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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 | 文森特·梵高《星空下的丝柏之路》

 世界名画 2022-03-03

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英语:Road with Cypress and Star;荷兰语:Cypres bij sterrennacht)》,又名《普罗旺斯夜间乡村之路(英语:Country Road in Provence by Night)》,是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创作于1890年5月的作品,是梵高在圣雷米创作的最后一幅画,现收藏在荷兰库勒慕勒美术馆。

画作名称:星空下的丝柏之路(Road with Cypress and Star)

艺术家: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

年份:1890年

原作材质:布面油画(Oil on canvas)

原作尺寸:92cm×73cm

馆藏地:荷兰克勒勒-米勒博物馆(Kröller-Müller Museum, Otterlo, Netherlands)


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语:Vincent Willem van Gogh;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荷兰后印象派画家,表现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影响了二十世纪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德国表现主义。

■ 梵高自画像,绘于1889年,巴黎奥赛美术馆藏,为梵高生前最后一幅自画像

梵高已跻身于全球最知名的艺术作品的行列,代表作品有《星夜》《向日葵》《麦田群鸦》等。他在2004年票选最伟大的荷兰人当中排名第十,次于十七世纪的画家伦勃朗。


■ 油画《向日葵》,文森特·梵高绘,1889年8月,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藏

创作背景


1889年5月8日,在严重的精神崩溃后,梵高住进了阿尔勒30公里的圣雷米的精神病院,在这里呆了一年。精神病院和周边景色成为了这段时期他作品的主题。

■ 油画《圣雷米的圣保罗医院》,文森特·梵高绘1889年10月,巴黎奥赛博物馆

■油画《圣雷米精神病院的花园》,文森特·梵高绘,1889年12月,埃森弗柯望博物馆藏

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创作于1890年5月12日至15日。其实梵高早在1888年来到法国东南部城市阿尔勒的时候就有了创作这幅画的念头,在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中写道:

柏树仍然占据着我的脑海,我想要像画向日葵那样也画下它们。因为令我十分吃惊的是,在我之前竟然无人发现它们的美。它们美在线条和比例,如同埃及的方尖碑,而且绿色也具有独特的质感。

梵高在信中提到了方尖碑。方尖碑是古代埃及和西亚常见的一种纪念碑,形状狭长,碑体四方,顶部呈金字塔状。以金、铜或金银合金包裹,当旭日照到碑尖时,它象耀眼的太阳一样闪闪发光。方尖碑是埃及帝国权威的强有力的象征。全世界现有源自古埃及的方尖碑29座,其中埃及本土现保存有9块方尖碑。意大利则拥有11座,是全球最多的,意大利的方尖碑多是古罗马时期被从埃及运往罗马帝国的。巴黎协和广场的中心有一个曾经竖立在卢克索神庙入口处的埃及方尖碑,上头装饰着赞美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的楔形文字。1829年,奥斯曼帝国的埃及总督穆罕默德·阿里把这件有着3300年历史的卢克索方尖碑赠送给了法国。

■ 巴黎协和广场上的卢克索方尖碑,2010年10月12日拍摄

芝加哥大学艺术系博士Kathleen Powers Erickson认为:梵高是受到基督教寓言诗《天路历程》而创作了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天路历程(英语:The Pilgrim's Progress)》是英格兰基督教作家、布道家约翰·班扬的著作,于1678年2月出版,是一首基督教的寓言诗(Allegory),后来也被认为是小说。它被认为是最重要的英国文学作品之一,被翻译成200多种文字。

■ 约翰·班扬肖像,Thomas Sadler绘,1684年

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创作两个月之后,梵高就去世了,也许这时候的梵高已知自己命不久矣。《天路历程》卷一开头有这么一段话可能印证了梵高这时的心境:

世间好比旷野。我在那里行走,遇着一个地方有个坑。我在坑里睡着,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十分褴褛,站在一处,脸儿背着他的屋子,手里拿着一本书,脊梁上背着重任;又瞧见他打开书来看,看了这书,身上发抖,眼中流泪,自己挡不住,就大放悲声喊道:“我该当怎么样才好?”

