻摸着找人撒气。回到宋府,正好看见孙阿小居然敢在花园跟自家小女一起玩耍。
宋广财这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顺手抄起一颗鸭蛋大的鹅卵石就撇了过去,正好砸在孙阿小的前额上。
孙阿小仰面就倒,头上破了个大洞,汩汩地冒出血来。要不是自家小女吓得哭叫起来并上前拦住了她残暴的父亲,宋广财只怕还不肯善罢甘休。
且说第二天宋广财去田里视察,正好看见和几个下人在一起干活的孙阿小。他的头上包着一块白布,遮住了昨天被砸的位置。
宋广财想起头天的事,依旧余气未消,走上前冷不丁一脚踹在孙阿小屁股上。后者没有防备,样子看起来狼狈至极。
宋广财哈哈大笑,其他下人也不得不跟着笑起来。但随着孙阿小爬起身子,宋广财蓦地呆住了。
他真真切切地看见,孙阿小头上的白布被摔掉了,他的前额一览无余,而前额上除了一道隐隐的几不可见的纹路,几乎看不出什么疤痕。
旁边的其他下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毕竟他们昨天并没有亲眼见宋广财拿石头砸孙阿小的场景。宋广财则眼睛发直地盯着孙阿小的额头,半晌才收敛起了惊愕的神色。
“来人,把孙耗子抓回去!你们看什么?谁敢偷懒,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狗腿?”
宋广财眼珠一转,大声地吩咐身边跟着的护卫一拥而上,还不忘狠狠地警告了一番正在看热闹的几个下人。
那天孙老三刚好去市集采买东西,当闻讯赶回时,正看见孙阿小和宋广财两个人在后院里。
只见孙阿小被绳索吊起,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而宋广财手里则拿着一把尖刀站在对面,看那架势像是想把孙阿小直接给开膛破肚!
孙老三既慌又怒,他虽然生性懦弱,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但因为自己并无子嗣,一直是把阿小当自己亲儿子看待。现在到了这种份上,眼看阿小命在旦夕,他不禁一声怪嚎,冲上去就来夺宋广财手中的刀子。
宋广财初时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的确不曾想到,这个一贯胆小唯诺的老管家,此刻竟公然敢如此放肆。
宋广财长期养尊处优,身材粗壮肥硕,孙老三却只是一副干瘪排骨。论力量,本来两人差距甚大。但孙老三不知道哪里生出的蛮劲,一双鸡爪一样的手牢牢扣住宋广财拿刀的那只手腕,宋广财一时竟然挣不脱他,还被抠得生疼生疼。
“老爷开恩,求老爷开恩!阿小他还是个孩子……”
“你反了么?!”
宋广财回过神来,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就将孙老三踹出老远。孙老三爬起来又猛扑过来,宋广财怒火中烧,手中尖刀顺势往前一送,径直没入了后者的胸口。
可怜孙老三一句话都没说出口便软倒在地,胸前很快血红一片。
“爹爹!爹爹!”
原本一直昏迷的孙阿小此刻陡然清醒,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口中连声喊着爹,居然挣脱了绳索,奔上前来,一把抱住了血泊中的孙老三。
孙老三目光涣散,失神地望着孙阿小,用尽全力催促道:“阿……小,快,快跑啊!爹……爹爹……没用,再也护……护不了……你……”
“爹爹!爹爹!”
5
宋广财失手杀了自己的管家,此刻又惊又怕,正想着如何善后,却旋即望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孙阿小本是面如死灰地跪在孙老三尸体旁,忽然一伸手拔出了孙老三胸口的尖刀,同时将另一只手抵在孙老三胸口上,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颈上系着的红绳忽地无风飞扬,仿似一条小蛇般活了起来,盘旋在孙老三的头顶。
少顷,宋广财看见孙老三的身体居然泛起了白光。没过多久,孙老三竟然重新睁开眼站了起来,就跟从没受过伤一样。
只是,他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孙老三晃了晃脑袋,先看了看宋广财,又瞧了瞧孙阿小,神情陌生又迷茫,旋即目光越过他们,飘飘然走出了宋府,竟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爹爹!爹爹!”
孙阿小呆了呆,拔腿想追,却被回过神的宋广财一把揪住,硬生生拖到了自己房内。
“来人!”
宋广财大声地召唤着,一个仆人应声小跑进屋。可怜的仆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宋广财从身后捂住了嘴,一刀便从后心捅到了前胸。
“来,再做一遍给我看看,复活他。”宋广财拿着带血的刀子望着孙阿小,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孙阿小浑身颤抖不已,拼命摇头。
“你要是不做,就把你爹捉回来。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一百次!”
眼见宋广财凶神恶煞的模样,孙阿小终究还是蹲下身如法炮制。
片刻之后,那仆人果然重新活了过来。只是如孙老三一般,他也不再认识他俩,一样飘飘然走出了宋府,从此不知所踪。
宋广财哈哈大笑,拍着孙阿小瘦弱的肩膀道:“阿小,好孩子!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现在你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以后也会好好待你,但你得为我好好干活,明白吗?”
