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姬昌的父亲季历是周国君主古公亶父的三儿子,为什么最终季历继承了国君之位,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们可以从诗经中的《大雅·大明》篇找到端倪。 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诗经记录的是太任从大邑商嫁给古公亶父的三儿子季历的故事。古公亶父的规划
古公亶父,带领周族从豳(bīn)迁到岐山下的周原,开基建国。带领周从商朝西北边陲的蕞尔小邦,逐渐发展强大。摆脱了西戎的侵扰,国力日渐强盛的古公亶父,开始琢磨国家进一步发展的方向。无论什么发展方向,都得和当时的东亚大陆最强势力——大商打交道,只是怎么打交道的问题,是臣服融入呢还是打仗抢劫。 古公采用了最明智的做法,向强者学习,学习他,融入他,再超越他! 除了积极向大商进贡,积极参与到大商扫荡西戎的战争以外,要想快速拉近关系,结亲是最便捷,最有效的手段。如果能够与大商顶级的贵族结亲,那就标志着周已经获得了“大邑商”的接纳和认可。如果能娶大商王族的女子当然最好,但是以当时“小邦周”的地位,古公亶父想也不敢想,实属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古公亶父时期,周虽然被封为侯,但在大商统治体系内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就是一个远离大商统治核心的边远小国。商朝都城的大商贵族们看周国,大概相当于后世大明朝北京的权贵们看待云贵的土司一样。可想而知,古公亶父求亲之路有多艰难,幸好季历相貌出众,周国国力也蒸蒸日上,商朝高层贵族中总还是有眼光独到的人。挚仲氏是大商畿内的诸侯,看中了季历的能力和周国发展的潜力,同意了与周的联姻。太任从大邑商嫁到周国,就像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一样,丰厚的嫁妆,先进的理念,给边陲小国周带来了显著的改变。若干年后,大周的后人深情歌颂了这段婚姻,和太任的“维德之行”,并记录到了《诗经》里: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太任是挚国任家姑娘,来自大邑商。她远嫁来到我们周原,在京都做了王季(季历)新娘。太任和王季一起,推行德政有着好主张。古公亶父有三个嫡子:长子太伯、次子虞仲、少子季历。按照周国实行的嫡长子继承制,应由长子太伯继承国君之位。太任是大邑商贵胄之后,家教良好,知书达理,加上她娘家势力给周带来了很多的帮助,很快就得到古公亶父夫妻俩的宠爱。爱屋及乌,连带着季历,在父母那里也变得有地位起来。怀孕后的太任,为了更好地教育孩子,据《史记》记载:“太任有妊,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秽言,食不进异(辛、辣、苦、涩)味”。要说这大家闺秀就是会来事,周族鄙国寡民,哪里见过这个阵势,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等到太任生周文王姬昌时,又出现祥瑞了。有一只红色的小鸟飞来,它衔一封丹书,一直飞到姬昌出生的房门前,放下丹书又飞走了。丹书上写了很多“恭敬上天,仁义道德的人才能得天下,才能传百世”的话。等到姬昌一生下来,人们还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的地方,长着四个乳头。这明显是生理缺陷,但是古人认为圣人都是生来与众不同的。这些祥瑞可把古公亶父高兴坏了,说:“难道兴盛我们周人的,就是这个刚刚出生的小男孩么?”于是给取名姬昌,意为昌盛大周之意。其实这祥瑞事件搞不好就是太任自己搞出来的,毕竟是“巫祝之国”大邑商长大的贵族子女。更为难得的是姬昌“生而圣明,太任教之,以一而识百”,天资聪明,学习时能够“举一反三”。姬昌超凡脱俗的表现,更加打动古公亶父。其实啊,冷静分析一下,小小的幼婴真的能有什么“圣瑞”?如果我们抛开品质、德性的迷雾,而从出身方面看这一问题,便知称昌为“圣子”、有“圣瑞”的真正原因。这就是季历的妻子、文王的母亲太任来自殷商,季历因妻而显赫,姬昌因母而显贵。姬昌虽小却有“圣”号,与他出身有关,因他是“大邑”商族的外孙,在小邦周这么个小国有着巨大的光环。因为太任,抬高了季历在周族中的地位,加上有姬昌这个“好圣孙”,古公亶父在选嗣位人时不能不考虑这些重要因素。据《史记》记载,“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乃二人亡如荆蛮,文身断发,以让季历。”太伯、虞仲知道古公欲立季历,然后将国君之位传给姬昌,怕父亲为难,于是就出走荆蛮之地,为了杜绝父亲和弟弟找寻自己,主动断发纹身,表示再也不回到周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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