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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乐几家愁

 佩君的文艺营 2022-02-28
女人如花。
论起花来,品种可多了,春有海棠,夏有荷,秋有金桂,冬有梅。林林总总,依次在四季时节绽放,世间少了花,便也少了一份美,不论品种多少繁复,在我看来,女人大致概括为两种:有孩子的、没孩子的。

没孩子的女人无论年龄多大,看上去总像是活在云端之上,不信你看女明星许晴,那份浑然天成的活力与少女状态,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与我们这种有孩子、活在泥巴里的女人完全不同,前者像云彩似得在空中飘啊飘,轻盈薄透,随风舞动,后者在泥泞湿滑的道路上艰难跋涉,眉头深锁,牟劲挣扎,衣襟占满泥点子、饭粒子,站起来一看,身上的碎渣渣抖落一地。
很多人可能没走过泥巴路,不知道什么感受。
我童年时期有过,一下雨,平日里尘土飞扬的路立马变为泥浆,走在其中,要将裤子提到腰部以上,裤腿卷到膝盖,以防行走过快时,泥点子粘在裤腿上。同时,为了防止鞋子上占满泥,一边走一边甩,倘若只顾着走路,不大一会儿,泥巴太重,就让你负重难行,此时,要停下来走去路边,将鞋子左右两边在草皮上揩一揩,继续走。
有时候嫌麻烦,干脆将鞋子脱掉,打赤脚,而这样的时节通常是夏季,踩在湿漉漉的泥上,脚底立即被柔软的触摸所包围,一路走一路被安慰,泥泞渐渐抚平了心中的情绪,人逐渐平静下来。就这样,走到离学校最近距离的地方,找一块水洼处,蹲下身,低头将脚上的泥巴洗净,将裤腿放下来到脚踝处,再穿上鞋子,小心避开泥泞,走去教室上课。
那时特别羡慕别的同学可以走柏油马路,走得快,无负担。
最难的时候是碰上下雨,背着书包,撑着雨伞,风刮的猛烈,到教室时,脸被风雨打的红彤彤,衣服湿透了大半, 鞋子来不及洗,当时的我曾为这小小的泥巴而心生不满——为什么鞋子不能再干净一点?然而最有成就感的是,下课铃响,走出班级教室,站在三楼门口向远处眺望,那条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道路都走过来了,心中升起无限自豪。
从前的时代,人人都想走马路,快捷方便,但其实走泥泞的人却是大多数。
二十多年后,城市高楼林立、鳞次节比,高架桥四通八达,和谐号飞速闪跃,跑得快、速度、等词语频频被人挂在嘴上,大多数人都走上了马路,然而谁都不愿落后,开汽车比开公交车跑得快,开电动车比骑自行车快,骑自行车比走路快,大家都挤在马路上,上至老人,下至小孩,跑步前进,焦虑烦躁的情绪避免不了,前几天在马路上,碰到两个人追尾,彼此互相指责对方,不依不饶,急红了眼。
至于原因,谁说不是为了跑的快一点?
然而背上孩子的女人,注定是跑不过别人的,我总觉得,既然做了母亲,酸甜苦辣都会有,老想着跑的快,跑得远,将技术不断提升,注定要错过一些细致微小的快乐,比如柔软温暖的触摸,善解人意的沟通,毫无芥蒂的坦诚与荡漾在心底的欢乐。
形势变了,即便不愿你追我赶,终究还是走到这条道上。
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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