孙阿小依旧没有出声,只怯怯地点了点头。藏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握了握手中的红绳。
6
宋广财本身好赌,但运气却一贯不怎么好,往往输多赢少。但既然有了孙阿小这意外的一张牌为凭,这条生财之路便从此没了任何风险。
他与人相赌,赢了便赢了,如果输了也简单,他便对人说身上没带如此多银钱,邀人与他回府去取。
宋广财本身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别人自然不疑随他同往。到得家中,宋广财往往先沏上一杯热茶相待,那茶里自然有古怪。别人只要一喝那茶,万事皆休。
宋广财先把其身上财物搜罗干净,旋即唤来孙阿小复活之。人复活后,记忆同时泯灭,宋广财再微笑着亲自将之送出门外,令所有街坊都亲见,此人的确完好无损从自家走出。之后,那人是死是活,去往何处,自然与他宋广财再无干系了。
时间一晃已过十年,孙阿小已然十八岁了。
他的头依然很小,脸上粗糙龟裂,身子骨瘦如柴,还有些佝偻,看起来至少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一倍。
宋广财一直小心提防,生怕孙阿小有异心,专门找了几个精壮的护卫日夜轮流看管他。但据护卫回禀,孙阿小似乎一直很听话,不跟宋广财“办事”也不必干活时,他大多只是独自缩在自己的柴房,默默把玩着脖子上系着的那根红绳。
这十年间,借着孙阿小的异能,宋广财不知道谋了多少财,害了多少人,赌得自然也越来越大。
7
这一日,宋广财在赌坊遇到了县太爷的公子哥。
他本来不想惹这公子哥,但也只怪他出手过于阔绰招摇,这公子哥无论如何都要和他来上一把。那天宋广财的手气本来极好,摸了一副好牌,却没想到对方惯使千术,居然换了他的牌,一把就赢了他五百两。
宋广财望着公子哥身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官差,敢怒不敢言,只得如法炮制,对他说自己没带那么多银两,请他跟自己回去取。
到了宋府,宋广财亲自沏了三杯毒茶,恭敬地端着给公子哥和他两个形影不离的官差。不曾想其中一个官差示意先别喝,自己伸手接过茶来,从身上取出一支银针插在茶中,片刻之后,银针赫然变成了黑色。
公子哥惊怒交加,当即面色一沉,下令将这试图谋财害命的宋广财押入大牢,并抄了他的家。
宋广财被抓进大牢的第二天,孙阿小突然前来探望,宋广财也不曾细想为何一个下人会来。他在牢内抓住孙阿小的手,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央求道:“这些年我待你不错吧?我怕是难逃一死了,你救活我,我俩就两清了,如何?”
依旧像当年一样,孙阿小望着他,并没有说话,仅是缓缓点了点头。宋广财欣慰地连声称谢,瞥见孙阿小竟然笑了——这十来年间,他可从来没见孙阿小笑过。
孙阿小咧着嘴笑,满脸龟裂的皮肤全部皱起,就像脸上同时有几十张笑着的嘴。他笑得十分灿烂,灿烂得令宋广财有些不寒而栗。
8
当年秋天,宋广财被官府执行了绞刑,孙阿小没有救活他,但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许多银两,厚葬了他。
东山镇的百姓因此对孙阿小赞誉有加。他们不知道他的秘密,但多少得知他幼年在宋广财家非打即骂的遭遇。结果他非但没有怀恨在心,反而在宋广财死后为他妥善地料理后事,这种以德报怨的胸襟,在坊间流传甚广。
很多人甚至经常看见孙阿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宋广财的坟头祭拜,有时三天有时五天,最长也不会超过七天,多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
他每次去时都会在宋广财坟前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趴在他的坟头上,就像始终十分眷恋主人的离世一样,这令人们更加感慨不已。
直到有一天,一个村民走夜路经过安葬宋广财的那块坟地,忽然隐约听到宋广财的坟里似乎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喊声。他腿脚哆嗦,想走却挪不开步子。过了好久,看到坟头一个人离开,看背影很像是孙阿小。
村民到家后一直不敢再回想当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直到有一次喝醉了酒,跟自己的大舅子失了口。
他大舅子人称“胖喇叭”,一听此等奇异秘闻,自然来了兴趣。听完后四处广散,末了还要神秘兮兮地宣称这是奇异事情,叮嘱听者千万不可说出去。
胖喇叭说,那孙阿小咬牙切齿对宋广财道:“不要以为我忘记了你是怎样害我爹爹的。当年我年纪小,眼睁睁看着爹爹枉死。我只能用续命缨绳给他复活。可是,续命缨绳续人性命,却会令人完全丧失记忆,是你害得我爹爹永远也不再记得我。”
胖喇叭说,孙阿小对宋广财恨意滔滔,“为了帮爹爹报仇,我忍辱负重,帮你为虎作伥了这许多年,不惜耗损自己的性命。你只道复活人容易,却不知复活一人,我就会加速衰老一年。”
胖喇叭说,孙阿小这许多年都不曾说话,但一开口,声音就阴恻恻让人肉颤心惊。
“你以为入了大牢第二日我就来看你,是想救你?只因为我等这样一个机会等得太久了,我压不住心底的兴奋。我把这些年你杀人掠夺来的银子厚葬你,也算让你死得其所。
“每次来坟头,我都用续命缨绳让你在棺材里复活,再在棺材里闷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我为那些让你杀了的人报仇了。”
胖喇叭说得活灵活现,人们听得将信将疑。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纷纷传言,的确都曾经听到宋广财的坟里传出过奇怪的声响。特别巧合的是,每次似乎都是在孙阿小祭拜离开之后发生的。主人离世,仆人趴在坟头祭拜,他走后棺材里却传来挣扎叫喊。
终于有一天,人们不再听到宋广财的坟中传出任何的声音,也再没人看见过孙阿小。
但是,自孙阿小再没来祭拜后,宋广财的坟头就经常趴着一只黑乎乎的刺猬,那刺猬头尖身圆,浑身钢针一样的尖刺。
最惹眼的,还是它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根鲜艳的红绳,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它挂上去的。
那红绳无风自扬,宛如一条血红的蛇,看着可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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