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乐 春风高歌民声意 梅花欢吟冰山情 诗人简介:民冰。回族。宁夏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研究会会员。同心县诗歌学会会长。 作品先后在《星星》诗刊、《民族文学》、《朔方》、《飞天》、《回族文学》《六盘山》、《黄河文学》、《百坡》、《宁夏日报》、《华兴时报》\《新消息报》 等国内十数家杂志报刊发表作品 由宁夏出版社出版诗集《乡情,友谊》、《岁月的划痕》两部。多人合集三部。其中《岁月 的划痕》曾获宁夏回族自治区第八次文学艺术奖诗歌三等奖 。 大雪 文/民冰 有雪没雪,都是时令的大雪 我不在乎雪的大与小 却惊诧于大雪的唐突 翻过大雪,又陡增一岁 华年似大雪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掏不出告别2021年的献礼 也羞于面向2022年的来到 呐喊 文/民冰 爱伦.坡曾呐喊 我孤独,无法改变 黄叶在地上旋转 一场暴风雪即将降临小镇的夜晚 我还活着,也醒着 夜色愈加深沉,暗淡 易拉罐与石子的撞击声 埋伏巷子的深处 正以轰鸣的状态 潜入,我的体内 不朽 文/民冰 关于不朽,我会想到 风和时光 风比马跑的快 时光比朝代久远,抑或被它淹没 展翅的鲲鹏,凭风的借力 草木在风中渐长,坚强 我在逆风中变老 不朽,除了风和时光 还有谁 洗脑 文/民冰 灰尘的屋子需打扫 衣服脏了需洗濯 据说,人的大脑也会洗涤 美其名曰,洗脑 一种潜意识 一旦存在,就很难改变 我不反对洗脑的说辞 就看输入脑中的是东方思想 还是西方思想 搬不动的石头 文/民冰 从不敢打扰石头的瞌睡 也许,它已走过亿万年的路程 我也略知,满腹经纶的它 默默窥视着我们,似在笔记 少时,就懂得敬重石头的灵性 从不敢轻易坐在石头上休息 更不敢随意的指责嘲弄石头 每块石头都有般不走的地方 都有不可磨灭的划痕 难怪 文/民冰 难怪,我做不好事情 太阳每天升起来,落下去 落下去,升起来 这样的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个世纪 至今,仍在不厌其烦的练习 冬天的河流 文/民冰 草木老了 绕城的河也会老 河床塌陷,露出原始的骨头 干裂河滩的口子 似喝不上水的嘴巴 几只水鸭揪住河的尾巴奔跑 忽扑腾向远方 我望着将要封冻的河流 多像人的一生 冬日的鸟 文/民冰 冬日的鸟儿,不再巧舌如簧了 也无力溅起头顶的涟漪 更听不见它们比翼的呐喊 瑟缩的飞向独自觅食的地方 窗外的枯槐随风 默默的赶路 屋子低沉 窗台上的盆花伸长脖颈 平静的向外张望 晨练的老人 文/民冰 他像按部就班的武士 劈腿,冲刺,老道敏捷 娴熟的运作颇似弹跳的顽童 我不知,他真实的年龄 但看白发白须,春秋的皱褶 已是高龄人了 他躲着不和年轻人交往 也许,与代沟有关 冻结的河流 文/民冰 绕镇的河流 终没跑过,时光的寒冬 像哮喘的老人 咳着,咳着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远看,它似一条被锻造的玉带 紧扣镇子的腹部 它已失去了往日的欢笑 却一任世间无情的踩踏 风在读书 文/民冰 翻读树叶的风 比读书人执着 它把树叶 从春孜孜不倦的读到秋 饱览冬的沧桑 读成漫卷蕉叶 我没风耐心 乌鸦的嘴巴 文/民冰 乌鸦的叫声热烈 尖尖的嘴巴 似火焰 像灯盏 它也许是造物主的宠儿 是我,吉祥的伙伴 拾级而上 文/民冰 我们每天都在 拾级而上 捡拾古人遗落的琴音 观看蝴蝶,在花丛中寻找辛勤的庄周 更多的时候 我们在习学蜜蜂酿蜜的过程 是不是原汁原味 蜜蜂最有发言权 柴火 文/民冰 所谓的剃度与抽刀断水 没什么区别 有人借酒浇愁 有人以命相抵 二者,我都不想取 只想在文字中捡拾暖心的柴火 把炉火烧的旺一些 公祭日 文/民冰 遥想,八十年前的祖国 山清水秀,繁花盛开,百鸟争鸣 谁曾料想,晴天 却迎来枪声和炮响 先辈们前赴后继的奋战 霎时,祖国大地上 风云突变,草木披靡 中华儿女不畏强暴 