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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人世间的美好

 书中淘乐 2022-02-28

央视开年大剧《人世间》在真情滚烫中铺展百姓生活

“我们啊像种子一样,一生向阳,在这片土壤,随万物生长。”《人世间》的这首主题歌,唱出了中国人的温暖与真情。图为《人世间》剧照。(资料图片)

虎年开年,央视大剧《人世间》猝不及防成为爆款,好多人都在追剧,如同当年的《渴望》。有人问好在哪里,有人回答说好在感人至深。一户平平常常人家的故事,让人们沉浸在对生活的热望与悲悯情怀里。

中国人骨子里的善良,是时光带不走的气质

《人世间》将目光聚焦在一户普通劳动者家庭的日常生活中,恰恰从生活的静水深流中窥见了时代的波澜壮阔。

这部剧以居住在东北某省会城市的一户周姓人家三代人的视角,描绘了十几位平民子弟在近50年时间内所经历的跌宕起伏的人生,展示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所经历的翻天覆地的社会巨变。其实,我们更从中看出了中国人民拼搏向上、勤劳正直、自尊自强的美好内心。

有人评价,《人世间》的题材定位在一定程度上接续了《渴望》《一年又一年》《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平凡的世界》《父母爱情》等优秀电视剧,但在对生活开掘的广度深度上又有着鲜明的超越。

“导演,我尽力了。”这是雷佳音拍完全剧最后一个镜头时,说的一句话。雷佳音在剧中扮演周家最没有出息的那个孩子周秉昆,他自幼就没有哥哥和姐姐聪明,哥哥去了兵团,姐姐去了贵州,作为老三他留在了家里照顾母亲。后来,哥哥姐姐考上了大学,他却只是酱油厂一名普通的工人。

正是这个看似最没出息的周秉昆,却成了支撑起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用与生俱来的善良守护在母亲身边,照顾成为植物人的母亲,撑起这个家的正常运转,没知识没文化的他却成为大家庭里付出最多的人。雷佳音出神入化的演绎,把憋屈又善良的周秉昆演活了,也让很多人看哭了。有人说,那个最没出息的孩子,是多么渴望得到父母的肯定,是多么期待成为父母的荣光。其实,最没出息的那个孩子,才是真正来报恩的。

正是这份正义、良善与担当的力量,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困苦的人生,也奠定了这部剧的精神基调。

《人世间》首播创下央视综合频道近几年来电视剧平均收视率新高。据“中国视听大数据”(CVB)统计,《人世间》收视高热,持续领跑,不少九零后甚至零零后观众都成为忠实粉丝。

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中国人群像

《人世间》改编自梁晓声的同名小说。“在《人世间》中,梁晓声讲述了一代人在伟大历史进程中的奋斗、成长和相濡以沫的温情,塑造了有情有义、坚韧担当、善良正直的中国人形象群体,具有时代的、生活的和心灵的史诗品质。他坚持和光大现实主义传统,重申理想主义价值,气象正大而情感深沉,显示了审美与历史的统一、艺术性与人民性的统一。”

这是2019年,在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的颁奖现场,茅奖评委会为梁晓声作品《人世间》写下的授奖词。

这是一部严肃文学作品。什么是严肃文学,即不以取悦读者为目的的深刻文学。将这样一部作品改编成影视,其难度自然显而易见。

“于人间烟火处彰显道义和担当,在悲欢离合中抒写情怀和热望”,《人世间》海报上的这句话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编剧王海鸰对此最大的感触是,“小说《人世间》是纯正的严肃文学,严肃文学最大的特点是写人,没有过多的故事和戏剧性;而剧本除了要把所有的心理活动、描述都外化,最重要就是戏剧性、故事性,要有巧合、起伏、波折。我的观念是戏剧和小说真正的融合才是好的剧本。只有戏剧就只有骨骼,只有文学就只有血肉。”

而影像表达的具象化、音画的丰富意涵更是令文字大为增色,增强了一部文学作品到影视作品的情感冲击力。

正如导演李路所言,从文字到影像还是有巨大的变化,“小说、文字出的是精神,真正把它捏合成形和物的,不客气地说是导演和制片人加上众演员和编剧”。

这部剧以温暖的主色调讴歌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国家这些年的高速发展,非常平实地在讲述近50年中国人的平凡故事。

这部片子在开机后不久,就被迪士尼买走了海外独家发行权,即将在全世界播出。对此,李路表示,“我们想让海外观众也看看,中国用50年搭建的一个新世界。”

