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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公七年:宋晋侵邻 吴征百牢 犹闻钟声 曹筑五城

 zqbxi 2022-03-19

【经】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晋魏曼多帅师侵卫。夏,公会吴于鄫。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来。宋人围曹。冬,郑驷弘帅师救曹。公元前488年,癸丑,周敬王三十二年,鲁哀公七年,齐悼公元年,晋定公二十四年,秦悼公三年,楚惠王元年,宋景公二十九年,卫出公五年,陈愍公(亦书湣公)十四年,蔡成侯(亦书景侯)三年,曹伯阳十四年,郑声公十三年,燕献公五年,吴夫差八年,越王句践九年,许元公十六年,邾隐公十九年,杞厘公(亦书釐公)十八年,莒郊公三十一年,滕隐公三年,单武公十四年

《春秋》:“春,宋皇瑗帅师侵郑。”

      春,宋师侵郑,郑叛晋故也。

      春季,宋军入侵郑国(杜预注曰:定八年(前502年冬),郑始叛。),这是因为郑国背叛晋国的缘故。

       其时中原诸国已无盟主,互相侵伐日甚,前495年就有郑国罕达(子姚)帅师伐宋,败宋师于老丘。就在晋国的内乱逐渐平息之时,齐景公猝死以及景公死后的田氏作乱,令齐国自顾不暇。齐景公经营的诸多联盟出现松动,面对赵鞅对终于的强势压迫,宋国率先倒向晋国,并甘为晋国马前卒。赵鞅的努力初见成效。

《春秋》:“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晋师侵卫,卫不服也。

       晋大夫魏曼多(魏襄子)领兵侵犯卫国。这是因为卫国不顺服(杜预注曰:五年(前490年),晋伐卫,至今未服。)。

     《春秋》:“夏,公会吴于鄫。”

       夏,公会吴于鄫。吴来征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鲁不可以后宋。且鲁牢晋大夫过十,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于诸侯,则有数矣。若亦弃礼,则有淫者矣。周之王也,制礼,上物不过十二,以为天之大数也。今弃周礼,而曰必百牢,亦唯执事。”吴人弗听。景伯曰:“吴将亡矣!弃天而背本不与,必弃疾于我。”乃与之。

  大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大宰嚭曰:“国君道长,而大夫不出门,此何礼也?”对曰:“岂以为礼?畏大国也。大国不以礼命于诸侯,苟不以礼,岂可量也?寡君既共命焉,其老岂敢弃其国?大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赢以为饰,岂礼也哉?有由然也。”反自鄫,以吴为无能为也。

“鄫”,《史记》作“缯”,在今山东临沂市苍山县向城镇,亦云在今山东枣庄市东。首见于前646年。杜预注曰:鄫,今琅邪鄫县。

       夏季,鲁哀公和吴国人(应该是吴王夫差)在鄫地会见(杜预注曰:吴欲霸中国。)。吴国前来要求取牛、羊、猪一百头为享宴品。子服景伯(子服何)回答说:“先王没有过这样的事。”吴国人说:“宋国享我们以牛羊猪各一百头(杜预注曰:是时,吴过宋,得百牢。),鲁国不能落在宋国之后。而且鲁国享宴晋国大夫超过各十头(事见前521年,鲁国以十一牢之礼给予士鞅即范献子),给吴王各一百头,不也是可以的吗?”(古代霸权)子服景伯说:“晋国的范鞅贪婪而抛弃礼仪,用大国的势力来迫使敝邑恐惧,所以敝邑享他以牛羊猪各十一头。君王如果用礼仪来命令诸侯,那么就有一定的数字(据说上公九牢,侯伯七牢,子男五牢)。如果也抛弃礼仪,那么就太过分了。周朝统一天下,制定礼仪,上等的物品数字不过十二,因为这是上天的大数(古人以为天空唯十二次,故制礼以十二为极数)。现在抛弃周礼,而说一定要太牢一百,也只好听从执事的命令。”吴国人不听,子服景伯说:“吴国快要灭亡了,抛弃上天而违背根本(杜预注曰:违周为背本。)。如果不给,一定要加害于我们(杜预注曰:放弃凶疾,来伐击我。)。”于是就照数给了他们。

