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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过完了北齐的帝王流水账，终北齐一朝，自高欢奠定基业，其三个儿子高洋、高演、高湛互相争斗，轮流坐上帝位，但代价也是异常血腥，期间奇葩禽兽事层出不穷，到了高纬，大厦倾覆也是情理之中。后世常冠北齐以“禽兽”“奇葩”之语，说到底还是以汉儒的眼光去看的。吕思勉先生在《中国通史》里对北朝君主有一个盖棺定论的评价：北朝的君主，有荒淫暴虐的，也有能励精图治的，前一种代表一种胡风，后一种代表了汉化。而北齐正是五胡乱华直到南北朝胡风的最后代表。我之前也分析过，北齐自高欢奠基，一直都是推崇鲜卑化胡风打压汉化的，原因自然是起家的资本以六镇鲜卑军士为主，乱世之中军队尤其重要，可以说北齐开创是以先军政治为基础的。这既成就了高欢的不世功业，又摧毁了他身后的王朝，历史从来如此。 而说到北朝汉化的代表自然就是宇文泰开创的北周了，接下来两章我们就详细叙说北周的兴灭，毕竟在他的尸骸上屹立崛起的是隋唐盛世。 一、北周的暗涌 公元556年，宇文泰去世，临死前他让年仅15岁的三子宇文觉袭封自己的基业，又将诸子后世全部托于侄子宇文护。 宇文护是宇文泰长兄宇文颢的三子，宇文颢在六镇风云初期就在与卫可弧的交战中战死，所以宇文护算是宇文泰养大的，两人情同父子。宇文护年少既表现出出色的能力，年仅19岁就被宇文泰委托以管理家事的责任，宇文护不负众望，内外不严而肃，深得宇文泰赏识，甚至感慨说：此儿志度类我。534年贺拔岳死，宇文泰接任关陇集团领袖，宇文护被封为都督，可谓年少得志。554年，宇文护跟于谨率军南下攻打南梁江陵，一马当先，马到功成，为当时西魏拓展南部版图立下功劳。 556年，宇文泰西巡时染疾，在泾州与宇文护见面，病危的宇文泰语重心长的说道：吾形容若此，必是不济。诸子弱小，寇贼未宁。天下之事，属之于汝。宣勉力以成吾志。宇文护泣不成声，涕泪横流。行至云阳，宇文泰去世。宇文护秘而不宣，到长安才公布消息。时嗣子冲弱，强寇在近，人情不安。护纲纪内外，抚循文武，于是众心乃定。宇文泰生前常说：我得胡力，众人不解，直到此时，方才豁然开朗，宇文泰口中的胡，正是宇文护。 局面稳定后，宇文护立即迫使西魏恭帝禅位宇文觉，宇文觉遂于557年称天王建立北周，拜宇文护为大司马，晋国公。至此，北周初建，宇文护大权独揽，风头一时无两。 看到子侄辈的宇文护当权，那些关陇集团的初创元勋，那些跟宇文泰同辈的柱国们坐不住了，新兴北周政权的一场政治暗涌正在聚集。 说道这里，我们先理一理当年的那些功臣宿将们到现在还剩下几个。  八柱国里，李虎于551年就最先离世，北周建立后，追封其为唐国公。李虎是万万没想到，北周给他的追封，居然被自己的孙子李渊用来建了国，而且光辉灿烂流芳千古。 除了同年去世的宇文泰和做装饰用的元欣，再加上先前去世的李虎，便只剩下于谨、赵贵、李弼、独孤信、侯莫陈崇。 几个柱国见到朝代更迭，宇文护执政，自然不服。而随着宇文觉渐渐长大也渐渐不满宇文护专权，于是两股暗涌开始角力。从阵营上看，聪慧无比的于谨选择站到宇文护一边，而赵贵和独孤信则选择站在宇文觉背后。侯莫陈崇是个武夫，对政治不算通透，而李弼选择了中立。 在赵贵与独孤信的支持下，年轻的宇文觉决定除掉宇文护亲政。他招揽了一批武士常常在皇宫后花园演习擒拿之术，又与赵贵独孤信商议决定以宫廷宴饮之名诱捕宇文护。事泄，宇文护决定先发制人，先杀赵贵后罢免独孤信，因慑于独孤信的威望，不便明面下手，于是逼迫独孤信自尽。