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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小孩去医院

 长沙7喜 2022-02-26

A Two-Year-Old Goes to Hospital 两岁小孩去医院
JOHN BOWLBY, JAMES ROBERTSON
Tavistock Clinic
[November 28, 1952]

 

Dr. John Bowlby:这部电影的主题是一个很平常的简单故事,两岁的小孩一个在医院接受小手术,在这8天的大多数时间里都烦躁不安。人们可能要问,为什么拍摄并放映一部如此普通的电影?

原因是,我们认为,仍旧将烦躁不安视为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麻烦,这是不应该,而应将其视为一件严肃的事情,值得科学的研究。现在有证据表明,在某些情况下,长期剥夺非常年幼孩子的母爱,会引起非常严重的精神障碍。关于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十五年间,以及两年前WHO出版的关于这一证据的回顾之中,已经有了一系列的论文和专著。此外,众所周知,大多数4岁以下的儿童在医院度过一个短暂的时光、或以其他的方式远离他们母亲,会或长或短的表现出情绪的不安。

由于这个问题的存在是不容质疑的,塔维斯托克诊所的这个研究团队的调查所关注的是导致这些不良反应的心理过程。在一年半之前,我们决定尽可能的涵盖一个孩子在她院期间的整个过程。正是在此期间拍摄了这部电影。

这是因为我们相信当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经历的时候,是允许客观检查到底真的发生了什么,对于孩子的这一经历,我们认为,在促进我们理解导致其烦躁和情感不安的事情而言,这可能是有价值的。我们相信,基于这一知识基础,这是唯一可以扩展改进护理的方法。

参考文献

BOWLBY, E. J. M. (1951) Maternal Care and Mental Health. WHO Mono. Ser. No. 2. Geneva.

* * *

Mr. James Robertson: 对于获取4岁以下儿童分离意义的客观的资料而言,是非常困难的。他们只能说很少的词,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必须通过他们行为的解释来理解之。作为实地考察工作者,我发现在与护士的讨论的一致性经常是有限的,而且儿科医生对于某些小患者的行为的意义,以及这些行为的真实事实也是有限制的。

在观察和解释之间有一个不能弥合的差距。似乎儿科医生、护士以及我自己都怀疑这些情感因素。我认为,有时过度的认同于孩子们,会减少了我的客观性。相反,我认为一个相反的现象往往发生在医院的员工之中,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树立了防御,以便在某种程度上抵御对于小患者不开心的认识——不仅在最初的明显烦躁阶段,而且也出现在随后被“安置好”的阶段。

在这部影片中,我试图提供一个客观的、可以被接受的记录,其好处是,这个记录中的行为可以每次在兴趣小组讨论中的需求中被看见。因此,我希望在发现什么是真实的时候,我们的彼此的兴趣会看的更远。

影片的客观性是通过几台设备来探索的。预先商定的拍摄计划事先获得了病房成员的同意;它包括主要事件的记录,如准入院,麻醉,家长的探访,并且涵盖了每天相同时间的“时间抽样”,而且,在电影中可以看到的一个确定的时钟间隔。这个孩子是一位医院的职员在等待脐疝手术的名单中随机挑选的。拍摄是由我用一部自然光下的手持摄像机完成。没有其他的设备干扰病房,孩子们也没有被隔离。唯一超出常规的是在白天时间的采样期间,一个护士被详细的要求和孩子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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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梗概

劳拉2岁5个月大,是头胎,因此也是独生。她很聪,成熟,及不寻常的控制情绪的表达。她很少哭。为了做脐疝的小手术,她住了八天的医院。

虽然她的父母曾试图准备让她住院,当她遇到助理护士时,她即高兴又友善,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母亲会离开她。经过病房的时候,她似乎不太自信,在她脱了衣服去洗澡的时候,她大声尖叫,喊着妈妈。然而,在十分钟内,她异乎寻常的自我控制着自己的感受,并且显然是平静的。

她被放在床上,同时,当护士来测量她的体温时再次崩溃“不喜欢这个,我要我的妈妈。”几分钟后,她母亲来和她说再见,同时,为她留下了一块她从婴儿期就开称其为“宝宝”的安慰毯子。在她和这块毯子以及泰迪熊相处的期间,和家庭有了一个联系,而且,当她悲伤或害怕的时候,她会紧紧抱着它们。

当她独自一人之时,她显得很平静。但如果一个好心的人停下来和她说话,她的情绪出现了。妹妹来迎接新的病人,劳拉板着脸“我要妈妈”。这发生在她呆着的时候,而且镜头显示,容易被拍摄的平静画面往往是一个假象,这与同友善的人接触时的崩溃形成了对比。