严肃文学改编潮,一波作品在路上

其实,除了《人世间》,荧屏上正涌起一波严肃文学改编潮——金宇澄的《繁花》已经完成了电视剧改编,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滕肖澜同名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心居》待播,由路遥第一部经典中篇小说《人生》改编的《人生·路遥》正在制作阶段,王蒙的《这边风景》、刘育新的《古街》、徐则臣的《北上》等也宣布将进行影视化。

此前火热荧屏的《大江大河》,就改编自长篇小说《大江东去》,也是讲述了时代变革对人们生活的影响。而小人物生活的酸甜苦辣,成为了《装台》的戏剧“舞台”。

如《装台》原著作者、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彦所言,“中国有14亿人,一些人和刁顺子一样是要靠肩扛背驮来谋生的,他们表现出了一种生命的真实与温度:生活是艰难的,日子是打拼出来的,我们应该有更多的镜头和机位对准他们。”

绿皮火车从站台呼啸而去,二八大杠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扎着大辫子的姑娘、戴着雷锋帽的小伙……带领我们走入并沉浸到《人世间》那个时代。

在影视改编下,严肃文学作品以一种更贴近生活、贴近现实的表现形式走进观众视野,让严肃文学“活起来”“火起来”,完成从文字到影视的艺术形态转换。“细腻的现实肌理与厚重的思想价值,让严肃文学改编作品有了蓬勃的生命力与绵长的艺术价值,也勾勒出时代的变化图景与社会生活的丰富样貌,成为一道独特的荧屏景观。”( 穆铎)

◎链接

梁晓声谈《人世间》

小说家应该成为时代的文学性的书记员,这是我的文学理念之一。一路写来,我渐渐意识到:一个时代过去了,一个时代开始了,时代和时代之间不可能像打隔断墙那样截然分开。前一个时代与后一个时代,总会或多或少地发生现象、问题、矛盾的部分重叠。

诚如我们常说的,旧的问题、矛盾遗留下来,尚未完全解决,发展中的新问题、矛盾接踵而来。二者彼此交融,纵横交错,中国各方面的发展成果都得来不易。

如果要将发展成果讲足,最有说服力的方法是比较。既要同别国进行横向的比较,也要同自己的从前进行纵向的比较。在这种比较中,民间的实际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尤其具有说服力。

于是,我就想写一部年代跨度较长的小说,尽可能广泛地通过人物关系描绘各阶层之间的亲疏冷暖,从民间角度反映中国近五十年来的发展图景。

我有一个心愿:写一部全面深入反映城市平民子弟生活的长篇小说。

到了六十七八岁,我觉得可以动笔,也必须动笔了。我不会电脑,只能手写,写第一页时不知道书名,但知道必须写到三千多页才能打住。

这时有朋友提醒我,不要写那么长,最好写二三十万字,好定价、好销售,写那么长谁买谁出谁看?我说,这不是自己考虑的,我只想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创作《人世间》,就是想将近五十年来中国社会的发展变化直观地告诉人们。只有从那个年代梳理过来,才能理解中国社会的发展变化。

现在普通饭店的任何一桌饭菜,过去北方家庭春节也都几乎吃不到。当时见不到鱼虾,鸡蛋、粉条都凭票,我直到下乡前才第一次吃到点心。这种生活并非城市最困难家庭独有,而是当时普遍现象。

1990年,我在北京家里第一次洗到了热水澡。因此,我想将从前的事讲给年轻人听,让他们知道从前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我常常想,人类究竟为什么需要文学艺术?文学艺术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丰富,更是让人类的心灵向善与美进化。

我曾写过一篇文章《论好人文化的意义》,不是说“老好人”,而是对自己的善良心有要求的人。《人世间》里没有太坏的人,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总是干坏事。

我总是在作品中挖掘、表现人物好的一面。这也是我对文学的理解。

创作《人世间》时,我要求自己,应表现出多数人本能地希望做好人的心愿。创作完成后,我可以肯定对世界说,无论周围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自己都不可能做坏人了。

欣慰的是,在115万字的《人世间》中,一些内容是其他小说中不常见的,一些人物是文学画廊中少有的,一些生活片段也不是仅靠创作经验编出来的。它们都源于我这个作家独特的生活积累,都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作家是文学动物,而文学本身并不能解决什么现实问题。若那些有信心、有能力、有干劲解决现实问题的人,偶尔也想要通过文学来间接补充对民间的了解,而《人世间》又能起到一点儿这样的作用,则作为作者,我自然也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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