两年后，又废黜宇文觉，后将其毒死。 一场暗涌就这么被大权独揽的宇文护扑杀在萌芽之中，是年，中立的李弼寿终正寝。曾经名声赫赫的八柱国到如今便剩下于谨与侯莫陈崇。而就在独孤信自尽的那一夜，他的爱女独孤伽罗与初出茅庐的杨坚痛哭流涕，噤若寒蝉但又无能为力，这对少年夫妻在不久的将来亲手埋葬北周王朝。 宇文护废杀宇文觉后，又选中宇文泰庶出长子宇文毓为帝，是为北周明帝。但让宇文护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本想扶植一个傀儡，结果宇文毓在位期间，励精图治，政绩显著，史书称赞他说：宽明仁厚，敦睦九族，有君人之量。随着宇文毓的声望俱增，宇文护便想出一个归政于帝的幌子，他于559年正月正式上表归政，而面对这一测试，宇文毓照单全收。不仅如此，亲政的宇文毓还直接把尊号天王正式改为皇帝。 宇文毓一系列的举动都在不停的刺激宇文护，宇文护遂又起杀心。宫廷主管膳食的大夫李安是宇文护的人，于是宇文护暗地下令其在宇文毓的饭食里下毒。560年四月，宇文毓突然病危，但也就在弥留之际，聪明的宇文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口授遗诏，宣布由四弟宇文邕继位。随后，年仅27岁的宇文毓冷冷的看了一眼宇文护，他此时只希望自己的四弟能够将本属于自家的权力从仇雠宇文护手里夺回来。 公元560年，年仅17岁的宇文邕继位北周皇帝，但北周的天空仍是宇文护一手遮挡。 说实话，宇文泰的这几个儿子虽然前两个都没斗过宇文护，但论才能都算得上出色，至少比高欢的几个儿子要强一些。而宇文邕同样集成了宇文泰强大的基因，自小就崭露头角。史书称：幼而孝敬，聪敏有器质。宇文泰很是欣赏他，曾说道：成吾志者，必此儿也。宇文毓坐朝时，朝廷凡有大事，常与之商议，宇文邕深沉远识，若非发问，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宇文毓常赞叹道：此人不言，言必有中。 登上帝位后，鉴于两个兄长的结局，他深知宇文护的势力已经长成，一朝一夕必不能破，于是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韬光养晦的策略。他从未表现出对宇文护专政的不满，暗地里也从未采取过措施，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安心当一个傀儡皇帝。不仅如此，他还大赏宇文护，封其大冢宰，都督中外诸军事。而在实际行动上，他也表现出坚决站在宇文护一边的态度。563年，柱国侯莫陈崇随宇文邕巡视原州，入夜，宇文邕突然返回长安，众人大疑，莽夫侯莫陈崇口不择言的说：我当年听精通占卜的人说，宇文护大人今年不利，皇上连夜返回京师，恐怕是宇文护死了。于是，众人便把侯莫陈崇的话散播出去。宇文邕听后大怒，次日立即召百官临朝，当着众人的面责骂侯莫陈崇危言耸听，候莫陈崇急忙惶恐谢罪。但于事无补，当夜，宇文护便派兵冲进侯莫陈崇宅邸，逼其自杀。通过此举，宇文邕进一步赢得宇文护信任。不久后，宇文邕再次下诏表彰宇文护，曰：大冢宰晋国公，亲则懿昆，任当元辅，自今诏诰及百司文书，并不得称公名。皇帝下诏都不敢称臣子的名讳，宇文邕这马屁拍的非常高级。 563年冬，在宇文护的一手策划下，北周大军开始进攻北齐，到这时，北周的统军大将阵营也可以说是焕然一新，随着八柱国的烟消云散，当年的十二大将杨忠、尉迟迥、韦孝宽、达奚武等成为北周新的支柱，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笔者之前万千推崇也曾立下许多奇功的猛人王思政在548年的颍川之战中被北齐军团团围困，而在这场战役中北齐大将慕容绍宗溺水而亡。