       太宰嚭(伯嚭)召见季康子(季孙肥),康子让子贡去辞谢。太宰嚭说:“国君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杜预注曰:言君长大於道路。),而大夫不出门,这是什么礼仪?”子贡回答说:“岂敢把这作为礼仪,只是由于害怕大国(杜预注曰:畏大国,不敢虚国尽行。)。大国不用礼仪来命令诸侯,如果不用礼仪,其后果小国就不能估计了。寡君即已奉命前来,他的老臣岂敢丢下国家?太伯(吴泰伯)穿着玄端的衣服戴着委貌的帽子来推行周礼,仲雍继承他,把头发剪断,身上刺上花纹,作为裸体的装饰,难道合于礼吗?因为有原因所以才这样做的(杜预注曰:大伯,周大王之长子。仲雍,大伯弟也。大伯、仲雍让其弟季历,俱適荆蛮,遂有民众。大伯卒,无子。仲雍嗣立,不能行礼致化,故效吴俗。言其权时制宜以辟灾害,非以为礼也。)。”(周与吴,相当于英国与美国,前者为祖,后者为孙)从鄫地回来,季康子认为吴国没有能力做出什么大事来的(杜预注曰:弃礼,知其不能霸也。)。

《史记卷三十三·鲁周公世家第三》:“七年,吴王夫差强,伐齐,至缯,征百牢于鲁。季康子使子贡说吴王及太宰嚭,以礼诎之。吴王曰:“我文身,不足责礼。”乃止。”

(七年(前488年),吴王夫差强盛,伐齐,到缯地,向鲁国素要牛、羊、猪各一百头。季康子(季孙肥。季桓子之子)派子贡(端沐赐,亦书端木赐)说服吴王和吴太宰嚭(伯嚭),用礼制折服他们。吴王说:“我们是纹身的蛮夷之人(吴太伯入荆蛮,断发文身,故吴王以此说明吴国的习俗与礼仪之邦的鲁国不同。),不值得用礼制来要求。”于是停止索要。)

《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第十七》:“吴与鲁会缯,征百牢。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往,然后得已。

孔子曰:“鲁韂之政,兄弟也。”是时,韂君辄父不得立,在外,诸侯数以为让。而孔子弟子多仕于韂,韂君欲得孔子为政。子路曰:“韂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矣。夫君子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吴国和鲁国在一个叫缯的地方会盟,吴国要求鲁国提供百牢的祭品。吴国的太宰嚭(伯嚭)召见季康子。季康子就派子贡前往交涉,然后鲁国才纳百牢祭品。

孔子说:“鲁国、卫国的政治情况,如同兄弟一般相似(集解包氏曰:“周公、康叔既为兄弟,康叔睦于周公,其国之政亦如兄弟也。”)。”这个时候,卫出公辄的父亲蒯聩没有继位做国君,流亡在外,诸侯对此事屡加指责。而孔子的弟子很多在卫国做官,卫出公辄也想请孔子出来执政。子路问孔子说:“卫国国想请您出来执政,您打算首先做什么呢?”孔子回答说:“那我一定首先正名分!”子路说:“有这样的事吗,老师您太迂阔了!为什么要首先正名份呢?”孔子说:“鲁莽啊,仲田!要知道,名分不正,说出的话来就不顺当;说话不顺当,那么事情就办不成;辐情办不成,那么礼乐教化就不能兴盛;乐教化不兴盛,那么刑罚不准确适度,那么老百姓就年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所以君子办事必须符合名分,说出来的话,一定要切实可行。君子对于他所说出来的话,应该毫不苟且随便才行啊。”)

《春秋》:“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十一),入邾,以邾子益来。”

(秋天,哀公攻打邾国。八月己酉(十一),攻入邾国,把邾国国君(邾子益,邾隐公)抓到鲁国(杜预注曰:他国言“归”,於鲁言“来”,内外之辞。)。)