掏出保卫家园的铁血本色 遍洒英雄殷殷的鲜血 埋下先烈不死的忠魂 今天,我们怀着祭祀的心情 为先烈献上一朵花或鞠一躬 或默哀几分钟 就是缅怀先烈,勿忘过去 勿忘历史,勿忘国耻 在血与火凝成的史诗中 坚定理想的信念,奋勇向前 流血 文/民冰 流血与流汗 一样的伟岸 同样的荣耀 犹如草木排山倒海的呐喊 先烈是不幸的 我们也一样 在黎明中困惑,迷茫,徘徊 先烈像烧红的络铁 自带神性的锋芒 让每一个忘记历史的人 日夜焦躁不安 虚无 文/民冰 一颗流星 像预言一样 划破深沉的夜色 瞬间,化为灰烬 如此,庞大的虚无 笼罩着我 听音乐 文/民冰 如今上年纪了 音乐也是可有可无 昨日,从门缝 挤进来一首,当地的歌谣 飘逸,隽永 虽说生涩一些 却有振奋和共鸣的情怀 我仿佛又回到了 饥馑的童年 听音乐的经过 文/民冰 年轻时喜听高亢热烈的音乐 还能手舞足蹈几曲 曾几何时,每当音乐响起 却有些无名状的心烦意乱 愈来愈喜寡淡,清静 昨日,偶从窗口飘来一曲 萨克斯的悠扬声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股绕城的河水 清亮亮的,在梦中流淌 南方 文/民冰 据说,南方的冬天 依旧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食俗水果和鱼虾 这些与我都没有关系 也没有惦记的胃口 我像蛰居北方的虫子 深居简出 正适宜我起承转合的脾气 隔屏 文/民冰 如今,无论是咫尺还是天涯 也只是一屏之隔的距离 见字如面 还没有隔屏直观些 即使是科技飞速 仍难预测人心的深度 我常把语言作绳索 把行为作为垂钓的诱饵 依赖 文/民冰 凡事依赖别人 跟竹篮打水没有区别 走自己的路 才有可能走出沟沟坎坎 风风雨雨的证词 自己点瓜种豆 生出花香和鸟语 人间少有梨花带雨的机会 我在反复历练自力更生的秘籍 出门 文/民冰 出门,从不带面具或脸谱 也不在乎别人是天高还是月黑 按出行的路线走 自己清楚,该走那条道 拐弯抹角与我无关 眼生的地方,就退避三舍 偶遇友人,互致问候 直来直去,只为奔波生计 饥渴 文/民冰 小镇愈来愈人多口杂 旧的街道和名胜 已不见踪影了 尽管生活多年,仍对现状模糊不清 我除生计之外,有足不出户的习惯 精心服侍喂养虎狼一般的文字 灯红酒绿与我格格不入 对于脂粉也渐有迟钝的感觉 我所圈养的虎狼 一直喊叫饥渴 冬夜 文/民冰 失眠的冬夜 月亮像灯笼,在寒风中瑟缩颤抖 冷冻灌满了漫漫长夜 历过的往事,忽明忽暗 该记住的却忆不起来 该忘却的又按耐不住的喷涌 失去的亲人和朋友 仿佛都在喊叫寒冷 我却掏不出一丝,暖心的柴火 冬夜读诗经 文/民冰 诗经像枯藤 纠缠,我的倦意 从头到尾都是解不开的死结 有些章节灰暗不清 有些草木久久不能确定,它真实的名性 有些鸟雀,更叫不出当今的名堂 寒风呼啸枯枝 独听不见簌簌下雪的声音 如果 文/民冰 如果,人人都能把 献出一点爱心和换位思考 落实到位,而不是口头禅 世间将没有凶险,没有冷酷 没有饥饿,没有泪水 太阳被群鸟滚下西山 月亮羞答答地升起来 花间有一壶喝不够的美酒 也许 文/民冰 也许,读诗与我的生活有关 我的习作,真实的记录着 生活的自己 也从不把诗做为神秘和严肃的事情 随手写下嘈杂的鸟语,凌乱的草木 随口喊出河流熟知的名字 随时报出牛羊喂养的村落 每一笔,都是生活 付给我微薄的利息 多余 文/民冰 一花一世界 一人一世界 各有造物主 各有生存之道 一个羊儿,一把草 像星辰,各有神秘的轨迹 我原以为 自己是多余的 雪莲花 文/民冰 雪莲花 像雪山孤寂的眼睛 似寒冬的一把火焰 像一首明朗的诗 山歌已老,韵律失传 谁来填词谱曲 唱响,你阳光般的歌喉 心事 文/民冰 站在阳台上的盆花 春夏秋冬都伸长脖颈 向外张望 从不正视我的存在 我懂它的心事 该开花时,开不了花 即使开花,也是几枚无精打采花 秋来也没果实 风格 文/民冰 地域不同 诗的风格迥然各异 南方的诗与绿叶和蝉有关 北方的诗与风沙和干旱有关 南方的诗温情 北方的诗坚硬 南方的蛇在秋季蜕皮 北方的蛇在春季蜕皮 非我所能改变的 冬至 文/民冰 草木像干练的汉子 只顾在寒风中赶路 