后，王思政兵尽粮绝，意欲拔剑自杀，但被属下劝阻，高澄认为王思政是忠良之士，将其收归北齐，待遇优渥。自从败降北齐后，王思政从此消失在史册之中。 宇文护的东征结果在上文已知，在段韶、斛律光和如天神下凡的高长恭的阻击下，北周此战大败，宇文护声望急跌，这让一直蛰伏的宇文邕看到了机会。此战结束四年后的568年，八柱国唯一在世的于谨寿终正寝，同年，继八柱国后战功最大的杨忠染疾，宇文护与宇文邕曾经多次探望，同年七月，杨忠去世，享年62岁，其子杨坚继承了杨忠所有的封爵，这一年杨坚28岁，正式挑起了杨家的基业。  在宇文护东征北齐整整八年后，宇文邕慢慢积聚成自己的势力并决定对这位权臣下手。公元572年，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宇文邕约他一起去觐见太后，在路上，宇文邕对宇文护说：太后年事已高，但是喜欢饮酒。虽然我屡次劝谏，但太后总是不听。如今兄长回来了，请您帮忙也劝一下。说完，宇文邕掏出一篇《酒诰》交给宇文护，完全没有防备的宇文护颔首答应。进入太后居所后，宇文护便拿出《酒诰》诵读，以此劝谏。就在宇文护专心读诰的时候，宇文邕站了起来，拿起朝臣上朝时手持的玉笏站在宇文护身后对其头部重击下去。宇文护应声倒地，宇文邕急令身边宦官何泉拔刀砍杀，可何泉心慌手颤，连砍几刀都没有击中宇文护要害，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一旁的宇文邕六弟卫王宇文直跳将出来，夺刀砍下，终于杀死了执掌北周朝政长达十几年的权臣宇文护。 宇文护身死后，宇文邕立即纠集近臣将宇文护儿子、兄弟、亲信悉数斩尽杀绝，唯独侥幸活命的是宇文护的女儿新兴公主，此时，她已经嫁作人妇，而他的老公就是隋初四贵之一的苏威。 继位整整12年后，宇文邕终于诛杀权臣，正式掌握大权，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来。 二、北周灭北齐 正式执政后，宇文邕先做了三件事情，第一就是削弱了大冢宰也就是宰相的权力，看来宇文护擅权对他的刺激和影响太大，必须削弱宰相权力加强皇权。同时又改制军队，军权收归中央，同时取消兵源种族限制，北周境内男丁不论种族皆可参军，大大充实了军队人数和战力。而为了更好的拱卫皇权，宇文邕分封诸王，如宇文直、宇文宪、宇文招、宇文盛等，这些诸王的名字记不住也没什么，因为几年后，这些人都被杨坚一锅端了。第二件事，就是缓和外部环境，与突厥和亲，与南陈交好，与北齐偃旗息鼓，外部迅速稳定。第三件事情就是激活民间经济，生产力，立儒教为根本，而他采取的措施也很简单，那就是灭佛。自北魏末期以来，佛教徒已达两百万，寺院三万余所，573年关中大旱，宇文邕为解燃眉之急命当户拿口粮出来售卖，而没心眼的僧侣居然借荒年放高利贷，此举使宇文邕盛怒，遂在574年正式大举灭佛。断佛、道二教，经象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民。同时，三宝福财，散给臣下，寺观塔庙，赐给王公。结合之前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佛，再加上后世唐朝唐武宗，后周世宗柴荣，此四人都曾大举灭佛，史称三武一宗灭佛。 