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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故事:男子借宿,半夜女主人溺毙,头七时借尸还魂说出真相

 老大姐嗨 2022-03-08

天授元年(690年),武则天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称号“神都”。

故事就发生在洛阳旁的一个小城之中。某日午后,一位腰间别着一把剑的少年正在街上闲逛,他正值舞象之年,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身形挺拔如松。

少年名唤祝三千他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而是一方游侠。自小与师父学了一身本领,后决心下山游历四方,行侠仗义。近期刚好来到这座小城落脚。

祝三千正到处走走看看,却听得耳畔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抓贼啊!”

话音未落,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正直直向祝三千的方向冲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掏出怀中的匕首,路旁的行人都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

而祝三千却不慌不忙,待贼人冲到面前时,一个侧身闪到半步开外,接着伸手猛地劈中贼人的小臂。贼人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啊”地大叫起来,匕首也应声而落。

见对方没了武器,祝三千飞速抬腿,直奔贼人面门而去,贼人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接着身子往后倒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全程祝三千都没有用上腰间的剑,仅仅是赤手空拳便打倒了贼人。

此时路人才敢围上前来,纷纷赞叹祝三千的好身手。丢了钱袋的妇人也上来道歉,对着他盈盈一拜:“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祝三千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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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介绍说自己叫赵玉柔,是一名胭脂铺掌柜。刚才被偷的钱袋里不仅有银钱,还有她准备买铺子的地契,祝三千帮了她,就是她的大恩人,于是她说什么都要请他去家中做客再好好道谢。

祝三千多次推脱,却不敌妇人的热情,便只好答应了。

赵玉柔的丈夫叫孙信,是绸缎庄掌柜,两人的生意做得红火,铺子开了不少,住的也是颇具规格的大庭院。

赵玉柔将此前的意外复述给孙信听,孙信也对祝三千感恩戴德,要留他一起吃晚饭。祝三千推脱不掉,只得应允。

孙信提议道:“不如我们将宴席设在湖心亭中,也能让祝少侠一览庭院风光。”

赵玉柔则道:“夫君,你忘了妾身怕水吗?

孙信一拍脑门,连连说着自己糊涂了。祝三千倒是对在哪儿吃饭没有异议。晚饭时,夫妻二人还喊来了女儿孙小惠。

酒到浓时,孙信甚至还乱点鸳鸯谱,说是要将女儿许配给祝三千为妻,吓得祝三千连连摆手,说自己一来居无定所,没法给孙小惠安稳的生活,二来自己的愿望是游历山河,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孙信也只能作罢。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了。祝三千本身就酒量平平,为了堵住孙信的一些胡言乱语又不得不喝了许多,现在已是感到头重脚轻

赵玉柔吩咐下人将祝三千带到别院安置好,祝三千也没推辞,迷迷糊糊地跟在了一个小厮身后,拐过几个弯,穿过几个门廊后终于来到了别院。

这里距离湖心亭也不算远,此刻万籁俱寂,但祝三千常年习武,听力绝佳,还是能听见房门外锦鲤游水,鸟雀振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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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确定小厮关上了门后终于闭眼睡去。

没过多久,祝三千隐约听到了房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下意识以为走水了,挣扎着就要起身。而此刻他的房门已被“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一名小厮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喊大叫,“不好了少侠,夫人落水了!”

一听这话,祝三千的酒立刻就醒了,下意识提着剑就往外走。越靠近湖边,人群的嘈杂声就越大。

此时湖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孙信和孙小惠正跪坐在人群中嚎啕大哭,尤其是孙信,说是哭得肝肠寸断都不为过。一旁的一些下人也擦拭着眼泪。

祝三千挤进去一看,只见赵玉柔浑身湿透地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似是已经失去了气息。祝三千说了句“失礼”,上前撸起了赵玉柔的衣袖,双指按在了手腕处,又将手指放在鼻息下试探一番,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孙小惠本来还怀抱着一丝希望,如今这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时间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下人们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祝三千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孙小惠身上的时候环顾四周,这一片的草地上有很多新鲜的脚印,这很好解释,应该是下人们冲到湖边救人时留下的。但除此之外,有些草地上还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眼见着孙信在一旁擦拭眼泪,祝三千走上前,先是安慰了一番,接着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令正为何会突然落水?”

