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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绩《野望》: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墙头草说 2022-03-08
王绩是隋末唐初著名的诗人,他很有才华,但仕途并不顺利,一生中曾三次出仕,三次归隐。在这个过程中,他体会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的撕扯感,于是他隐居东皋,希望能为纠结的心找到一个出路。在这期间,他写下《野望》一诗,原文如下: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诗人隐居东皋之后,在一个黄昏,他“东皋薄暮望”,站在东皋向远方眺望。诗人极目望去,只觉天地苍茫,不知何处才是自己的归宿,于是他“徙倚欲何依”,在东皋徘徊,不知道要在哪里停留,不知道要归向何方。此时,诗人已经归隐,但他依然没有为自己的心找到安居之所,在东皋徘徊的,是诗人的那颗充满矛盾纠结的心,到底要出仕还是归隐,诗人拿不定主意。
在夕阳下的东皋徘徊,诗人看到“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每一棵树都染上了秋天的色彩,重叠的山岭都被夕阳余辉所笼罩。在这一联中,诗人写“薄暮望”所见之景,他用一个“皆”字和一个“唯”字让眼前之景静止了下来,仿佛一眼便是永恒。“树树”和“山山”写出了视野的辽阔;“秋色”和“落晖”写出荒凉落寞之感。诗人的心境和眼前之景有相通之处,他用借景抒情的手法,写自己落寞的心境。
诗人还看到,在黄昏时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满载而归,“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放牧的人驱赶着牛群回家,猎人骑着马带着猎物满载而归。此时此刻,猎人和牧人们是充实而幸福的。但诗人是诗人,他不是猎人或牧人中的一员,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热闹和幸福属于猎人和牧人,诗人什么都没有。在这里,诗人用衬托手法写自己的寂寞孤寂。
诗人无法分享猎人和牧人们的快乐,因为“相顾无相识”,与众人相顾无言,没有相识之人。在茫然若失之际,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长歌怀采薇”,诗人想长啸高歌,像伯夷、叔齐那样隐居于首阳山,采薇而食。此时,诗人有了答案,他想效法伯夷、叔齐等古代避世的高士,借此表达要保持高洁品质的志向。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很多人都会体会到理想和现实的冲突,但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应对措施。诗人在碰壁多次之后,选择归去来兮,为心灵寻找一处“桃花源”,解开束缚,获得了精神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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