成群的麻雀拉都拉不回头 冬至,昼短夜长 睡不醒的梦,没一件是成立兑现的 据说雪在路上,却没准确抵达的消息 没雪的冬天像没肉的文字 天瓷蓝的有些空洞 皴裂的土地似失血的病人 绕镇的河流,至今立不起骨质 我束手无策,只想喝水 等雪 文/民冰 冬至的河水还没结冰 却瘦了一圈又一圈 像病危的老人 从今天开始 风愈来愈生硬 枯枝摇晃空寂 阳光不在藏头露尾 土地坦露厚实的胸肌 静等飞天的雪 无言 文/民冰 人间所有的呐喊 都没有,生命轮回壮观 无声胜有声 我历过无数花开花落的时光 无常的世相 翻动河水的浪花 都是有序的排列,循环 生死寂然 杨柳低垂黄昏的小道 鸟雀收拢无言的翅膀 相伴 文/民冰 卧薪尝胆的草木 春来一跃而起 从各个角落,漫向天边 涌动如海洋 生出花香和鸟语 光与影 是我的正面和反面 相随相伴 掌掴 文/民冰 一阵寒风吹过 枯枝自己掌自己的耳掴 鸟雀惊心的飞过 也不问,它为什么自责 太阳半睁着眼 行人笼着瑟缩的手,匆匆穿过 更没人问候和奉劝过,它是烦恼还是煎熬 我迎风说不出话 即使说,也说不出使它 明白的理由 山峰 文/民冰 有血有肉的山峰 蒿草喊叫寒冬 野兔出没乱窜 山泉亮晃晃的像根弦 我的习作似立着的一幅骨架 该有肉的部位,露出的却是骨头 流动的血管,水分大于血液 蜡黄的面孔,几乎和黄土地 如出一辙 鹊巢 文/民冰 秋尽冬来 榆树上的鹊巢 像凸现的寺庙 从下往上看似漂浮在 水面的小舟 喜鹊一般在上午,面向村庄 或家户,叽叽喳喳几声 从不和麻雀争食斗殴 见人说,喜鹊是吉祥之鸟 我听见它的叫声 仿佛有喜事来临 露脸的石头 文/民冰 这些看似藏头露脸的石头 也许,来自星辰 也许,是来自远古的客人 也许,它们是太阳和月亮的见证人 也许,它们曾有过梦想和作为 它的沉睡,比我活着 历过的多,知的更多 它们个个都像智慧的头颅 冬日 文/民冰 冬日飞快 刚与太阳照面 又迎来月亮 一群麻雀刚落定枝头 又被黄昏吞没 寒风一个劲儿的吹 小草露着干瘪瑟缩的头颅 田园像面孔生硬的老人 家户都把寒冬推出窗外 我不知道喘息的河流 是否已挺起坚强的骨骼 传承 文/民冰 我的祖上都是 土里刨食的庄稼人 没进过学堂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哪里还知道世间有过 三皇五帝,周公和孔夫子 他们一生只会使用锄头和犁把 与土地商榷,谷米的事情 他们也许不知道 我用笨拙恳切的文字在传承 他们的所作所为 新年 文/民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 就走到了2021年的年根 我还有勇气跨入 2022年吉祥的门槛 一九一芽生 草木已悄悄密谋暴动 太阳渐次光复 鸟雀也有了比翼的精神 土地慢慢复苏 有发福的迹象 地下似乎有了虫子活动筋骨的响声 我仿佛也有了兔子的冲动 风光 文/民冰 数九天,气候回暖 新绿点燃 春的轮回 河流滑动 水鸟惊心 草木即将展开绿色地毯 以匍匐的姿势,渐渐挺拔茁壮 我望向一棵生发的杨柳 又是一年的风光 小草的活路 文/民冰 眼前,强强林立 我是一棵小草 不被高大遮蔽 就被它们合围淹没 天不管,地不问 自生自灭 指望光照久一些 雨点稠一些 喊无声,说无口 但愿不被路马踩踏吃掉 就算是万幸了 骆驼 文/民冰 多年前,我曾喂养过 因生育而被寄宿的骆驼 骆驼除了负重 也从不挑拣食物 哪怕是呛人流泪的苦蒿 它照样吞咽如美餐 据说,它长途跋涉沙漠 七天,不吃不喝 也毫无怨言 一步一个脚窝 洒下一路寂寞的铃声 光亮 文/民冰 我收藏的光亮 是黄金间接的意象 形而上的手电筒和灯泡 玻璃收藏的光亮 只会反射伤害眼睛 天空藏不住白云 谁揪住了 光亮的尾巴 春和秋 文/民冰 我赞美过春的包容 感叹过秋的无情 春让生命繁荣 秋让生命凋谢 甚至,不放过一片叶子 春和秋 尽管不可同日而语 但它们都与我的活路有关 《完》 编辑:莎莎 审核:总编楚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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