——《天路历程》卷一

完成这部作品后,梵高在1890年5月21日去了巴黎北部村庄瓦兹河畔奥维尔,在那里接受保罗·嘉嘉舍(Paul Gachet)医生的治疗。梵高的状况似乎比一年前稍微稳定了一些,他到达奥维尔时看起来还算健康,但绝望的感觉却有增无减。

■ 油画《奥维尔教堂》,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

■ 油画《嘉舍医生的肖像》,文森特·梵高绘,1890年,巴黎奥赛美术馆藏

1890年6月份的时候,梵高写信给他的画家朋友保罗·高更,称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的主题与高更的《橄榄山上的基督(英语:Christ on the Mount of Olives)》的主题是一致的。欧仁·亨利·保罗·高更(Eugène Henri Paul Gauguin;1848年6月7日-1903年5月8日),生于法国巴黎,印象派画家。大部分艺术史家将他归于后印象派。在他去世之后,他的作品才开始名声大噪。在1888年10月,高更收到了梵高的邀请,请他到阿尔勒的家里过冬。表面上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但不久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日加紧张。12月23日,梵高切掉了自己的一个耳朵,高更则回到了巴黎。

■ 油画《橄榄山上的基督》,保罗·高更绘,1889年

视觉之旅


油画《星空下的丝柏之路》所描绘的场景并非画家亲眼所见,也并非真实存在,而是根据画家自己的想象所创作的,或许是他对于普罗旺斯地区所见所闻的印象。普罗旺斯-阿尔卑斯-蓝色海岸简称普阿蓝大区,是法国东南部的一个大区,首府马赛。圣雷米是普罗旺斯大区下属罗讷河口省的一个市镇。

星空下的普罗旺斯的乡村公路,两名徒步旅行者在公路上夜行,不远处一辆小马车跟在后面。在画面右边,可以看到一栋倾斜屋顶的房子矗立在柏树林的边缘。

■ 画面中的普罗旺斯乡村路

画布中间的一棵大柏树将画面一分为二。画面中的柏树非常突出,树冠延伸到画布的顶部,甚至有冲出画布的感觉,梵高画的柏树基本上都是如此。

■ 冲出画布的柏树

■ 丝柏树,文森特·梵高绘,1889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星月下的柏树之路很可能暗示了画家会走向新的未知旅途,甚至可能是死亡之旅,而路上的人两个人则反映出梵高内心对有人陪伴的渴望。

画面左边的黄色斑点可能代表玉米穗,在这幅画创作的五月,玉米穗几乎处于生长的高峰期。

在地平线上可以看到群山,被低而稀疏的云层所覆盖。整个画面笼罩在月光和星光下。尽管自然光很微弱,但画面中的风景却异常明亮,可以推测梵高在画这幅画的时候使用了外部光源。

■ 画面中的玉米地和远山的轮廓

梵高在圣雷米医院朋间对旋转的、短促的笔触进行了大量的硏究和试验。这幅作品也运用了这种有节奏的波浪式笔触,凸显出优美的形态和动感。梵高的另一幅名作《星夜》也有类似的强烈笔触。

油画《星夜》文森特·梵高绘,1889年6月绘,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藏

夜空中星月的方向可能受到1890年4月20日天体合相的影响,当时水星和金星相距3度,两颗星星一起的亮度与天狼星的亮度相当。合相是一个占星术当中用到的术语。它的含义是:从某个地方(通常是地球)看,天空中的两个天体距离很近。

■ 夜空中明亮的星月

芝加哥大学艺术系博士Kathleen Powers Erickson认为这幅画反映出梵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幅画比梵高更早的画作《星夜》更强烈地反映了这个信念——他很快将离开这个世界。Erickson通过比较这幅画左侧几乎看不见的晚星与右侧的新月来支持这一点,中间的柏树将这些新旧符号分开,这种分布位置正好与“死亡方尖碑”雷同。

艺术评论家Naomi Maurer也同意梵高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说法。她认为画家以树作为画的中心,描绘了“在无限和永恒的背景下”的两位路人,画中的星星和月亮代表梵高相信尘世间充满着爱。

精彩回顾


问之花鸟何为者,独喜萱花到白头。

莫把丹青等闲看,无声诗里诵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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