孙信道:“唉,少侠你就别问了,都是她,命不好啊……你说这黑灯瞎火的,她为何要跑到湖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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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千闻言皱了皱眉,一来孙信明显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话里又不自然地透露出,赵玉柔是“主动”到湖边来的。最后还反问他一句,仿佛自己是知道一些难以启齿的内幕,故意引起他的好奇。

装神弄鬼。祝三千给孙信的态度下了个定论。他虽有心再问,但奈何如今酒意又泛了上来,眼前一片模糊。孙信见状,连忙吩咐下人扶着祝三千就往回走。

祝三千还想说些什么,都被孙信不着痕迹地堵了回去。

他身上一定有问题。这是祝三千入睡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隐约中,祝三千再一次被吵醒了。只是这次他张开眼后,已是天光大盛。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接近晌午!这是此前从未出现过的事。

祝三千心里疑惑,昨晚那是什么酒?为何后劲如此之大?但还未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外面的动静就越来越大了。

他飞速地洗漱一番,提着剑出了门,一路走到前院,只见一帮五大三粗的护院将孙小惠团团围住,旁边还跪了好几个丫鬟。

“放开我!”孙小惠的胳膊被一个护院抓住了,正在拼命挣扎着。

护院也很为难,“小姐,您就别挣扎了,这是老爷的意思。”

孙小惠对此置若罔闻,还在一个劲地挣扎着。护院无奈,只得逼近了孙小惠。

说时迟那时快,祝三千射出几个小石子。几个护院都被击中了后背,一股酸麻的感觉瞬间穿过四肢。身体不自觉地瘫软了下来,拉住了孙小惠的手也不得不松开。

孙小惠也趁机摆脱了束缚,这才发现了不远处的祝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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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少侠!”孙小惠仿佛发现了主心骨一般跑了过去。

祝三千走上前,那些护院被他击中了穴道,如今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卸了,要一炷香后才能恢复正常。

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护院还躺在地上哀嚎,还是一个胆大的丫鬟说出了实情。原来是早上老爷(孙信)以“放久了遗体会遭到损坏”为由,要求赶紧把赵玉柔下葬。

但孙小惠不同意,说是还不能确定母亲到底是不是意外溺水,不该如此草草下葬。父女俩争吵起来,孙小惠说要找县令做主。孙信一气之下,让护院把孙小惠关起来,这才有了祝三千看见的这一幕。

祝三千也没为难这些下人,他最好奇的也是孙信为何要着急将赵玉柔下葬。他将疑问和盘托出,孙小惠眼珠一转,拉着他就要往湖边走。

祝三千还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孙小惠只得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名唤莺儿,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

三人一路走到湖边,祝三千敏锐地察觉到,湖边的痕迹被清理过了,不禁为自己昨晚没有留下来查看而感到悔恨。

孙小惠说:“祝少侠,您帮助过我母亲,是位侠肝义胆的英雄。现在既然您与我有一样的疑问,那么我也不妨将自己所想的和盘托出。不为别的,只为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连忙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珠。

她接着说:“实不相瞒,我怀疑……我母亲并非因意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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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千因为早就有这种感觉,也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说道:“孙小姐想说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孙小惠点点头,“少侠果然敏锐,其实我怀疑正是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

莺儿“啊”了一声,急急地跪了下去,像是不敢再听这大逆不道的话。

祝三千脸色未变,昨夜孙信的言行里破绽太多,确实很奇怪,但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吗?”

孙小惠摇了摇头,接着将她家的秘密和盘托出。原来,孙小惠并非孙信的亲生女儿。当年赵玉柔的丈夫在外突遭意外,留下了一大笔家财。她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后来赵玉柔遇到了孙信,在接触后觉得可以托付,便带着女儿嫁给了他。

为了让孙信对自己的女儿没有芥蒂,甚至让女儿跟了她的姓。不仅如此,当时赵玉柔除了守着亡夫的家业,还拿出银两供孙信开铺子。

表面上两人是相敬如宾的夫妇,但孙小惠知道,近两年来孙信的铺子已经是入不敷出,全靠老本苦苦支撑。赵玉柔想关掉铺子,但孙信不同意,两人吵了许多次。

祝三千道:“所以,你怀疑是孙信为了保住店铺才对赵玉柔痛下杀手?”