《公羊传·哀公》:“入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内辞也。若使他人然。邾娄子益何以名?绝。曷为绝之?获也。曷为不言其获?内大恶讳也。”

(《春秋》凡记载入侵一个国家,就不用“伐”这个词,这里为什么用“伐”这个词呢?这是为鲁国避讳的说法。好像是别人入侵邾娄国并把邾娄隐公抓到鲁国来的。这里为什么称邾娄隐公的名字呢?是为了表示应该断绝他的君位。为什么要断绝他的君位呢?因为他没有死在君位上,而当了俘虏。这里为什么不说邾娄隐公被“获”呢?这是为鲁国避讳大恶行的说法。)

《谷梁传·哀公》:“以者,不以者也。益之名,恶也。春秋有临天下之言焉,有临一国之言焉,有临一家之言焉。其言来者,有外鲁之辞焉。”

(用以字,表示不该把邾国国君带回鲁国。称邾君的名,是表示厌恶他。春秋经记事,有拥有整个天下的语气,有拥有一国的语气,有拥有一家的语气。用“来”,有自外来鲁的意思。)

       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伐小国,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恶贤而逆之?”对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不乐而出。

  秋,伐邾,及范门,犹闻钟声。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邾众保于绎。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献于亳社,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众,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衍,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

“邾”,在今山东省济宁市邹城市东南。

    “涂山”,传说中的塗山有五处:一在会稽(在今浙江绍兴市越城区东南),一在渝州(今重庆市),一在濠州(今安徽蚌埠市怀远县东南部涂山风景区),一在当涂(今安徽马鞍山市当涂县),一即三塗山(在今河南洛阳市嵩县,曾见于前538年、前525年)。杜预注曰:涂山,在寿春东北。

“茅”,在今山东济宁市金乡县境,前636年曾见到过。杜预注曰:高平西南有茅乡亭。

 “绎”,亦书“峄”,邹峄山,在今山东省济宁市邹城市东南11公里。杜预注曰:绎,邾山也。在邹县北。峄山,又名"邹峄山"、"邹山"、"东山",雄峙于"孔孟之乡"的山东省济宁市邹城市东南10公里处,104国道及京沪铁路东侧,京福高速公路和京沪高速铁路西侧。山系东南一西北向长近30公里,主峰峄山海拔582.8米。峄山虽然山不高,但却集泰山之雄、黄山之奇、华山之险于一身,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自然之秀美,早在秦汉时期就著称于世。素有"岱南奇观"、"邹鲁秀灵"、"天下第一奇山"、齐鲁名山归岱峄美誉。是中国古代的九大历史文化名山之一。孔子、孟子、秦始皇、李斯、司马迁、华佗、李白、杜甫、苏东坡、王安石、欧阳修、黄庭坚、董其昌、郑板桥等都曾登临揽胜,他们留在峄山的三百多处著名的摩崖刻石和碑碣,为峄山增添了奇异的历史文化光彩。

 

“负瑕”,在今山东省济宁市兖州市新兖镇古城村。杜预注曰: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县西北有瑕丘城。

      季康子(季孙肥)想要攻打邾国,就设享礼招待大夫们来一起商量。子服景伯(子服何)说:“小国用来事奉大国(吴也)的,是信;大国用来保护小国的,是仁。违背大国,这是不信,攻打小国,这是不仁。百姓由城邑来保护,城邑由德行来保护。丢掉了信和仁两种德行,就危险了,还能保护什么?”孟孙(仲孙何忌)说:“各位以为怎么样(杜预注曰:怪诸大夫不言,故指问之。)?哪一种意见好我就采纳(杜预注曰:孟孙贤景伯,欲使大夫不逆其言。)。”大夫们回答说:“大禹在涂山会合诸侯,拿着玉帛的有一万个国家(杜预注曰:诸大夫对也。诸侯执玉,附庸执帛。)。现在还存在的,没有几十个了,就是因为大国不养育小国,小国不事奉大国(杜预注曰:言诸侯相伐,古来以然。)。明知必有危险,为什么不说(杜预注曰:知伐邾必危,自当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答孟孙所怪,且何附季孙。)?鲁国的德行和邾国一样,而要用大兵来施加压力,行吗(杜预注曰:孟孙忿答大夫。今鲁德无以胜邾,但欲恃众,可乎?言不可。)?”不欢而散(杜预注曰:季、孟意异,佞直不同,故罢飨。)。

