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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电视剧《人世间》前天晚上收官，大结局，令人想起来网络上流传的那个关于新华字典的段子： “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 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坦率地说，从开始的第一集，到差不多40集之后，我开始有感觉有点儿烂尾的感觉。 之所以说烂尾，有几点： 一是为了苦情而苦情，动辄就让人死掉。
二是对尘世苦难加了太多温情脉脉的滤镜。比如，那些你爷爷一如何我爷爷就不得不如何的苦难历史被辉煌化了。当然，这可以解释为过审的要求。 第三，就是好人哲学，为了好人而好人，好人变得虚假，不近人情。 本来我还称赞《人世间》的人民性。但如果这种人民性变成了迷魂药，就不地道了。就像有人评论的那样： 我们没有机会变成省长的乘龙快婿，我们的父兄当不上市长，也没有高官大款愿意帮助我们……这才是真实的普遍意义上的我们的——人世间。 迷幻药并不比毒药更善良。 毒药，人们好歹知道躲着它。 《西游记》里猪八戒的逻辑是。你不是妖怪，我不是妖怪，大家都不是妖怪。在他色眯眯的眼睛里，都是美女。但在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里，什么是妖怪，一目了然。 最系统的评价，我觉得原三联生活周刊的主笔之一朱文轶说的最有道理。 他说： 我看好几个人留言说《人世间》好假，澡堂门口都能撞到军区首长，大哥又是省长女婿……随便一个关系抄起来都可以帮你通关啊，何止于活这么费劲。梁晓声要按打怪通关这么写，不就是晋江爽文作家了么？ 随便说两句，没整理，想哪说哪。 梁晓声故意制造了这样的阶层相遇，对观众和读者来说，就像把捷径的幻觉，铺在你脚下，在你以为就要像爽文一样爽的时候，给你迎面浇上一盆现实的凉水，让你认清楚对普通人来说，那些傍上权势一步登天的好事，不过是镜花水月。 而像骆士宾这样的市场中得益的富人，鬼知道他又拿人生的什么代价去交换了这些财富。 周秉义更是一个不会真实存在的幻觉。他告诉你一个理想中的清廉官员有多么六亲不认不近人情——此时你会多么不喜欢人人渴望的一心为公的权力。 是的，《人世间》的高级就在这里。它戏剧性地解决了如何在一部剧的时空里，放下中国宏大的四十年画卷里命运的临幸和无情，放下从未消失的巨大阶层差异里的个体的迥异和相同。 任何时候不要指望任何救世主。比救世主更真实的是构成你身边世界里的人。 把人生的苦嚼嚼咽了。力所能及当个好人。才会让那些世间的大苦降临时，世上多一个好人，多一份体谅。
你可以温暖人，但不能骗人，更不能侮辱人的智商。 真善美中的真如果立不住，那善是伪善，美是虚美。虚美就是阿谀。 02 上个周日，跑电影院去看了正在上映的日本影片《花束般的恋爱》。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变成爱情事故的故事。 也是一个如何和100%合拍的人如何说分手的故事。 前半截很美好，后半截很忧伤，无论美好还是忧伤，都是合理的。 是生活的逻辑，让两个灵魂100%都契合的人相遇，而生活的逻辑，又让两个曾经契合的灵魂，变得不再契合，于是不得不忧伤地告别，分手，各自上路。 花束般的恋爱，看似是两个人的恋爱故事，但后面生活强大的逻辑，让你觉得，这是一个深刻地人生故事。 在这一点是，《人世间》的虚伪，看似是一种讨好或者讨巧，其实是对生活严肃性的回避。 好好的一部人生大剧，如果成了鸡汤剧，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值。 03 昨天中午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一位年轻貌美的美团跑姐，因为是女的，不多见，我就问她做这个多久了，她说一年多了。我问一天一般要接多少单，她说不一定，有的时候一天能接一百多单，跑两百多公里。我就大吃一惊。说这也太辛苦了。她说没办法。然后到了一楼，像一支箭一样弹了出去。我心里说，不容易。
我想说，这才是绝大多数人生活的本相。 04 今天是三月三日。是鲁迅的恋人，许广平女士去世的纪念日。昨天，我在瞎爷导读课上，写了一篇《鲁迅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 我觉得，在依然有女性被铁链捆绑的时代，看看许广平女士当年的选择，鲁迅当年的选择，对我们认识人生，认识时代，有益处。 05 很多人喝了瞎爷的网店里的茶，都说好。这些茶，其实是来自于三个地方，一个是云南西双版纳，一个是来自江苏常州，一个是来自广东汕头。 每一片茶，从茶农手里开始采摘，到变成了你面前氤氲着香气的茶，都有一个故事和一段旅程。 福建人林语堂说过，捧着一把茶壶，把人生煎熬到最本质的精髓。 这是一句很朴素的话，但真正能领会这种朴素的精髓的人太少。 就像我们在西双版纳的合作方老树茶，很多人不知道他这些年卖茶之后，在默默地帮助山里的茶农少数民族兄弟的故事。从西双版纳每发出的一份茶，老树茶都会一个比例，用来救助山里的茶农。 我几次都想写一写老树茶救助一户少数民族兄弟的故事，都被老树茶劝阻了。他觉得这是他乐意做的事情，无须张扬。 前天，老树茶说，瞎爷，都是春天了，我们可以做今年的春茶了。以前的前两年，我都是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组织一帮读者朋友，去云南西双版纳南糯山，看茶树。但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只能是望茶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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