孙小惠道:“不仅如此,还有一点。只是这也是道听途说……”她明显有些犹豫。

祝三千道:“但说无妨。”

孙小惠沉默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有听到下人们偷偷嚼那人(孙信)的舌根。他此前其实是娶过亲的,只是那位夫人后来也是莫名其妙地溺水而亡,留下的嫁妆都被孙信据为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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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千想,若传闻属实,那这孙信便是一个惯犯了,只是——

“我们现在依旧没有证据,你想怎么做?”

孙小惠道:“我想到衙门击鼓鸣冤,至少要拖住他不能把母亲草草下葬。”

一旁沉默的莺儿此时突然说:“小姐万万不可啊!”

祝三千也道:“确实不妥。《唐律》中有明文规定,子女不可状告父母。”且不说他们现在根本没证据,告赢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就算告赢了,孙小惠也会因为状告父亲这一举动受罚,怎么算都是亏的。

“那还能怎么办啊?”孙小惠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祝三千笑了,“现成的法子不就在你眼前吗?”

于是不到一炷香后,就有人看见一位翩翩少年郎一路从屋顶上翩然而下,正落在衙门口。接着,他拿起了鼓槌,敲响了那面快落了灰的大鼓。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传出去老远。

此地的县令姓刘,虽不是什么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但也并不糊涂,加上此地本就没出过什么大案,安逸日子过惯了。

近日突然有人击鼓鸣冤,也连忙赶到。此时衙门外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屋内衙役已经站成了两排,大堂中央站着一位身姿挺拔,面容姣好的少年。见到县令也不下跪,只是拱了拱手,一副洒脱做派。

“堂下所谓何事?”刘县令看出对方的打扮明显是江湖人士,也懒得在跪不跪的问题上掰扯,干脆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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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就是祝三千将从昨夜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他隐去了孙小惠的名字,只说这些信息是他四处打听到的。

刘县令摸了摸胡须,心想着此时既有蹊跷,那么也需要查个明白,便将孙信一家找了过来。孙信一见祝三千就开始破口大骂,前一晚的客气和热情早丢到九霄云外了。

祝三千也不在意,只是希望能让仵作验尸,查明赵玉柔是否真是溺毙的。这要求本就应该,刘县令也没拦着,只是当祝三千发现仵作是个昨夜宿醉至今尚未醒酒的中年人时,不禁皱了皱眉。

中年人带着满身的酒气检查一番后得出结论,赵玉柔确实是溺毙的。此言一出,孙小惠瞪大了眼睛,祝三千锁紧了眉头,围观的人也是议论纷纷,只有孙信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祝三千眼见着孙小惠要说话,赶忙偷偷点住了她的哑穴。他上前一步,尽量客气地问:“您可以确定吗?”

仵作睨他一眼,一开口酒气就扑面而来,“咋、咋的,你、你觉得我验得不对?”

“在下不敢。”

孙信此时开口了,“我昨日本是好心留他过夜,哪里知道他居然倒打一耙!县令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

刘县令看戏似的看向祝三千,“你可有话说?”

祝三千摇摇头,“草民无话可说。”这次是他莽撞了,要打要罚他都认。

孙小惠急得“啊啊”直叫,就在刘县令要丢下竹签时,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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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原来说那话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相貌堂堂,剑眉星目,只是脸上懒散的表情冲淡了他的英气。他的打扮也很奇怪。明明此时是艳阳高照,他却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只见他晃晃悠悠地走进大堂,懒散地跪了下来,“草民见过县太爷。”

刘县令摆摆手,“你突然出声,是对本官的判罚有异议?”

青年道:“有疑议,但不是对您,而是对刚才的验尸结果。”

此言一出,仵作又急了,刘县令让他安静。青年表示希望可以自己验尸。

刘县令还在迟疑,但不知是不是孙信觉得大局在握了,很“大度”地表示可以让青年验尸。别看青年穿得邋遢,但验尸工具倒是非常齐全。

他摆弄了一阵尸体,最后表示,“赵氏不是溺毙的,而是受到重物撞击而死的。

这与仵作得出的结果大相径庭,围观的人群又一次沸腾了。

青年表示,这赵氏只有鼻腔里有灌水的痕迹,刚才自己按压了她的胸口,非常硬。这表示她的肺部里没有积水。

如果她真是溺毙的话,那么她的肺部应该有积水。当然,到底有没有,又有多少,这需要解剖尸体后才能得出结论。”

刘县令问:“那重物撞击的结论又是如何得出的呢?”