      秋季,鲁国攻打邾国,到达范门,还能听到乐钟的声音。大夫劝谏,邾子(邾隐公)不听。茅成子(茅夷鸿)请求向吴国报告,邾子不答应,说:“鲁国敲打梆子的声音,在邾国可以听到,吴国相距二千里,没有三个月到不了,哪里能管得了我们?而且国内的力量难道就不足够(杜预注曰:言足以距鲁。)?”茅成子领着茅地人叛变了,鲁国的军队就攻进了邾国国都,住在邾子的宫内,各军白天抢劫。邾国的军队在绎山守卫。鲁军在夜里抢劫,带了邾子益回来(杜预注曰: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鲁之礼仪荡然无存。),把他奉献于亳社(殷 社。古代建国必先立社。殷 都 亳,故称。《春秋·哀公四年》:“六月辛丑,亳社 灾。”杜预 注:“亳社,殷社,诸侯有之,所以戒亡国。”《穀梁传·哀公四年》:“亳社 者,亳 之社也。亳,亡国也。亡国之社以为庙屏戒也。”范宁 注:“亳,即 殷 也。殷 都于 亳,故因谓之 亳社。”杜预注曰:以其亡国与殷同。),囚禁在负瑕,负瑕因此而有了绎山人(杜预注曰: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

        邾国的茅夷鸿带了五匹帛四张熟牛皮自己去请求吴国救援(杜预注曰:无君命,故言“自”。),说:“鲁国以为晋国衰弱而吴国遥远,倚仗着他们人多,而背弃了和君王订立的盟约(夏季鄫之会必有不伐邾之盟),看不起君王的执事,来欺凌我们小国。邾国不敢自己爱惜,惧怕的是君王的威信不能建立。君王的威信不能建立,这是小国所担心的。如果夏天在鄫衍结盟(杜预注曰:鄫衍,即鄫也。鄫盟不书,吴行夷礼,礼仪不典,非所以结信义,故不录。),秋天就背弃它,鲁国得到了所求而没有阻力(杜预注曰:言鲁成其所求,无违逆也。),四方的诸侯还用什么来事奉君王?而且鲁国拥有战车八百辆是君王的对手(杜预注曰:贰,敌也。鲁以八百乘之赋贡於吴,言其国大。),邾国战车六百辆却是君王的部属。把部属去送给对手,请君考虑一下!”吴王听从了茅夷鸿的话(杜预注曰:为明年吴伐我传。)。

《春秋》:“宋人围曹。冬,郑驷弘帅师救曹。”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

      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强,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强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强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强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邗。

“黍丘”,在今河南商丘市夏邑县西南,杜预注曰:梁国下邑县西南有黍丘亭。因为西晋时这里还有黍丘亭,但该亭离曹都太远,所以黍丘不知在何处。“揖丘”,在今山东菏泽市曹县境。

