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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我家大橘是坏蛋

 老梅的碎碎念 2022-03-02

我家大橘是坏蛋,但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它。


疫情期,女儿看着俩猫感慨:别人家里没个宠物怎么过啊。然后“幸灾乐祸”又“得意满满”地撸撸团团,摸摸大橘。大橘扭头就要咬她。大橘就是这样一只不识好歹的坏蛋猫。它可以随时亲近你,你却不能随便摸它。摸它就咬你!还狠狠地带上一眼的那种。

大橘12斤往上跑了,肉从肚子上挂下来了,团团才10斤,团团比大橘还大了十个月。大橘能吃,它醒着的时候不是在吃,就是在喝。吃的时候把猫粮咬得咯嘣响,喉咙里滚动着“咕噜”声。它把肚子吃得大大的,硬鼓鼓的。宠物医生们只要一摸它肚子,都会惊呼“乖乖”。

大橘能吃,可能跟它小时候的流浪经历有关。初到我家那会儿,屁大的一点。吃东西的架式如狼似虎。这个黄不拉叽的丑东西一到吃饭就骂骂咧咧地吃着这盘抢着那盘,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团团脾气好,随它抢。

我看不过,特意在网上新买两食盘。它是黄色的海绵宝宝,团团是蓝色的美国队长。希望大橘能憨一点,团团能强硬一点。结果大橘还是大橘,照抢不误。直到吃撑吃坏肚子为止。它一上猫沙盘,恶臭。我只能等它在心理上把自己吃饱为止。

它挺缠我的。我在哪它就在哪。我在阳台上洗衣裳,它在阳台上霍霍花草;我在厨房做菜,它蹲在水池边看着;我上床睡觉它也跳上了床……就像现在我码字,它就蹲在旁边打瞌睡。蹲着一旁算乖的,如果它想窝在你键盘上,你也只能让它窝着。有时我嫌它烦,把它关在门外,它就一个劲叫,还用胖身子撞门,没有办法只能给它开门。

大橘总欺负团团,欺负的团团跟它生过一窝小猫仔。团团坐月子时,它还想着欺负团团。我拎着它就去医院把它给咔嚓了。咔嚓的当晚它疯了一样,酷跑飞奔了整整一个晚上,凳子噔噔响。我急问医生,医生挺无辜:“我没放兴奋剂啊。

我真搞不明白它,不会庆祝自己断了烦恼根?就是没了烦恼根,它还是照样天天欺负团团,简直就是家暴。团团是从来不肯叫一声的猫,哪怕被误关门外。但它俩打作一团时,团团总是气得直叫,一叫我就出场拉架,训大橘,抚团团。每次它见我要拉架,一溜烟跑了。它知道我要敲毛栗子。它可不服气,每次我要伸手敲它毛栗子时,它倒先动上手了,直起身子用爪子抓我。真是个坏蛋。

有次大橘出太重,把团团打成一只眼了。我气坏了,操起衣架就要揍它,它一溜烟躲在床底下的中央,我奈何不了它。不过那次它倒是老实了很久。毕竟团团姐的那只眼一直没有睁开过,罪证昭昭。话说团团也是个戏精,在家就天天“一只眼”,我一带它去医院,立马把两眼睁得跟个铜铃似的滴溜圆。

大橘还耍“流氓”。团团姐每次上猫沙盆,它都会趁机骚扰偷袭。弄得团团每次上猫沙盆都小心翼翼地躲着它绕着它。也真是奇了怪了,团团只要一上猫沙盆,它就会知觉到,踮着脚就去了。

后来就成这样了——团团上猫沙盆,大橘跟在团团的后面,我跟着大橘的后面,我看准时机呵住它,批评它,教育它。

其实它俩也是有好的时候的,它俩好的时候就像两匹可爱的小马驹,弓着背,弯着尾,哒哒哒地追来跑去的。我看着挺欣慰的。但我期待的它俩相亲相爱地抱在一起舔毛的情景是从没有过。

大橘也是有怕的。它怕我爱人,它知道我爱人不喜欢它,就躲着他。我爱人一来,它不敢进房间了,自个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宿,或者到我女儿房里去了。早上叫早的脚步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在霸气了,小心翼翼地绕到我床头看着我,轻轻叫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就又忍不住心疼起这个坏蛋来。

它也怕医生,跟个孩子似的,一到医院就飞机耳。去年它病了大半个月,尿血。我三天两头带它去医院。弄得它一看到外带包就躲了。每次上车还都在骂骂咧咧的,我只能安抚它。看到针头它就把头埋进我怀里来。我又心疼这个坏蛋来了。

不过它吃药挺乖,到点了,主动要吃,喂水也乖。这比团团好多了,团团怀孕时给它喂液体钙都喂不进。医生说大橘这病不能受刺激,心里要开心,不能烦闷,还得给它高高在上的感觉。我一听就笑了,这货在家里都是土霸王了,还要怎么哄?

它也怕陌生人,家里来个人,它贼头贼脑地把自己藏好了,别人不走它就不出来。不像团团“人来亲”,只要家里来个人就跳到人家身上跟人家亲热,弄得人家一身毛。

我家大橘是个坏蛋,坏得很可爱,我无可救药地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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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劣迹斑斑

【随笔】 寻找铲屎官

【随笔】自由行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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