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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龟蒙《吴宫怀古》:当繁华消散之后

 墙头草说 2022-03-08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终灭掉了夫差的吴国。后世的人们纷纷赞扬越王勾践的隐忍,而把吴国灭亡的原因简单地归结为宠幸西施。但“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不能简单地把吴国的灭亡归结到西施头上。唐代诗人陆龟蒙写下了一首《吴宫怀古》,表达了他的理性思考,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香径长洲尽棘丛,奢云艳雨只悲风。

吴王事事须亡国,未必西施胜六宫。

“香径长洲尽棘丛”,吴王当年的采香泾和长洲苑中长满了荆棘。“香径”即采香泾,春秋时,吴王夫差曾在香山上种香,并让美人在在采香泾中泛舟去采集香料。“长洲”即长洲苑,是当年吴王夫差的游猎之处。一千多年之后,诗人来到采香泾和长洲苑,看到当年的繁华之地长满了荆棘,一种昔盛今衰的感慨便涌上了心头。
“奢云艳雨只悲风”,当年极尽奢华浮艳的馆娃宫早已成为一片废墟,现在只有阵阵悲风吹过。当年,越王勾践到吴国做人质,同时进贡大量财物和美女来取悦吴王夫差。在这些美女中,吴王特别宠爱西施,为她建造了馆娃宫。而如今,当年的宫殿早已成为一片废墟,诗人来到馆娃宫旧址,阵阵凉风更增诗人心中的悲凉。
“吴王事事须亡国”,吴王夫差所作的一切倒行逆施的事都足以使国家灭亡。望着眼前的一切,诗人陷入沉思,吴国的灭亡难道只与西施有关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诗人看来,吴王夫差信任太宰嚭,疏远伍子胥;穷兵黩武,不断发动对外战争;不抚恤百姓,生活穷奢极欲……这一切都是吴国灭亡的原因。
“未必西施胜六宫”,不一定是对西施的宠爱超过了后宫佳丽。对于吴国灭亡这件事上,诗人有自己的见解,不能把吴国灭亡的原因单单归结到对西施的宠爱上。因为,在诗人看来,吴国灭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关键的原因是吴王“奢云艳雨”的生活,这种生活让吴王夫差失去理性,好大喜功,对内不能抚恤百姓,对外穷兵黩武,以至于走向灭亡。
社会舆论喜欢将国家的灭亡归结到曾受到过权力宠幸的女子身上,这满足了一部分人的猎奇心理。难能可贵的是,诗人并没有受这一舆论的影响,面对历史事实,他有着自己的理性思考,认识到吴国的灭亡与吴王不体恤百姓有关,这反映了诗人进步的历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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