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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札记 | 这只是我的个人悲伤

 xni39o7x8pg1d6 2022-03-19


读《涂自强的个人悲伤》
文 | 曾琼 
《涂自强的个人悲伤》这篇小说,是一个荷花般的女子给我介绍的,也只因为是她介绍,所以我有很浓厚的兴趣。
之所以称之为荷花般的女子,因为我发现她甚喜荷花,还记得大一时拍短片获得的笔记本,是映着荷花的封面。再后来,看到她的一些文章也是关于荷花的。我特别喜欢她的穿衣风格,独树一帜,每当在校园里看到她,我都会想起张爱玲的“奇装异服”。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她给我们结束了“写作学”的最后一课,那一节课,至今回想起来都难忘,不仅仅是因为她摘下了眼镜,还有她配合上演的“那一场戏”,尽管没能骗得了我们,但是却骗走了我们的眼泪,还有那古琴的声音,至今还时刻在耳边荡漾。她,是我大学里喜欢上的第一个老师,虽然很少联系,可以说几乎不联系,但她的样子一直刻在我的心里。我想,她的样子也不仅仅只是刻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吧,因为喜欢她的像我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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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她的介绍,我马上搜出电子版开始看,其实,我更希望阅读纸制版的,那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勾勾画画了。文章的开头就介绍了环境,可知那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地方,也衬托出后面人物的心情。读到采药写的那首诗时,我一面感慨采药的文笔,一面为涂自强感到感伤。是啊,“不同的路是给不同的脚走的,不同的脚走的是不同的人生”。
我联想到我自己,虽然我不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却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都希望我毕业后能有个好工作,能有所作为。看到涂自强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一幕,我流下了眼泪。想当初,我的亲人父母没有一个把笑容挂在脸上,父亲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母亲则是对付三爸对她的嘲笑。“你以为考起了就轻松了哈,不拿给她吃不拿给她喝嘛,以后你们曾琴读书是一样的,你到时候看嘛……”我知道,父母是为学费愁,我说过我考不起不读书之类的,他们也就没为我准备,突然说要去读书,需要那么大一笔钱,哪里凑得出?我不怪他们,我只怪我自己不努力,没有考好一点,考个二本或是重本之类的,这样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闲话。看到涂自强母亲给他做面饼放鸡蛋,不让他去挖土豆,不让他喂猪,让他可以睡安稳觉,我深感母爱的伟大,虽然我母亲老是很早就叫我起来做饭喂猪,但她也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
读到涂自强的第一份工作,也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那是二零一一年的六月份,高考毕业后闲不住,找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才去有很多不适应,每天站岗,不停来往厨房,脚很疼,偶尔还要对付一两个喝醉酒的男人,经常是换得一场眼泪。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顾客就是上帝,但是这又影响到了自己,有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傻傻站在那里。每晚都要忙到十一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洗漱,躺在床上一下就睡着了,只有在第二天的早上,才知道脚是多么疼,不想踩在地上。那时候工资是900,本来是800的,见我们勤快,也便多给了一百,当时觉得拿工资还算可以,后来才知道比起其他的同行,感觉被坑了。后来寒假,也就是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我又找了一份工作,一样是服务员,不同的是,是火锅服务员,我第一次没有在家过年,没有亲人,一个人在外面,那时候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寂寞,好在有几个和我一样的学长,他们很温暖,大年三十那晚,我们像家人一样聚在一起,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但我依然止不住的想念家里的味道。在还有十天假期结束的时候,我买了火车票回家,拿着包里的1754块钱我回家了,工作了32天,对于这笔工资,在彭山这个地方也算是可以的。
我的第三份工作是去年的暑假,拿了1200的工资,因妈妈生病,放假又迟,没能找到好工作,托了个熟人找了个客房登记的活。起初,我是很害怕的,因为在半夜总有些看着可疑的男人要求开房间。这倒是没什么,我还可以应付,我最害怕的是,他们说要求看房间,这样我就不得不离开值班室带领他们去看房间。几个大男人要是耍起横来,我一个小女生如何奈何得了,每次上楼的时候,我手里总是捏出一把冷汗。我的第四份工作是去年的国庆,中秋挨着放了长假,因同学的介绍,我和他们去了葡萄园,刚开始的那天因为展览所以很累,后面的几天里一点也不累,每天可以免费吃很多的葡萄,在万佛葡萄园的那些日子我很开心,最后挣了350,我觉得够了,至少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因为这学期妈妈生病花了不少钱,爸爸只给了我9000的生活费,加上贷款的6000,交了学费14532后,我也只剩几百块,剩下的生活费必须我自己找,我很庆幸的是没有让自己饿过一次肚子,尽管每顿只吃一个素菜二两饭,但对于女生来说,这也就足够了。我的第五份工作,去年寒假,我在彭山以纯上班,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没有回家过年了,来四川两年,两年都没能回家,虽然一样的感到孤独,不过因为最后拿了3500左右的工资心里也算得到安慰。我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钱就不是个东西,只要有双手,就不会有饿死的那天。
涂自强第一次见到电脑的时候,是赵同学搬回寝室的,我虽然小时候就见过了,但是拥有却是这学期拿自己的工资买的,虽然买的不是很好,但很有满足感,只因为自己也拥有了电脑,而且还是自己买的,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涂自强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来获得电脑,我们都是好强之人,且都是同类之人。后来涂自强又拥有了自己的手机,尽管是李同学送给他的,但是那都是他的付出所得到的。我用过很多手机,自信每个手机都是自己买的,但却从来没有送过给那些需要之人,比如说弟弟妹妹,他们也想拥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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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涂自强,我这算得了什么呢?一开始,他积极乐观、聪明善良、勤奋坚韧,严格要求自己,他不抱怨,不自卑,不迷失。可是后来,家庭的变故让他不得不到社会上谋生,当他的同学凭借家庭背景轻松去美国时,他却在拼尽全力解决温饱,他吃不起肉,洗不起澡,生不起病,谈不起恋爱,结不起婚,他跌倒又爬起又跌倒,却终究逃不过现实的摧残,这就是他的个人悲伤,也是社会的悲哀。最后涂自强因肺癌晚期离开了母亲,也离开了人世,当赵同学看到那留下的信时,泪水滴在了纸上,“他从未松懈,也从未得到”。
写到这,我突然觉得这篇小说太沉重了,或许老师不应该给我介绍,而我,却又爱上了这样的小说。我想再去看一遍纸质版的《涂自强的个人悲伤》,或许我根本还没读懂这篇文章,就算再多遍也读不懂,读不懂社会,读不懂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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