“大城”,在今山东菏泽市牡丹区境。“钟”、“邘”,都在今山东菏泽市定陶县境。 

        宋国人包围曹国,郑国的桓子思(国参,谥桓)说:“宋国人如果据有曹国,这是郑国的忧患,不能不救。”郑军救援曹国,入侵宋国。

      当初,曹国有人梦见一伙君子站在国社墙外,商量灭亡曹国。曹叔振铎请求等待公孙彊,众君子答应了。早晨起来去寻找,曹国没有这个人。做梦的人告诫他儿子说:“我死以后,你听说公孙彊执政,一定要离开曹国。”等到曹伯阳即位,喜欢打猎射鸟,曹国边境上的人公孙彊喜欢射鸟,得到一只白雁,献给曹伯阳,还讲述了打猎射鸟的技巧,曹伯很喜欢他。由此而向公孙彊询问国家大事,他应对得体,曹伯阳更加喜欢他,加以宠信,让他担任司城执掌国政。做梦的人的儿子这时就离开曹国。公孙彊向曹伯讲述称霸的策略,曹伯阳听从了,就背弃晋国而侵犯宋国。宋国人攻打曹国,晋国人不去救援,公孙彊在国都郊外建造了五个城邑,名叫黍丘、揖丘、大城、钟、邘(杜预注曰:为明年入曹传也。)。

《史记卷三十五·管蔡世家》:“公孙强言霸说于曹伯(姬伯阳)。十四年,曹伯从之,乃背晋干宋。宋景公伐之,晋人不救。”

(公孙强向曹伯陈说称霸诸侯的主张。十四年(前488),曹伯听从公孙强的主意,背叛晋国,进犯宋国。宋景公攻曹,晋国不救。)

《吴越春秋·勾践归国外传第八》:“(勾践)九年(前487年)正月,越王(勾践)召五大夫而告之曰:“昔者越国遁弃宗庙,身为穷虏,耻闻天下,辱流诸侯。今寡人念吴,犹躄者不忘走,盲者不忘视。孤未知策谋,惟大夫诲之。”

扶同曰:“昔者亡国流民,天下莫不闻知。今欲有计,不宜前露其辞。臣闻击鸟之动,故前俯伏,猛兽将击,必饵毛帖伏;鸷鸟将搏,必卑飞戢翼;圣人将动,必顺辞和众。圣人之谋,不可见其象,不可知其情。临事而伐,故前无剽过之兵,后无伏袭之患。今大王临敌破吴,宜损少辞,无令泄也。臣闻吴王兵彊于齐晋,而怨结于楚。大王宜亲于齐,深结于晋,阴固于楚,而厚事于吴。夫吴之志猛,骄而自矜,必轻诸侯而凌邻国。三国决权,还为敌国,必角势交争。越承其弊,因而伐之,可克也。虽五帝之兵无以过此。”

范蠡曰:“臣闻:'谋国破敌,动观其符。’孟津之会,诸侯曰可,武王辞之。方今吴楚结雠,构怨不解,齐虽不亲,外为其救;晋虽不附,犹效其义。夫内臣谋而决雠其策,邻国通而不绝其援,斯正吴之兴霸,诸侯之上尊。臣闻峻高者隤,叶茂者摧,日中则移,月满则亏,四时不并盛,五行不俱驰,阴阳更唱,气有盛衰。故溢堤之水,不淹其量,煽干之火,不复其炽;水静则无沤瀴之怒,火消则无熹毛之热。今吴乘诸侯之威以号令于天下,不知德薄而恩浅,道狭而怨广,权悬而智衰,力竭而威折,兵挫而军退,士散而众解。臣请按师整兵,待其坏败,随而袭之,兵不血刃,士不旋踵,吴之君臣为虏矣。臣愿大王匿声无见其动,以观其静。 ”

大夫苦成曰:“夫水能浮草木,亦能沉之;地能生万物,亦能杀之;江海能下溪谷,亦能朝之;圣人能从众,亦能使之。今吴承阖闾之军制,子胥之典教,政平未亏,战胜未败。大夫嚭者,狂佞之人,达于策虑,轻于朝事;子胥力于战伐,死于谏议。二人权,必有坏败。愿王虚心自匿,无示谋计,则吴可灭矣。”

大夫浩曰:“今吴君骄臣奢,民饱军勇;外有侵境之敌,内有争臣之震,其可攻也。”

大夫句如曰:“天有四时,人有五胜。昔汤武乘四时之利而制夏殷,桓缪据五胜之便而列六国。此乘其时而胜者也。”

王曰:“未有四时之利,五胜之便,愿各就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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