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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的改变

 小城雨田 2022-03-03

我有怀旧情怀,从小发现这个现象,并得出结论。小学时期的小玩具,中学时代的摘录剪贴,都被我堆积在一个泡沫盒子里。我不会特意去翻找、玩耍,即使收拾家当时碰触到,也只是从左手倒右手,归根结底是不愿意扔掉。

随着年龄的增长,陪伴我时间有些长的物件会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拿起来,还会记得其出自何处,又经历过什么。

再成长,我对这种行为的看法有些变化。首先是“断舍离”这套思维在社会的广泛流通,其次是认识到,自己对新事物,或者说新的变化适应能力始终显得薄弱。物件一直积累,没有什么问题。实在没有空间,压缩新物品的采购就是。但对新事物的适应要慢一个节拍,是会出现问题的。

和女友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开始叫我老公,很是不能适应。媳妇这个词也很难从口中说出。直到领取了结婚证,才感觉这两个词逐渐在接受,而拜过天地之后,已经完全属于我的词汇。我有时候在想,我是因为有了仪式上的变化,才能光明正大的接受,还是几个月的习惯与纠正,才喜欢上这两个词汇,我想后者对我而言,更为重要。

婚礼上,双方父母都要给孩子改口费,这也是仪式的一种。中国的许多礼节还是有其自身的道理,作为一次改变的开端。

结婚过去两个月,不过我的用词还是如前所述,慢了半个节拍。对于媳妇的父母,还是会不小心说成“你爸你妈”,我这边的父母,还是会说成“我爸我妈”。说完后,就发现自己用词不当,而媳妇装作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不跟我一般见识。

这种事情,如果再发生,显然会带来矛盾,这就是一种适应性慢的弊端。但事物总存在两个面,来的快的东西走的也快。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一件事、一种物的感情更浓郁的原因。

不过,适应慢也不能作为借口,除了感性的分析,还有理性层面的一些东西。比如,没有举行仪式,我总会感觉,媳妇、老公这样的用词,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坦荡说之。而只用“咱爸咱妈”又很难区分到底是“谁爸谁妈”这样的代指。虽然说语境不同,自然会明白其意,但还是有可能需要二次特别解释,我不喜欢造成词意的歧义。

正如老爸有父母,我叫“奶奶爷爷”,老妈有父母,我叫“奶奶爷爷”(不习惯外公外婆),于是,我叫奶奶为舅家奶,舅家爷。或许小时候,老人家不介意,或者,老人家介意,但我不介意。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把“舅家”去掉了,歧义就让它歧义吧,老人家高兴。

老婆虽然还没有不高兴,我还是自我反省吧,等她不高兴的时候,就真的不高兴了。

防弹可可
20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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