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时间的指针至三十三年前,1988年缓缓掀开帷幕—— 我国第一条高速公路“沪嘉公路”顺利开通。 持续了八年的“两伊战争”宣告结束。 李琰在加拿大勇夺中国第一枚冬季奥运会的冠军奖牌。 胜利油田再次发现上亿吨新油田。 那一年,欧洲杯上荷兰队的巴斯滕一记几乎零角度射门,缔造了那个年代赏心悦目的攻势足球…… 阳光普照,文艺界饱含欣欣向荣的姿态,一部来自意大利名叫《天堂电影院》的影片上映,进入人们的视野。
三十三年流逝,这部经典首次在内陆公映。 它几乎涵盖了故乡、朋友、童年、初恋、远方、梦想等等,我们生命中出现的关键词。 今天,就让方仔带你走进它,解读它。 去掉手机,收起电脑,电视不过是少数人的选择——这,是上世纪60-80年代中国人娱乐单一的环境。
怎么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夜幕低垂,人们搬着板凳来到露天影院。
炎暑扇着扇子,暮冬就裹着扎实的棉大衣,早早地等待放映员现身。 只要八分钱一张的入场券,不贵,但一票难求。 拉幕布、放音响、摆放放映机、把胶片卡进盒子、打光播放,这是身为一名放映员,烂熟于心的操作。
那时的电影院就像美好的瞭望站,大伙们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就能拥有简简单单的快乐。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西西里,有一座名为“天堂”的电影院。 生于战争年代,主角多多早年丧父,但和同时代很多的小朋友一样,他在光影世界里收获了童年最难忘的记忆。
偷看神父审片,顺走散落零碎的胶片,多多内心开始滋生学习放电影的想法…… 诚然,放映员艾佛特也注意到了这个孩子,并在多多的软磨硬泡之下,教予他电影放映、剪辑的相关知识,两人日渐熟悉。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放映事故,艾佛特因大火双眼失明,多多从此接过了他的工作。 时间推移,青年多多在流转的幕前、观众的身后、艾佛特的老去中初长成。 这次他坠入了爱河,对象是银行家的女儿,家境差距,让这段感情在女方父亲的反对下,横生了一道又一道的难题。 初恋的悲哀,恰恰在于难以掌握的无奈。 而艾佛特心里清楚,多多身上的才华,如果继续选择停留,这些光亮终将在这个温水煮青蛙般的小镇生活里被埋没。
市井灯火熄了又亮,星光却还依稀未明——这是他无论如何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劝: 他不遗余力地告别:“不准回来,不准想到我们,不准回头,不准写信,想家时要熬住,忘了我们。” 他推了多多最后一把。 自此,命运殊途,被围困住的艾佛特还在那。 多多攒起了失望与迷茫、快乐与不舍,独自踏上征途,他本就是幸运的,他本就是身披希望的。 一别三十年,直到他成为一名优秀的电影导演,直到艾佛特去世的消息传来,直到赶回到故乡,伫立在人群中,眼睁睁看着天堂电影院被拆—— 尽管新旧交替,脑海里存档着当年情窦初开的女孩、慈爱的母亲、与罗马截然相反的小镇,还是那样色彩鲜明。 年少时拼尽全力奔离故乡,暮年时发现,最初的一切已无法寻回。 在中国福州市的苏澳镇,你要是问谁是 “老吴”,大家都知道“是不是放电影那个?”
老吴原名吴正梅,他的故事便是《天堂电影院》的老兵版本。 19岁参军,20岁当上放映员,23岁退伍返乡,终其一生做着乡村放映员的工作: “虽然复员返乡,但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完成部队交给的任务。” 70后导演丁小明,清楚地记得在7岁时,第一次遇见吴正梅和他的乡村影院。 小孩的心很单纯,光亮的幕布上闪着他的梦想,如风来去的老吴,是他日日期盼相见的朋友。 或者不如说,是走出小镇,走向远方的引路人。 在电影的最后,多多收到了挚友艾佛特的礼物。
那些久远的、被教会要求剪切掉的接吻画面,全部被艾佛特合成了一部短片集。 一幕幕流动在银幕上的亲密,撬开了尘封时光的匣子,美好的、激动的、犹豫的、苦闷的、期待的...太多太多的心情跃于心间,不容再忽视。 漂泊在这个没有定数的世界,下一秒永远是个未知数:老电影会淡去,重要的人会分离,故乡的容颜也在变更! 唯有陪伴在我们心底的美好片段,只要你还记得,它就永恒存在。 在这一刻,他不禁挥泪难掩。
人间百味,如果用这部电影里的话来说,当是 “人生和电影不一样,人生...要辛苦多了。” 细细品味,深以为然。 当别人的故事已经落幕,我们也该重新回归现实、审视自己。 这部电影还有很多精彩的内容,方仔推荐大家可以抽空走进影院,静静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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