青年不慌不忙地抬起赵玉柔的手,“她的手有明显的皮下血肿,这种现象可不是靠水能泡出来的。更何况,据刚才孙老板的证词,赵氏在落水后一个时辰内就被救了上来。这么短的时间,尸体根本无法出现肿胀的情况。还有赵氏的后脑部分,有一个很小的缺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想来那重物是带着尖角的。如果县令大人还有疑虑,不妨更进一步,用剖尸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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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信赶忙打断了他,“不行!他把尸体破坏了,我娘子如何入土为安?”

祝三千此时幽幽地说了句:“你连她的死因都没搞清就想要把她埋了,那时候怎么不考虑入土为安的事?”

孙信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刘县令大手一挥,宣布改日再审。因为案子从意外变成了蓄意谋杀,刘县令也勒令孙信不得随意下葬。

刘县令最后对祝三千说:“既然是你先提出来的,那么这案子本官就交给你,限期一周,你可能做到?”刘县令此举一来是想甩锅,二来也是看出来了自己衙门的这些人都不怎么靠谱,平日里都闲散惯了,不堪大用。

祝三千也不含糊,直接应下了。人群散去后,他追上了那位青年,先是道谢,接着询问对方能否协助自己查案。

青年依旧一脸懒散,方才验尸时的认真和严肃完全消失不见了,“我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祝三千道:“我可以付你钱。”

青年摇摇头,“我不缺钱。”

祝三千道:“那……我当时候说这案子是你破的,让你出名?”

青年继续摇头,“你看我像是想要出名的样子吗?”

祝三千也为难了,“那按照兄台的意思是?”

青年道:“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吧。”

祝三千无奈,只得应了,“还没问兄台贵姓?”

青年道:“我姓周,草头'莫’,笑里藏刀的笑。”

原来他叫周莫笑。祝三千也主动报上姓名,“在下祝三千。”

周莫笑打了个哈欠,“无所谓。我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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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早早就站在了孙家门口。祝三千上前敲门,半天了也没应,似乎在以沉默表达不满。但祝三千能惯着他吗?直接一句“失礼”就拉着周莫笑的一只胳膊腾空一跃,轻轻松松地就飞过了院墙。

院子里打扫卫生的小厮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从天而降。

周莫笑道:“把嘴闭上吧,通知你们老爷一声,我们二人奉县太爷之命前来查案了,让他好生配合着。”接着,便与祝三千熟门熟路地往湖边走。

两人仔细地勘察了现场,但由于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就算有线索,可能也被抹掉了。不过周莫笑依然不顾脏污,趴在地上一寸寸地观察。

良久后,他终于爬了起来,宣布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祝三千觉得这里是被人刻意清扫过的,并不能完全排除。周莫笑却说有些东西不是靠人为就能破坏的,这只能说明它一开始就不存在。

接着,他又要求进到赵玉柔的房间查看。赵玉柔与孙信分房而住已有数月,房间里干干净净,只有烛台里还有点未烧完的蜡烛。

祝三千上前闻了闻,发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周莫笑也走过来,只凑近了些便断定这是一种特制的熏香。

“这很奇怪吗?”祝三千回想起当晚喝酒时就闻到过这个味道。

周莫笑解释,“单独去闻的话它不过是普通的熏香,但喝了酒再去闻的话,它就有了安眠的效果。

祝三千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酒有问题,也不是熏香有问题,而是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才起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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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莫笑在房间里走着,突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住了。祝三千凑了过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周莫笑喊来了一个丫鬟,单刀直入地问:“这里原来摆放的东西呢?”

丫鬟矢口否认,周莫笑却道:“桌面上的这一圈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深,一定是鲜少接触空气所致,你就别隐藏了吧,不然我这兄弟可就要用武力了。”

祝三千站在一旁,本想辩驳自己不会随便对弱者动手,但想了想还是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丫鬟明显被吓到了,说这里本来是赵玉柔很喜欢的观音像,但她死后就再没见过了。

“那观音像是金的吗?”

“是金的。”

周莫笑说:“看来我们找到凶器了。”

祝三千说:“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莫笑一脸莫名其妙,“哪里草率了?这里就是凶案现场,这个观音像又是现场唯一消失的东西,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第一现场?”

