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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赠田叟》:向往返璞归真的生活

 墙头草说 2022-03-08
公元847年,李商隐在时任桂管观察使郑亚幕府中担任支使兼掌书记。次年,郑亚因为吴湘案牵连,被贬为循州刺史,李商隐因此失去靠山,不得不从桂林返回北方。在北上的途中,李商隐经过一个山村时,写下了《赠田叟》一诗,原文如下:

衰翁似有情,相逢携手绕村行。

烧畲晓映远山色,伐树暝传深谷声。

鸥鸟忘机翻浃洽,交亲得路昧平生。

抚躬道地诚感激,在野无贤心自惊。

“荷衰翁似有情,相逢携手绕村行”,肩膀上担着农具的年迈老翁看起来很热情,相逢之后,我们携着手围绕着村庄行走。诗人来到一个小山村,远远地看到一个肩膀上担着农具的老翁。这个老翁看起来很热情,使人心生亲近之感。于是,诗人走上前去,与老翁攀谈。虽然是萍水相逢,但老翁的热情马上消解了彼此之间的陌生感,相谈数句,便已亲密无间,老翁欢迎诗人的到来,拉着诗人的手,邀请诗人到村中做客。
“烧畲晓映远山色,伐树暝传深谷声”,早晨,烧荒耕种的火光映照着远处的山色;傍晚,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阵阵伐木声。在热情的村民的招待之下,诗人在村子中待了一天,近距离体验了一下村民的生活。早晨,村民们便开始劳作,将砍伐的荆棘等烧成灰作肥料以便于耕作,橘黄色的火光映衬着青色的远山;傍晚,在深山里伐木的村民还没有收工,丁丁的伐木声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在诗人眼中,村民的辛勤劳作为山村增色不少。
“鸥鸟忘机翻浃洽,交亲得路昧平生”,我像鸥鸟那样忘掉机心之后,感受到了返璞归真;亲朋好友仕途得志后便违背了人生志向。在体验过山村生活之后,诗人有很深的感触,以《列子》中“鸥鸟忘机”的典故写自己忘掉机心,体验到返璞归真的生活状态。诗人不禁感慨,与萍水相逢的村民们相处,便能体验到返璞归真,但那些亲朋好友们,一旦做了高官,便迷失了自我,与淳朴的村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抚躬道地诚感激,在野无贤心自惊”,自我反省后觉得实在是感激眼前的一切,乡间没有明智的人的言论真是让我吃惊。在这个山村,诗人得到了精神层面上的洗礼,于是,他发自内心地感激这段经历。这段经历不仅使诗人体会到了返璞归真的生活状态,也让诗人进一步认识到统治者的丑恶嘴脸。在这个山村中,有那么多明智的村民,但统治者却说乡间没有贤能之人,堵住了乡野贤人的上升渠道,诗人对此感到愤慨。
诗人在牛李党争的夹缝中艰难求生存,见识了世俗之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此时,又失掉了在郑亚幕府任职的机会,心中的失意自不必说,对诗人来说,这个山村无疑是一个桃花源。在这里,诗人远离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体验到了返璞归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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