当外科医生过来的时候,她抓住他的泰迪熊和“宝宝”毯子以求安慰,而且,不顾于他的圆滑,她显得担心和抵抗。在白天,她偶尔安静的要她妈妈,但没有坚持。

第二天,她看起来紧张而又悲伤,而且对于和她来玩的护士有反应上的困难。然后她的情绪出现了,她为了她的妈妈哭了一会儿。然而,然而,尽管她在护士逗留中哭得很少,但她对那些哭泣的孩子们非常感兴趣,就好象,她们为了过度控制哭泣的她而哭泣。她无伤痛的做了直肠麻醉,但是奇怪的感受吓到了她。从麻醉中恢复三十分钟后,她的父母来了。她非常的痛苦——“我要回家”——试图抓住他的妈妈,但是因为身上有针,不得不控制住,同时卷在她的枕头里哭着。当她的父母离开她时,她节制、并显得不知所措。她轻轻的挥手以回应他们愉快的离开。

第三天,她安静地抓着泰迪和毯子宝宝,不哭也不要求关注,而且似乎被繁忙的病房工作人员“安置好了”。但是,当一个护士来和她玩,她起初是退缩,然后在与友善的人接触之时,她的情绪再次爆发,并为为她妈妈而哭泣。当护士离开,她的控制逐渐恢复了。当护士再次和她玩耍,立刻又重复了退缩、崩溃并回复控制的循环。妈妈想把她抱在怀里,却不敢这样做,她认为医院规章制度是不允许这样的。十分钟后,一名护士扶她起来坐着,但是十五分钟前,劳拉从她妈妈哪儿复苏了。然后,她变得越来越活泼和友善,并且,在这第三天里,第一次变得看到了灿烂的微笑。当她妈妈说她必须离开,劳拉马上就焦虑不安,而且,她妈妈离开时,她把头转了过去。她没有哭,不过,她的脸上的变化以及双手焦躁不安的举动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感觉。虽然这是下午,她却要求被把她的所有东西藏起来堆在她的身边,并禁止护士移动她母亲曾经坐着的椅子。

第四天的记录是简单和平淡无奇的,她没有访客。

第五天下午,她妈妈来看她,在她妈妈让她暖和起来之前,她再一次的出现了一会儿的退缩。他要求坐到她妈妈的腿上,但是,当妈妈说他不可以这样做的时候,她不再要求了。当她妈妈离开后,劳拉很痛苦,哭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的恢复,紧闭着嘴唇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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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六天,一个新的孩子被允许哭了很久,劳拉,看着他紧绷的脸,非常控制自己。(当她起身的时候,她走到他身边说:“你是因为你想要你的妈妈才哭的。不要哭。她明天会来的。”)

第七天爸爸妈妈都来看她,而且劳拉期待这一场景。虽然她知道椅子是为他们而设置的,她没有表现出兴奋,当她的母亲来时,她没有尝试去接近她。她仍然很节制。当爸爸十分钟后从办公室里过来的时候,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爸爸先离开,显然,他的离去几乎被忽略了。她要求和他一起去,但没有坚持。当她妈妈离开的时候,劳拉显然是假装没有看见她离去。

在第八天的早晨,她因为抽泣而颤抖。在前一天晚上,她妈妈告诉她,她将会在今天回家,同时她的自控已经不见了。然而,当她母亲来的时候,劳拉仍然保持谨慎,直到摆好了她的户外鞋,她才相信她准备回家了。她坚持要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家,甚至一本破旧的书都不愿意留下。当她在离开的时候,这本书掉了下来,当护士捡起来的时候,她发脾气的尖叫并且抢了回去——这是她在医院里的最强烈的情绪。有人看见她和妈妈在出去的路上是分开走的。

* * *

Dr. D. W. Winnicott 欢迎这部非常成功的出世电影之作。在此,正如其所见,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她住进了医院,并且就像一个正常孩子所不可避免的,逐渐变得做作。在此期间,她幸免于错误的康复,如果这个孩子所触及的与家人分离的这个阶段太过长久的话,这可能会让这个孩子在父亲或母亲最终带孩子回家时,在担惊受怕中依附于护士。

温尼科特医生希望做的主要评论是,从长期的经验而言,他可以说,毫无疑问,这部电影是一个真切的问题。小婴孩和她母亲分离的影响是如此寻常的严重,甚至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当一个孩子每次被带进医院的时候,和身体方面的危险一样,应该对精神方面的危险也应该仔细权衡。这个原则不会被以下毋庸置疑的事实所损害,在某些情况下,某些的儿童(而不是小孩子)会从中受益,甚至在住院期间会更充实,因为这提供了关于家长焦虑状态或抑郁情绪的慰藉。

有趣的是,被送进医院感觉不适的孩子似乎比感觉良好的孩子显得不那么疲惫焦虑,但是他们被认为是需要一些帮助的。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的口头解释,无论是说什么,都是没有价值的,因为与孩子自己的感觉相比,帮助是必要的。然而,感觉更好的,却是孩子开始迫切的需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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