周莫笑说:“我昨日验尸时发现赵玉柔的指甲缝里有奇怪的黄色痕迹。我一开始以为那是泥土,但湖边的泥土与它明显不同。恐怕那就是赵玉柔在挣扎中抓住了观音像,上面的金箔与地上的灰尘混到了一起,加上指甲出血,混合成了仿佛泥土一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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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千点点头,那么现在凶器有了、现场有了,接下来就该是真正的凶手了。他虽然怀疑孙信,但无奈对方的扫尾工作太过天衣无缝。除了尸体本身不好清理外,其他痕迹几乎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根本没有破绽。

周莫笑闻言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个武林中人,想法怎么那么死板?谁说非要证据齐全才能给他定罪?”

二人耳语了一番,在这个过程中,祝三千又想起了为何自己会怀疑孙信——赵玉柔曾明确说过自己怕水,根本不可能大晚上在喝酒后还往湖边跑。

周莫笑思索一番,逐渐有了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仿佛忘了这档子事,也没再来孙家。直到赵玉柔头七这天。

孙信安排了两个小厮守灵后便去睡下了。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能好好地度过,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谁承想,他恍然间看见了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以为是进贼了,于是喊了两嗓子,却无人应答,只得起身穿衣,走出房门。

这一打开门,孙信便吓了一跳,房门外走廊上铺了一地的尸体。他颤颤巍巍地用手去试鼻息,完全没有了气息。

他下的跌坐在地上,却发现转角处有人走过,他急忙赶了上去。一路上的灯笼都暗着,他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女人,他追上去扒住了女人的肩膀。一股阴湿且滑腻的触感传到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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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发现,女人浑身湿漉漉的,不禁缩回了手。此时,女人突然发出了阴仄仄的笑声,搭配着一片漆黑的庭院,显得格外渗人。

“夫君。”女人幽怨地说着,接着她扭过头,赫然是孙小惠的脸。

“啊!”孙信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眼前的这个“孙小惠”双眼无神,面色苍白如纸,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样子像是掉进水中后才被捞了出来。她——被死去的赵玉柔附身了!

“夫君,我好冷呀……夫君,你为何要将我溺死在水里?”

孙信原本还有些害怕,但在听到后一句后,突然冷静了下来。他冷笑两声说:“孙小惠,你别装神弄鬼了。”

“夫君……你在说什么呀?我是玉柔啊……”

孙信大吼大叫着,“呵呵,如果你是赵玉柔,你能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溺死的?你明明被我打——”

“是被你打死的,对吧?”一瞬间,屋内灯火通明。周莫笑推门而出,身旁还跟着刘县令。而这个“被附身的孙小惠”也撕下了伪装,正是祝三千。

孙信拒不承认,说自己根本没有说是自己打死了赵玉柔,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承认。

周莫笑看着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男人,叹了口气,“其实这一出本来也不是为了引诱你自己承认,只是为了趁机搜查一下你的房间罢了。”

“你极度自负,又非常小心,我猜你根本不会将凶器乱扔。甚至,你已经想好了关键时候拿它去嫁祸别人。所以,这个凶器要么你随身携带,要么你会将它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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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莫笑一闪身,一个衙役捧着那个还带着血迹的观音像走上前来。

刘县令问:“孙信,你可有话说?”

孙信冷汗直冒,舌头打结,“草民、草民——”突然,他的话头顿住了。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观音的眼睛处流下了一行眼泪。

孙信瞪大了眼睛,一边叫嚷着自己有罪,求菩萨原谅一边磕头。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孙信被下了大狱,孙小惠改回了原来的姓氏,她决心留住母亲留给她的一切。

解决完所有事后,祝三千与周莫笑走出衙门。祝三千忍不住问:“观音流泪到底是什么回事?”

周莫笑说:“和温度变化以及自身的材质有关,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宁愿相信鬼神之说。

祝三千说:“你还没有向我索要好处呢。”

周莫笑说:“可我还没有想好。”

祝三千说:“我本来就是四处漂泊,既然你也居无定所,不如我们结伴一同上路,你在路上可以慢慢想。”

周莫笑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两人便迎着朝阳,向着下一个地方进发。

(未完待续)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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