巧合的是，这四位皇帝的结局都不太好。 宇文邕花了两年时间内部整顿，一切妥当后，他大手一挥，指向北齐。 此时的北齐在高纬的治下已经烂到根了。此时斛律光、高长恭已死，北齐再无名将，而高纬肆意享乐，荒唐至极，已经将自己身边的鹰犬马鸡都齐齐封了官。朝中两位大奸臣高阿那肱和穆提婆两魔乱舞，可谓政出多门，鬻狱卖官，唯利是视，荒淫酒色，忌害忠良。阖境嗷然，不胜其弊。北齐已经无药可救了。 575年七月，宇文邕正式出兵伐齐，宇文纯、司马消难、达奚武之子达奚震为前三军总管，宇文盛、候莫陈琼、宇文招为后三军总管，杨坚、薛迥、李穆等率军分道并进，宇文邕亲率六万大军直指河阴。进入北齐境内后，周军纪律严明，禁伐树践稼，犯者皆斩，深得民心。不久后，宇文邕所部顺利攻占河阴，齐王宇文宪进围洛口，攻占东西二城，但在中城遭遇顽强抵抗，久攻不下。而此时北齐右相高阿那肱从晋阳率大军救援河阳，宇文邕又突然染病，战事不顺之下，北齐退兵。 宇文邕病愈后，再次于576年十月再次倾全国之力伐齐，此次伐齐，宇文邕一改上次分兵的策略，集中十四万大军直攻晋州。他对群臣解释此举意图说：前出河外，直为拊背，未扼其喉。晋州本高欢所起之地，镇摄要重，今往攻之，彼必来援；吾严军以待，击之必克。然后乘破竹之势，鼓行而东，足以穷其巢穴，混同文轨。随后，以宇文盛、宇文亮、杨坚为右三军，宇文俭、窦泰、丘崇为左三军，宇文宪、宇文纯为前军，宇文邕亲自率领诸军进至汾曲，分派诸将各自据守要地，阻击北齐援军，派辛韶率步骑五千守蒲津关，以保障后方安全，命内史王谊督诸军攻晋州治所平阳城。就在周军进攻平阳的时候，高纬统治正在和爱妾冯淑妃在山西宁武县山上打猎，晋州告急求援的文书从早上到中午飞马传送了三次，右相高阿那肱居然不去报告，理由是：大家正为乐，边鄙小小交兵，乃是常事，何急奏闻！到了晚上，奏报来说，平阳已陷。高阿那肱才将此事奏报高纬，听闻后，冯淑妃却要求高纬再杀一围，高纬一听喜笑颜开完全不顾军情似火又打起猎来。此故事被李商隐写进了诗中，曰：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回。 兴高采烈狩完猎，高纬才想起北周大举进攻的事，十月25日，他亲率十万大军自晋阳南下救援平阳。宇文邕亲自平阳城下督战；二十七日，北周将段文振率数十人入城，俘北齐守将尉相贵及甲士八千人，占领平阳。同时，宇文宪攻占洪洞，永安二城。十一月，北齐援军已进平阳，宇文邕为避其锋锐，以梁士彦为晋州刺史，率精兵万人据守。自率大军撤退到玉璧一带，使宇文宪领兵六万驻扎，自还长安。北齐援军至平阳，昼夜围攻，梁士彦顽强守御。十二月，宇文邕知平阳紧急，先使宇文宪率所部趋平阳，随后亲至，集诸军八万，东西列阵二十余里，与齐军对峙。齐军围平阳时，恐周援军突至，于城南挖掘沟堑，经乔山至汾水。周军至，双方即对峙于沟堑南北两侧，周军渡沟堑进攻，齐军抵御，战斗一天未决胜负。此时，高纬听从高阿那肱建议，命令齐军填沟堑而进，这个弱智的举动正合宇文邕之意，遂率军迎战，战斗十分激烈。而高纬居然携冯淑妃和幸臣穆提婆观战，见齐军东翼稍退，高纬便认为败局已定，下令赶紧后进，齐军因而大败，死伤者万余人，军资甲仗丢弃如山。 十二月初九日，高纬逃回晋阳，留下高澄次子高孝珩、五子高延宗守卫晋阳，并留话说，如果晋阳守不住那就投奔突厥。十二日，高纬接受朝臣建议去军营慰问将士，结果这个货走到将士面前，突然记不起该要讲的话，于是大笑起来。见高纬笑，左右随从也禁不住跟着大笑。将士们见此情景，都非常气愤，纷纷说：“你皇帝都不着急，我们还急什么！”于是皆无战心。十三日，高纬大赦天下，身边幸臣穆提婆投降北周。高纬又封高延宗为相国，让其组织防御，高延宗流泪受命。入夜，高纬出城，准备投奔突厥，被大臣阻拦，转身返回邺城。十五日，高延宗在晋阳称帝。 十六日，周军正式围攻晋阳，由于周军士兵衣衫与旗帜皆为黑色，所以此时真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高延宗冷静指挥分部抵抗。傍晚，宇文邕率军攻入城东，高延宗与部将率军突然出现两面夹击，周军大乱，争相出逃，城门间人群填塞不得出，齐军趁势进攻，斩杀周军两千余人。宇文邕左右护从几乎死尽，多亏部将奋力抽打马匹，才得以逃脱。齐军奋力追击，几次都机会击中宇文邕。深夜四更，宇文邕才得以脱身。此时，宇文邕疲敝不堪，有了退走之心，但在部将坚持下，听从了死中求生，败中取胜的建议，立即勒马命令不许后撤，吹响号角重整军队，于次日清晨再次猛攻晋阳。齐军终于应对不及，大败，周军顺利入城，遂全面攻占。高延宗被俘，宇文邕见到他后，下马与其握手，高延宗辞谢说：我这死人的手哪敢靠近天子。宇文邕说：两国天子，非有怨恶。我是为救百姓而来，我不会加害与您。 请记住宇文邕的承诺。 晋阳失陷两天后，高纬居然有心情搞了把禅让的把戏，自封太上皇。577年正月，宇文邕率军攻破邺城，高纬于先一日逃往济州，又从济州逃往青州，准备投奔南陈，路上被北周将领所俘，扭送邺城。 至此，在北朝双璧高欢宇文泰草创东西魏开始对峙后，及至北周灭北齐，宇文泰后人终于结束了近半个世纪的北方割据局面，北方的大一统为后世隋朝全面一统打下了坚实基础。 577年十月，一统北方的宇文邕突然诬陷高纬、高延宗与穆提婆谋反，齐齐被杀。而那个奸臣高阿那肱却安然无恙，直到几年后谋反被诛。 一统北方后，宇文邕想再接再厉讨伐此时已经愈来愈强的突厥，可惜天不假年，在578年亲征突厥途中病倒，六月，病情加重，回到洛阳当天病逝，时年仅仅36岁，遗诏太子宇文赟继位，谥号武。 三、大乱尾声 北方已经一统，南方愈加孱弱。 557年，就在宇文邕还在蛰伏的时候，陈霸先创立陈朝，跟前期刘裕和萧道成相似，创立基业两年后病逝，传位于侄子陈菁。陈菁在位期间轻徭薄赋，勤俭治国，稳定了陈朝对南方的统治，可惜也是天不假年，在位七年后病逝。其长子陈伯宗继位后短短两年，皇位被叔叔陈顼抢夺，陈顼在位期间，颇能治国，大力兴修水利，开垦荒地，鼓励农业生产，社会经济得到了发展，并趁机攻占了北齐的土地，一度占有淮、泗之地，但最后被北周夺走。陈顼于582年正月去世，在位14年，算是南陈的巅峰时期。陈顼去世后，我们的老朋友陈叔宝继位，南陈迎来了最后一位皇帝。 北周方面，宇文赟即位后，耽与淫乐，政治大坏，无心治国，此时有一个将门虎子任职丞相，逐渐把持住了北周政权。 宇文赟虽然娶了这位丞相的女儿并封为皇后，却对这个丞相百般猜忌，有一次他甚至交代左右侍卫说：如果一会我跟那家伙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就立即杀了他。 宇文赟口中的那家伙，仅比周武帝宇文邕大两岁，他当时的鲜卑名字叫普六茹那罗延，而他更为人熟知的名字叫 杨坚。 从17年11月突然想写隋唐又为了填坑写南北朝后，坑越垒越大，历时已经两年，感谢大家的支持喜爱。如若有时间下个月可能出一个南北朝盘点，新年后，如果有多余的时间会继续掉头写唐朝。 江湖路远，再见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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